若是上了船,还希望你们好好教导他们。此外,若是松州府附近的府衙有流放犯人到南越的,大家可以帮忙介绍,但凡介绍成功一名其他府县的犯人到南越交接到我这里,我给大家三两银子的中介费。当然,这些人也得遵守我的规矩,他们那份银子也是一个人三两!” 还能这样? 汤勇几个吃了一惊。 江南比南越发达,周围的府县离得比较近,有时候也有些往来,他们倒是认识一些人,能不能成不好说,但不能也没什么损失。若是一年能介绍十个二十个的流放犯人到南越,都比他们的俸禄高了。 “我,我们试试吧,不一定能。”最后几人跃跃欲试地说。 刘子岳颔首:“大家尽力即可。” 他也不怕这些人不努力,毕竟还有银子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呢!成了,他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力来源,不成也不需要他掏钱,总归是不吃亏。 办完了这事,刘子岳拿出一封信,递给汤勇:“这是我写给徐大人的信,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汤勇接过信有些狐疑:“七公子那日不是送了信给徐大人吗?” “那个啊,”刘子岳大大方方地看着他,“骗你们的,我若是真的将当时的那种情况如实告诉徐大人和池家,他们这会儿只怕已经气炸了。汤队长,还是先看看我这封信妥不妥吧。” 汤勇打开信阅读起来。 信中,刘子岳向徐大人简单地说了刘生所做的事以及处置方法,然后又说汤勇等六名差役都非常反感刘生的行为,非常尽职尽责地将犯人押送到了南越,决口不提他跟黑脸在里面做的糊涂事和后面双方发生的冲突。还表示,以后愿意继续帮助松州安置流放的犯人等等,在最后又对徐大人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 这封信对他和黑脸,甚至是马老三他们都是有利的。 他眼神复杂地抬头看着刘子岳。 刘子岳笑容不变,意味深长地道:“回去怎么向徐大人汇报,想必汤队长已经想好了吧。” 汤勇明白了,刘七之所以给他看这封信,其实是在教他怎么串供。等上路后,他还要跟其他人商量,大家的说辞都要一致,绝对不能把后面这些事抖落出来,不然徐大人一定会生气。 至于刘七这么做的目的,估计也是不想徐大人知道他在南越这边的势力。 不然依徐大人耿直的性子,可能就不会将犯人流放到南越了。 这是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说辞。 若是刚下船那会儿,刘七这么提议,汤勇绝不可能同意。 可现在,他先是被刘七吓破了胆,后来又实实在在体验了一番过去押送犯人的辛苦路程,最后对方又抛出了实实在在诱人的好处。 这番软硬兼施下来,他这会儿已经是唯刘七的命是从了,哪还有反对的心思。 他的年纪做这个少年的父亲都够了,但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哪怕如今知道都是对方的计策,他心里也升不起强烈的反抗情绪。 汤勇是心服口服了。 他比先前更恭敬了:“公子放心,小人明白了。” 刘子岳摆了摆手,让人端了六锭银子上来:“这是给大家这一趟的辛苦费,有劳了。我会给池家写信,以后再有遇到押送犯人的差事,你们提前找池家,他们会安排你们上船的。”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汤勇心里仅有的那点不舒服都没了,笑呵呵地接过了银子:“多谢公子,小的们办法,公子尽管放心!” 刘子岳无意听他们表忠心的话,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他出钱,他们办事,哪有什么忠诚可言。 摆了摆手,他说:“我还有点事,明日就不送大家了,辰时会有人送你们去码头,大家一路顺风!” “是,是,那小的们就不打扰七公子了。”汤勇几个拿着银子欢喜地走了。 冉文清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笑着朝刘子岳行了一礼:“公子这桩事了了?” “了了,明天就送他们回去了。”刘子岳指着椅子,“冉管事坐,龙天禄的那边可有进展?” 提起这个,冉文清的脸色有些古怪,对刘子岳说:“龙天禄还在犹豫,不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属下,公子绝对猜不到是谁!” 他说得这么笃定,勾起了刘子岳的好奇心:“哦?莫非是我认识的?周掌柜还是苏掌柜?” 他在广州城认识的人不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会有谁突然找他,因此随意吐露了几个名字。 冉文清摇头,一脸你绝对猜不到的表情:“罗家,罗老爷子派人递了帖子,想见您一面。” 他将罗家的帖子送了上来。 刘子岳翻开一看,字迹刚劲有力,只是写到后面似有些力不从心,字迹又稍微潦草了一些,再看内容,罗老爷子先是道歉,然后表示听说刘子岳有意入股船厂,他想与刘子岳亲自谈谈。 也是,他们最近频繁跟各船厂来往,意图再明显不过,总是有些风声传出去,罗家知道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罗老爷子的态度。 刘子岳将帖子丢在桌上,问冉文清:“你怎么看?” 冉文清说:“公子前阵子不在广州,有所不知。上次的事情出了之后,罗老爷子虽然力挽狂澜,但罗家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商人重利重信,罗英才搞的这么一出,让不让人都很担心,万一自己的竞争对手找到罗英才许了好处,罗英才会不会又卡自己的船?所以这段时间,罗氏造船厂虽说不至于没生意可做吧,但订单较之往年还是少了不少。” 罗老爷表现得再真诚,再感人,商人们都要考量自己的利益,以自己的利益出发。 所以罗氏造船厂短期内生意受损是必然的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