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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感觉到害怕和惊恐。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杀气,姜穗是真的想杀死他!
来自死亡的威胁让他猛烈地挣扎,但是常年被烟酒色侵蚀的身子根本抵不过成天干家务活的女人。
还没等姜穗再吓一吓贺志刚,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她低头一看,发现贺志刚吓尿了。
姜穗:……
姜穗:!
姜穗嫌恶地放开了对方,她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杀了贺志刚,毕竟现代社会,杀一个人不做好准备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她可不打无准备的仗。
却没想到贺志刚是真的怂,竟然还失禁了。
肥胖的男人瘫在自己的尿液里咳嗽,姜穗后退了几步,不想脏了自己的脚。
她甩了甩手,又按了按手腕,刚刚有些太用力了,手腕上的伤口变得更痛了一些。
此时稍微缓过神来的贺志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鬼一样。
他因为被勒狠了,一时间只能咳嗽,说不出话来。
姜穗要吐了:“你好恶心。”
贺志刚咳嗽更大声,他脸一阵青一阵红,似乎刚想发怒,但是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又有些瑟缩。
欺软怕硬的男人。
姜穗憋住气,转身去了房间。
贺志刚在地上越想越没面子,他的气性已经完全被激起来了,刚刚发生的事让他不敢相信的同时又愤怒。
他气血上涌,爬起来,虽然身子还有些软,冲到厨房拿了菜刀出来,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姜穗死。
没理他去了房间的姜穗倒不是疏忽了,她打算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先把户口本什么的重要证件翻出来,还有钱什么的。
而且她不想碰满身都是尿液恶心吧啦的贺志刚,她以为这样欺软怕硬的男人不敢做什么,她在房间里看到提着菜刀的贺志刚倒是稍微惊讶了一下。
好吧,她忘了他喝酒了。
在“她”的记忆里,贺志刚可是一个只敢窝里横的人,恐怕还以为她是偶然的勇气大增。
贺志刚冲了上来,贺志刚的横劈被姜穗躲开,贺志刚被姜穗伸出的腿绊得一个踉跄,贺志刚摔倒在地被菜刀划拉到了自己得了脸,血液涌出。
姜穗:完美闪避,加十分。
贺志刚是喝醉了,但并不是没有痛觉,更何况刚才还被姜穗一同吓给吓醒了。
他和猪一样发出了叫声。
屋子的房门被猛烈敲响。
姜穗又趁机踩了贺志刚一脚,把他疼得满地打滚。
门口传来了不耐烦又恶气满满得声音。
“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有本事吵架,有本事开门啊!”
“再不开门报警了啊!”
之前“姜穗”被打得这么惨都没人报警,怎么一扰民就报警了。
姜穗都不想理了,但是贺志刚还在因为疼痛哀嚎,她想了想关上了房门,先去开了家门。
是一个怒气汹汹的中年妇女。
她眉毛竖起,瞪着开门的姜穗。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儿子要写作业的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吵吵吵,影响我儿子学习了你知不知道?!”
一顿输出,姜穗就只记得她不知道哪里口音的“知不知道”。
中年女人头发染成了棕红色,烫着包租婆卷,穿着睡衣怒气冲冲,仿佛能和人吵架一个晚上。
姜穗感觉她得唾沫仿佛都要喷到她脸上了。
中年女人还在输出。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老贺和你过不下去,窝窝囊囊,满脸蜡黄的黄脸婆,我儿子将来要是娶了你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姜穗:……
这一句话真的是集齐了所有三姑六婆的婆妈闲话,总而言之全都是女人的错,就这样对着姜穗的脸来骂,恐怕她是真的没有把“姜穗”放在眼里。
孙娟一向看不上楼上住在楼上的夫妻俩,他们简直是这栋楼的八卦来源,老公出轨成性,几乎和楼里的女人都有染。
而她最讨厌的还是丈夫总是想不经意来看姜穗的暗藏心思,一副怯懦的黄脸婆,有什么好看的!
说不定是姜穗自己也出轨,老贺受不了了才跟了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今天儿子看起来非常奇怪,总是说难受说很吵,不然她都不会上来,而是会不停地拉着丈夫来骂一骂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结果她看到了一向唯唯诺诺,总是温和又好欺负的姜穗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和她道歉,而是抱起了胸,靠在门框上,似乎很诧异地看她。
“孙娟,你老公出轨,也是因为觉得你是黄脸婆吗?”
孙娟惊呆了,她没想到姜穗会说这样的话。
她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