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出色的将领,他也担心皇帝不会放其在和平时期轻易离京。 像万泽民这样有点功绩,但又不是特别出色的最合适不过。 举荐完,他那双狐狸眼微微往上翘,饶有兴味地看着斜前方的太子。他倒要看看,太子今天用什么理由反对。 若太子失了态,或者理由太牵强,到时候一顶防备兄弟,见不得平王好的帽子就要扣到太子的脑袋。 太子果然按捺不住了,立马就跳了出来,只是说出口的话让傅康年大为意外。 “父皇,儿臣认为傅大人举荐的万将军非常合适。只是单有将军还不够,南越如今缺的不光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还缺兵器,儿臣听闻南越以前装备的兵器都是自己冶炼的,咱们朝廷随便一把刀劈两下,都能将南越的兵器斩断。这样劣质的兵器如何能保一方平安?” 延平帝点头:“太子说得有理,太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太子得了皇帝的夸奖,越发觉得这步棋没走错,继续道:“好办法谈不上,儿臣是想,这几年朝廷花了大笔的银子铸造了大批兵器,如今大哥班师回朝,很多兵器用不上,放入仓库时间长了也会生锈,岂不是浪费?不若让万将军带一批武器下去,给南越水师用,也可节省南越的锻造兵器开支,国库也能省一笔银子。” 陈怀义目瞪口呆。 他心里都已经组织了好几套说辞,打算一会儿据理力争,结果给他来这个! 是他疯了,还是太子被晋王给逼疯了? 他往傅康年那边看,用眼神询问傅康年现在该怎么办? 傅康年也懵了,他提议送武将,太子就提议送兵器,太子在想什么?他就不怕这样助长了平王的野心,事态无法收拾吗? 但太子这番话也是有理有据,他怎么反驳? 他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在朝堂上说平王有不轨之心吧?到时候第一个生气的就是护短的皇帝。 傅康年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奈感。 偏偏在这时候,楚王也出来凑热闹:“父皇,二哥这提议好,南越那地方穷乡僻壤的,要给四万兵马鸟枪换炮,不知得等什么时候去了,搞不好又一个六年过去了,七弟都凑不齐这笔银子。反正现在朝廷有这么多现成的兵器用不上,何不给七弟一些旧的呢?” 延平帝最喜欢看儿子兄友弟恭了。 太子和楚王这么友爱弟弟,而且两人所言也有理,反正都是大景的,南越的兵器太差了,就让万泽民送些去呗,回头也能让国库少出点银子。 “你二人所言甚是,傅爱卿,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万泽民出发时随船携带四万件兵器去南越。”延平帝一锤定音,然后揉了揉额头,看向下面的众臣,“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晋王双手握成了拳,冷冷地瞥了一眼太子,到底没开口。 他们父皇的性子,他清楚,这会儿他若是站出来反对,父皇保不齐会怎么想他。 晋王很乖觉,他立了功,在朝廷中威望高,正是因为如此,他说话做事才会更小心,即便有什么事也是让下面的人出头,他不会站到风口浪尖上。 不然跳得太欢,难保不会招来父皇的忌惮。 而且这时候父皇都发话了,事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退朝后,出了紫宸殿,晋王瞥了一眼太子,淡淡地提醒道:“二弟,小心养虎为患。” 太子轻蔑一笑:“大哥,此言差矣,咱们乃是龙子龙孙,还需怕什么虎吗?” 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晋王气得脸都青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蠢货。” 傅康年也对太子的行为无语了,但紫宸殿外人多眼杂,终不就说话的地方,他轻声道:“殿下,先回去。” 晋王克制住怒火,阴沉着脸回了王府,喝退了伺候的人,用力一拍桌子道:“你说他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么怕我,就不怕老七成为第二个我吗?” 傅康年安抚道:“殿下莫气,您知道太子的为人,目光短浅,急功近利,哪看得了那么长远的地方。当务之急,还是万泽民去南越的事,这批兵器要不要带?臣已经想出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带些残破的兵器去,只面上放些好的,第二个,带好兵器,大张旗鼓南下,但这海上嘛,遇到点风暴什么的太正常了,万泽民遇到了海难,没办法,只能将沉重的兵器抛下了船。” 到时候两手空空去南越,平王半文钱好处都捞不着。 万泽民再上书请个罪就是。 但这是天灾人祸,他也是没法子,陛下顶多略施小惩就完了。 晋王起身背着手转了一圈道:“第一个吧,兵器不便宜,这么毁了,实在不值。上面铺一层好的兵器,下面就弄些断裂的、卷边的凑凑数。回头老七若不识趣,上书到朝廷,咱们一口否认就是。天远地远,他也没证据。” 傅康年点头:“好,就按殿下说的来。” 顿了下,他又安慰晋王:“殿下莫急,万泽民心思深沉,揣摩拿捏人心很有一套,他去了南越,拿下南越水师是迟早的事,这批兵器最终还是回了咱们自己手里。” 晋王颔首:“你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安排吧,上面多弄两层好看的兵器,省得又被我那些好弟弟们挑刺。” 傅康年含笑点头:“臣办事,殿下放心。” 清点装载兵器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十日后,万泽民才带着四万件兵器出发前往南越。 殊不知,太子等人早给刘子岳送了信。 *** 六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刘子岳练完兵,光着膀子踏进浴房冲了个澡,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肌肉往下滚,有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几个月下来,他的身板更结实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