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所以不乐意出人,只愿意出钱。 罢了,不管是人是钱,愿意出一样也没错,更何况这些人出的银子都还不少。 “好吧,承蒙诸位掌柜的信任,那刘七就责无旁贷,揽下这事了。”刘子岳拱手道。 苗掌柜他们大大舒了口气,乐呵呵地说:“哪里哪里,有劳了,这事全仰仗七公子了。” 送走了这些掌柜的,刘子岳一合计,他们竟然出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真够大方的,少的出几千多的出上万两银子。 有这么一大笔银子,何愁招不来人。 他将赵世昌找来,说了此事:“……如今诸位掌柜不愿意出人,只愿意出银子,招揽人手一事恐得赵将军多费心了。” 赵世昌知晓公孙夏的良苦用心,自是不敢随便招人。 他沉默片刻后问道:“七公子,听闻您庄园里有不少人,可否从里面挑些精干的?” 从兴泰招募的人员,首先忠诚度就比外面随便招的要高很多。 刘子岳想了想,兴泰如今已有两三万人,其中以青壮年居多。现在开垦的速度慢了下来,这么多人挑一些过来训练然后去打海盗也不是不行,总比外面随便招的好管理。 他便答应了:“可以,你有什么要求,写封信交给池正业,他会安排人送去兴泰的。另外,水师训练离不开船,我给你们找了个地方,你与我一道去看看吧。” 赵世昌欣然答应。 刘子岳将他带去了龙江船厂。 经过几年的发展,龙江船厂的规模已经扩大了一倍多,有两百多名匠人和学徒。 听闻他来了,龙天禄连忙出来招待:“七公子,您来了,里面请。” 刘子岳摆手:“不用了,我们在外面看看,这片土地是谁的?” 他指的是船厂旁边的那片空地。 龙天禄笑着说:“是船厂的,当时船厂扩建,公子给的钱不少,这片地方临海不方便种植,地很便宜,小的便将它一块儿买了下来。” 刘子岳满意地点头:“很好,这边简单收拾一下,以后留作水师的训练地方,那一片离海比较远的地方正好可以建房子做宿舍。” 龙天禄早听说了刘子岳组织广州商人训练水师抗击海盗的事,对此并不意外,笑道:“好,小的这就安排人明日过来建房子。若需要船只训练,我们船厂也有不少废弃的船只可供使用。” 刘子岳说:“辛苦了,先用旧的,不怎么能用的船只给他们训练。此外,我还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你应该知道海盗所使用的船只,他们的船速非常快,我们寻常使用的商船根本追不上,船厂得想办法制造一批船速快,能安装一些武器,方便打击海盗的船。” 这个龙天禄有所了解,他点头:“是,七公子。商船为了装载更多的货物,船只大,平地,速度相对较慢。海盗的船只多轻型,小而快,牺牲了载重只求速度,若想要追上他们,就得根据海盗的船只方向来改进。” “本来就是打击海盗的,又不是运输货物,其他的不用管,只要够快,能够安装一些方便又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在海上亦能作战就行。”刘子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龙天禄记在心里:“好,小的会安排一部分匠人专门做这个。” 刘子岳点头,指了指旁边的赵世昌说:“这位是训练水师的赵将军,以后这事你与他协商即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再找我。” 龙天禄与赵世昌见了礼。 赵世昌以前只在陆地上打过仗,训练水师还是头一遭,他对船很感兴趣,表示想留在船厂了解船只的构造和驾驶技能,刘子岳便将其留了下来。 八月,几千名儿郎从兴泰来到广州,加入到训练中,连黄思严等人也主动请缨,想加入水师,为遇难的兄弟们报仇。 刘子岳答应了,将他们这些人也加入了水师。 赵世昌开始了对这些人的训练。 他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的。虽然刘子岳说只是训练一支能够杀海盗的队伍,杀完海盗就解散,但他还是按照他平日练兵的要求来训练这些人。 因为都是普通百姓,他先从队列体能训练起,每日再加一个时辰的泅水训练,让他们熟悉水,擅长泅水。 等体能、水性和组织性训练出来后,他又着手让这些人学习怎么驾驶船只,如何在船上作战等等。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最初一阵子,刘子岳还隔几天就来视察一番,看看进度。 但每次来都发现这些人在进行枯燥乏味的训练后,他渐渐没了兴趣,左右有黄思严和龙天禄这些自己人盯着,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勤快了没几天,刘子岳继续摆烂,不是在附近游山玩水便是窝在府中看书听戏,随随便便,一磨蹭一天便过去了。 天气逐渐转凉,今年的气候也非常反常,反常到哪种程度呢? 腊月初的时候,广州竟然下了一场大雪。 南越鲜少有如此寒冷的时候,本地人大部分都没有准备过冬的棉衣,骤然遇到如此寒冷的气候,一个个都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大街上,到处都是冰雪,积累了厚厚一层,官府组织人手将主要的几条干道上的积雪清理了,其他的地方就无能无力了,只能等天气转暖,冰雪自动消融。 这样的大雪,兴泰上一切的工坊也停了下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都无比惆怅。只有孩子们不知事,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觉得冷,赤着脚就跑进了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大人叫都叫不回家。 刘子岳换上了厚厚的棉袄,搓了搓手,望着院子里、房檐上积累的白雪,忧心忡忡。广州都下这样大的雪,那往北的地方呢?估计全国都不能幸免,从南到北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