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窄腰,八块腹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搁到后世,简直可以媲美男模。 刘子岳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说好的攒钱养老呢? 钱是攒下了不少,但他怎么感觉这辈子离退休都越来越遥远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抓起白布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寻思着,现在军营这边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交给鲍全应该就够了。他回广州玩玩也无妨,他都几个月没去广安楼吃饭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广安楼又推出了多少新的菜色,少了他这么个忠实的食客,广安楼的大厨不知道有多寂寞。 想到广安楼的美味佳肴,吃了好几个月军营大锅饭的刘子岳馋得差点流口水。 不行,他一定要给自己放个假,九九六苦逼打工人一周都还有一天的回血时间呢。 刘子岳换上衣服,准备让人叫鲍全过一趟,哪晓得还没开口,鲍全就捧着一封信,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殿下,京城送来的急信,交代务必要让您亲启。”鲍全双手奉上信。 京城?莫非是陈怀义送来的? 不应该啊,陈怀义素来都是直接跟于子林联系的。毕竟他现在明面上是晋王的人,给自己送信,被人发现了不妥。 谨慎如陈怀义,除非是天大的急事,否则不会给他来信。 刘子岳利落地拆开了信,打开一看,不是陈怀义的,而是他那位好二哥送来的。 这是太子第一次给他写信,刘子岳快速浏览完,转身将信给了鲍全:“看看,什么想法。” 鲍全看完气得骂娘:“好个晋王,好个傅康年,算盘拨得真响,南越水师被咱们扒拉大了,他们就想来摘桃子了,这手可伸得真长。这么关心南越的安危,早干嘛去了?当初海盗横行,打劫残杀来往商旅的时候,咱们送了那么多封求援信过去,他们怎么不站出来?这会儿知道要保护南越了?” 刘子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晋王这意图太明显了,就是容不得他。 他还什么都没暴露呢,仅仅是因为南越这四万人马的兵权阴差阳错落到了他头上,晋王就容不得他。 若他名下的巨额财富哪天暴露了,晋王还能留他一条命吗? 估计他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双手奉上,匍匐在晋王脚下当一条听话的狗,可能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和大度,晋王会留他一命。 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子岳苦笑,悠闲的生活恐怕是离他越来越远了,放假计划也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鲍典军,关于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鲍全坚决地说:“殿下,这个万泽民分明是冲着咱们来的,兵权绝不能落到他手中,否则,以后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南越的所有产业,恐怕都会统统归于晋王手中。” 刘子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但这个万泽民已经上路了,咱们再写奏折上京反对亦是迟了。况且若是有办法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相信陈大人他们早做了。” “那怎么办?咱们先糊弄糊弄这个万泽民?就像当初糊弄那个符崇一样。南越终归是咱们的地盘,他万泽民来了就是条龙也得趴下。”鲍全恶狠狠地说道。 刘子岳没那么乐观:“恐怕万泽民没那么好糊弄。” 晋王这次是冲着南越四万兵力的兵权来的,送来的不可能是酒囊饭袋。万泽民这人也不可与前面几批人同日而语。 鲍全也没辙了,愁眉苦脸地说:“殿下,那这怎么办?” 刘子岳吐出一口浊气,给鲍全打气,也是给自己打气:“事情还没那么糟糕,万泽民带了那么多兵器,行程快不了,咱们还有时间做准备。更何况,他还要白白给咱们送四万件兵器来呢,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此事先别声张,我问问公孙大人这个万泽民的来历再想应对他的法子。” 鲍全一想也对:“公孙大人足智多谋,定能有办法。” 刘子岳当即给公孙夏写了一封说明情况,并询问他有关于万泽民的情况。 两日后,公孙夏接到了信,不禁皱起了眉头。 万泽民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应是最近几年在江南战事中崛起的武将,以前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正是因为不了解,反而无法针对他的情况提前布局。 晋王现在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自是不愿任何一个兄弟效仿他,因兵权而崛起。因此哪怕还没怀疑到平王头上,他也准备对平王动手了。 此事有些棘手,公孙夏想了半天也没有很妥善的办法,干脆第二日启程去了广州见刘子岳。 还是在广州府衙见面。 几个月不见,刘子岳身上的气势变了许多,变得凶猛锐利,再无以前的闲适懒散。 公孙夏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就去了。 他相信,这样的平王不会将手里的东西拱手让人。 “臣见过殿下。”公孙夏笑意轻松地道。 刘子岳伸手扶他:“相爷、黎大人免礼,都是自己人,坐下说话吧。” “好。”公孙夏落座,欣喜地打量着刘子岳,“几个月不见,殿下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刘子岳轻笑:“我都二十出头了,哪还会再长,不过是身上的肉少了些,看起来更高罢了。” 公孙夏赞道:“甚好,甚好。” 没有一副好身体,哪应付得了后面一堆事呢。 刘子岳没功夫跟他扯这些,干脆直接切入正题:“相爷想必已经收到了我的信,您怎么看?” 公孙夏脸上的笑意收敛,看着刘子岳,意味深长地说:“殿下,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咱们南越能掩饰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刘子岳在南越折腾出的这一桩桩事,拿到京城,哪一件都能惊掉一众大臣和皇子的下巴。 若非江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