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更何况罗氏造船厂还没瘦死呢,罗老爷子应该不至于才对。”刘子岳说道。 冉文清想了想说:“可能是看到咱们刘记有意船厂,怕咱们真扶持起来一个船厂跟他们抢生意吧。” 毕竟他们找的都是规模比较大的船厂,至少都经营了一二十年,造船的技术并不比罗氏造船厂逊色太多,若有了刘记商行的银钱和订单支持,强强联合,未来必然会对罗氏造船厂形成巨大的威胁。 所以罗老爷子居安思危,萌生出拉拢刘记商行的想法就不稀奇了。 刘子岳摩挲着下巴,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罗记造船厂愿意给我们一半商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罗氏造船厂有钱有技术也有熟练的匠人,什么都不缺,找他们也是不想便宜了竞争对手而已,不可能将造船厂的控制权交到刘子岳手中。 “那属下派人回绝了他?”冉文清捡起帖子道。 刘子岳摇头:“不,我见,不但要见,而且还要弄得声势浩大,以表达我对罗老爷子的看重。派人去包下广安楼吧!” 冉文清定定地看了刘子岳一会儿,知道他又憋着坏,笑着起身:“属下这就给罗老爷子回信。” *** 广安楼是广州数一数二的酒楼,被人大手笔地包了下来,这让去喝酒吃饭的官宦富家子弟们败兴而归,纷纷讨论是谁包下了酒楼,要请的又是何等尊贵的人。 这些人有心总是有法子打探到这些消息。 导致刘子岳客还没请,这请客的消息就传遍了广州商界。 大家都觉得奇怪,刘记和罗氏造船厂的官司才过去多久啊,这两家就要握手言和了? 不少人都不大相信这事,那刘七是个气性大的,如今又传闻他背后有大靠山,肯定不会低头,而罗家吃了这么大个亏,应该也不至于再将脸贴上去才是,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也要面子才对。 在各种揣测和流言中,刘子岳与罗老爷子见面了。 为了表达重视,刘子岳还在广安楼前等了近两刻钟。 一看到罗老爷子来,他又亲自上前搀扶对方,罗老爷子也是满脸笑容,双方看起来关系特别亲近。 这让一小撮猜测他们碰面会剑拔弩张,甚至是打起来的人大失所望。 就连罗英才也大感意外,他可没忘记那段天天吃闭门羹的日子。 进了包间,伙计开始上菜,都是广安楼的招牌菜,而且还特意添了几道软和易消化的鱼羹和补汤。 这几道菜并不是广安楼的名菜,不怎么出名,一看就是给他点的。 罗老爷子带着复杂又欣赏的眼神看着刘子岳说:“七公子有心了。” “老爷子客气了。”刘子岳让人上了茶,说道,“咱们就几个人,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多虚礼,就不用上酒吧,我以茶代酒,敬罗老爷子你一杯。” 罗老爷子含笑点头,他年纪大了,不能喝酒,这提议更多的是照顾他。 刘七这人虽年轻,做事就是妥帖,再看他这孙儿,虽比对方年长了十来岁,可却是白长的,论办事的手腕和妥帖,不及对方一半。 “七公子有心了。”罗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刘子岳说,“老朽听闻七公子有意船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子岳没说话。 冉文清笑道:“老爷子消息真灵通,是有这么回事。我们家要组建自己的船队,需要不少船,就想着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这样也能保证船的质量和交货嘛!”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影射罗英才的背信弃义。 罗英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罗老爷子老神在在的,还点了点头说:“七公子考虑得很周全,正是应该如此!” 这话倒让冉文清不好再借多说了,笑了笑道:“还是老爷子理解咱们。” 罗老爷子见对方始终不肯切入正题,只好说:“今日我约七公子见面,就是为了这事。七公子为人豪爽仗义,做事磊落光明,老朽实在佩服。既然公子有意入股船厂,不若选择咱们罗家如何?” 刘子岳放下了茶杯,双手交握,笑看着罗老爷子:“不知老爷子打算给我们多少商股,有哪些条件?” 罗老爷子伸出两根手指头:“老朽给公子两成的干股,公子无需做其他的,只要以后的船都交由罗氏造船厂制造即可。公子放心,以后船厂都先紧着公子的船,绝不会延期。” 这条件很是优惠了,罗氏造船厂一年的净利润应该有好几万两银子。什么都不做,就白白得上万两银子的分成,说是天上掉银子也不为过。 “老爷子大手笔,在下佩服。”刘子岳语气不变。 但罗老爷子还是听出来了,对方不满意这个条件,所以不肯答应。 他之所以开这个价也是为了留讨价还价的空间,便说:“公子若是不满意这个干股比例,咱们也可以商量。” 冉文清讶异地扬了扬眉,这老爷子未免太大方了点,说是给他们家公子送钱也不为过。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才对,不然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刘子岳收了笑:“老爷子是个实诚人,那我也不跟老爷子兜圈子,咱们彼此开出自己的底价吧。造船厂值多少银子,我出同样的钱入股造船厂,拿六成的商股,其他的条件都依老爷子!” 此话一出,罗老爷子祖孙俩脸色丕变。 罗英才沉不住气,吼道:“你做梦,你这是想吞了我们家的船厂!” 刘子岳都没给他一个眼神,只是看着罗老爷子,等着他的答案。 罗老爷子叹了口气:“公子,这个条件实在是为难老朽,不能再商量吗?” “我必须持有超过一半的商股。”刘子岳缓慢却坚定地说。 瞧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