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付忻是沉迷于谢雅的丈夫角色还没脱离出来,还是觉得人在谢家出事得谢家负责,纪榕在瞥眼付忻的表情后,突然觉得男主人设崩塌到自己都不认识了。
人还是那人,剧情却走向无法估摸的地步。
小脑袋瓜又转向谢雅那边,女人勾唇冷笑,并不行动,她身边的小姐妹很快就出来当枪使了,“付忻,你也太过分了吧,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谢雅,出轨的人是你又不是她。”
这一刻,纪榕清楚地感知到谢雅的心机,她很快把情绪缓过来,还伸手拉了把那姑娘,“行了,救人重要。”
“谢雅,你就是太好说话,才会身份摆在那也由着小人踩,你离婚了,这又不是你婆婆,搭理那么多做什么,就是死在这里也跟你没关系。”
谢雅叹口气,拍拍小姑娘的肩,“别气坏了,别说这是付太太,就算只是个佣人,晕在这里我也会负责。”
是的,付家太太,不是看在付忻的面上,也是责任感。那瞬间,其他本来听说谢雅性格刁蛮任性,知道这宴会实际目的,不情不愿过来赴约的太太都冲着谢雅点头,心道流言不可信。
谢雅是成功的,借助一场宴会,不仅将付忻的丑闻扒下解气,还能把自己成功洗白全身而退。
纪榕看得暗暗咋舌,只觉得谁都不简单,随着谢雅吩咐人去把医生找来,混乱的宴会因为这场变故寂静下来,再回头望向时甜甜,配合着付太太刚刚那杯红酒,脸上一片脏乱,即便是有那张漂亮的脸蛋顶着,也要让人皱下眉头。
因为谢雅的话,付忻脸上青白交加,这时候,时甜甜挪过来勾了勾他手心,声音里带着哭腔,“付忻哥哥,付姨会不会有事啊?”
那担忧几乎要从她身上溢出来,付忻虽然身心疲惫,却还记得安慰时甜甜,“没事,我妈身体定期有做检查的,没什么事。”
那小姑娘又看不过眼了,“谢雅,你好心好意找人救付太太,人家倒好,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呢,我要是你干脆就不管了。”
谢雅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别这么说,你也累了吧?干脆去我房间休息会。”
大家都看出来了,谢雅心里
是很不好受的,替这个可怜的女人惋惜的同时,目光齐刷刷飘向了时甜甜,有些儿子在场的甚至当场抓出来警告一句,“你以后要是娶这种媳妇,家都不用回了。”
时甜甜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本来是想表现自己善良大度,即便被付太太辱骂也依旧关怀,被谢雅那边这么掺和,却成了人还晕着,就迫不及待和人儿子**。
被裙摆掩住的手,长长的指甲抠紧手心。
明白这时候说多错多,时甜甜也是聪明的,不改担忧的眼神,只是不搭腔。
眸子落在付太太身上,时甜甜终于有了喘气的功夫,开始把事情前后拼凑,先是谢雅送请帖,这是她开始想不明白的,谢雅绝对不是她表现这种人,在离婚后还像没事人似的送请柬上门。
前因后果都想了遍,包括突然出现把事情搅和得一团乱的艾丽美,这好像是个从开始就设好的局,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谴责声中。
这时候,脑子电光火石间闪过纪葎的脸,睫毛轻颤,难以置信的眼神直射纪葎。
会和他有关系吗?怎么会那么巧,所有的丑闻都被爆出来?
就算付忻收留焦柔柔是真的,纪葎又为什么知道?明明可以私底下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广而宣扬?
随着能想到的蛛丝马迹越多,她的眼神便越凄怨,她迟迟没能从巨大落差的情绪里抽身出来,单薄的身子轻轻摇晃,竟似也要倒下去了。
付忻连忙把人往怀里一揽,顾不上付太太,顺着时甜甜的眼神望去,勾起对纪葎的恨意,刚刚无处宣泄的怒火找到着落点,“纪葎,你还待在这里干嘛?看笑话?还是在妄想什么呢?”
纪榕都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付忻,差点脱口而出,他是不是狂犬病发作忘记打疫苗了,还能见谁都咬的。
明明是时甜甜盯着她爸爸看,不去找时甜甜究责,反而找纪葎麻烦,难道长得帅就要被人嫉妒?
纪榕瘪瘪嘴,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纪葎按住嘴巴。
大眼睛眨巴眨巴,眉头皱起,依旧没有得到解脱。
付忻已经不在乎纪葎的回应了,“谢家真是越来越败落了,什么人都能往屋里请,不过就是秦老爷子的走狗,和他那保镖有什么区别?你
要记住,你只是乡下来的。”
“我要是秦老爷子,就该——”
这时候,重重的拐杖声响起,人群从外围开始,迅速地让出了一条路,脸色铁青严肃的秦老爷子喊道:“闭嘴。”
他一步步走进人群,哐哐哐地声音像是砸在人心脏上,不少平时在自己领域里威风凛凛的人物都弯下腰,对待秦老爷子,满是恭敬。
“付家小子,这事就不用你多管了,老爷子虽说年纪大了,也还能做得了自己的主,不是什么不相干的阿猫阿狗都能阴阳怪气一番。”
秦老爷子这句话,只差戳着付忻的胸膛指责他‘多管闲事’了,付忻的脸一下阴沉到极致。
老爷子犹不放过他,又道:“虽然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