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们的人在故弄玄虚。 又走了两刻钟,甘蔗林终于逐渐消失,前面先是出现了一片油菜地,再往前是一大片房子,炊烟袅袅,鸡鸟犬吠,宛如一座突然出现的世外桃源。 “这是什么地方?”徐云川问公孙夏。 公孙夏也很茫然:“不知道,舆图上没有。” 凡是州县,还有一些比较大的镇子,或是出名的地方,舆图上都有标注。这地方距高州不远,应该处于高州和连州的交界处,公孙夏确定自己没见过。 很快,前面的车子停了下来。 于子林走过来邀请他们:“两位大人,咱们走进去瞧瞧?” 公孙夏和徐云川都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拒绝:“好。” 三人只带了随从,马车留在了镇子外。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镇子。 一踏进去,公孙夏与徐云川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这镇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人也很多。在南越这种地方,规模已经堪比一个县城了。 再看房屋,排列井然有序,而且似乎还修了地下的排水系统。而地面铺的是青石板和一些自己烧制的土砖,虽没法跟京城和松州这样富裕的地方相比,可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已是相当不错了。 再瞧镇子上的居民,不说一个个红光满面吧,但精神大部分都很不错,脸上挂着笑容,面黄饥饿的几乎没有,说明他们生活过得还不错。 而且他们还发现一个事,这里婴幼儿和孕妇都特别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有些还不止一个两个。 就在几人目不暇接之时,忽地几个穿着统一的黑红色衣服,衣服后背上还印了个“镖”字的壮硕男人凑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公孙夏和徐云川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打劫的。 于子林也觉得有些莫名,赶紧上前拦住这几人:“你们干什么?” 为首那男人怀疑地打量着他们:“我倒要问问你们是干什么的?镇子上没见过你们,你们从哪里来的,要做什么?” 几个月没来,平王殿下到底又搞出了什么呀。 于子林赶紧自报家门:“我是连州知府于子林,来见你家主人,还不快去通报。” 连州知府他们知道,这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吗? 镖师们这才知道认错了人,赶紧行礼赔罪:“对不起,于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认错了。” “没事,我们就随便逛逛,你们不用管我们。”于子林挥了挥手。 镖师们赶紧走了。 公孙夏和徐云川这才问于子林:“他们是?” 于子林也不清楚,含糊应对:“都是自己人,一会儿主人就要来了,咱们先逛逛。” 好吧,公孙夏和徐云川没再多说,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前面那座大的建筑上方挂着“织坊”两个字。此时正值下工的时辰,一个个妇人、姑娘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往家里赶。 “于大人,这又是?”公孙夏和徐云川觉得今天眼睛简直有点不够看。 于子林指着招牌说:“织坊,就是专门织布的地方,两位大人要进去看看吗?” 公孙夏和徐云川自然心动:“方便吗?” “应该可以的。”于子林让人去门□□涉了一番,又出示了他的身份,这才得以进去。 里面有管事接到了消息,连忙出来迎接他们:“于大人,您怎么来了?” 于子林说:“我带两个朋友过来看看,方便吧。” “方便,方便您请进。”管事带着他们进去,挨个介绍,“这进门处是织布的地方,再往里左侧是纺线的地方,右边是印染的地方。” 公孙夏和徐云川看到整齐摆放的织布机,有的还有人在干活,有的已经停了下来,墙角还堆放着一堆成品。 一行人从参观了一圈,给公孙夏的感觉就是这织坊与修路的队伍很相似。说要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但就是很多小窍门凑在一起,便节省了时间。 农妇在家自己纺线、织布、印染,天天鸡鸣便起来忙碌,一个月也只得几匹布已是极限,但这里一个快的织女一天就能织一匹布。 就在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织坊时,冉文清已经来了。 他看到于子林赶紧拱手行礼:“于大人,你来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于子林回了个礼:“来得突然,招呼都没打,抱歉。” 公孙夏和徐云川看到两人的对话和礼节,心下惊愕,这位中年文人莫非也是官员,而且是跟于子林同阶的?但这荒郊野外的,一个舆图上都没有的兴泰,这也未免太荒谬了。 就在二人越发疑惑的时候,冉文清侧身邀请他们:“于大人请,今日一定要到府中做客。” 一行人出了织坊,几辆满载而归的马车缓缓驶来。 于子林瞟了一眼:“这是白糖吧?” 冉文清点头:“对,今日的收获。” 听到这话,公孙夏和徐云川对视一眼,一车得有几百上千斤重,这一天就几千斤白糖,大户啊。 他们对这白糖的主人更加好奇了,但于子林非要卖关子,如今都不肯明说。 就在二人心里疑惑万分之时,于子林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右边,公孙夏和徐云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右边路边的一座大宅子上挂着“平王府”三个平平无奇的牌匾。 平王府?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当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公孙夏立马问道:“于大人,平王殿下到了南越最终便在这里建府了?” 于子林点头:“没错,陛下赐了平王殿下万顷土地,平王殿下便选了这里,当然,两年多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房子都是新建的。殿下应该不在府中,这位是王府的冉长史。” 接着又给冉文清介绍了公孙夏和徐云川。 虽说同样都是官员,品阶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