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将军打胜仗的事,兴致勃勃地去跟们搭话:“不,咱们北境让那伙子蛮夷给占去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少将军又给打回来了?这赶啊!”
“谢少将军真天生神将啊。”
“那那。”伙计一边给她称米,一边口沫横飞地着,“谢少将军那可智勇双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啊,自十几岁上战场,就从来没打过败仗呢……”
“给,您的米。”
下方那些围在米铺的人越越热闹,越越激动。
身处盈福居二楼的留吁鹰与阿屠都把这一幕收入眼内,神一肃。
“元帅。”阿屠沉声道,“人在刻意地散播消息。”
的!
很明显。
这人在散布消息。
散布谢无端还活着的消息。
散布们长狄再度败于谢无端之的消息。
留吁鹰铁青着脸,一抓住了桌角,几乎将桌角捏碎。
雅座外,酒楼小二亢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自一楼大堂传来:“咱们掌柜的了,谢少将军谋勇无双,连战连胜,今天每位客人都送一碟五香花生米和一杯杜康酒。”
“咱们掌柜的一点心意,大家别见外!”
留吁鹰得清楚,粗犷的面庞上掠过一层薄薄的怒色。
明明北境失守的只一座六磐城,并且,根据左大将的那封飞鸽传书,谢无端已经率军弃城而走,离开了北境,但,在下头这些人的口中,却快要成了谢无端凭一人之力就如神助地拿下北境似的。
“造势。”留吁鹰的声音冷硬似冰岩,目光再次扫向了下方的南大街,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徐徐道,“人在造势。”
为谢无端造势。
这时,眼角瞥见顾非池和萧燕飞从酒楼的大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待客的小二乐呵呵地招呼着二人:“公子,姑娘,可要尝尝这花生米,还这水酒?”
“我们掌柜了,今天的客人一人送一杯杜康酒,庆贺谢少将军打了胜仗。”
小二热地直把酒杯往顾非池的中送。
“这位卫国公世子。”留吁鹰的口吻十分笃定,目光锐利而冷峻。
雅座内的空气也跟着一变,气温陡然直降,气氛也压抑了几分。
阿屠眯眼在顾非池与萧燕飞之间来回扫视着,沉吟着道:“看来,萧二姑娘的确从卫国公世子那里得的消息。”
留吁鹰慢慢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平添几分森然的寒意。
在知道这位萧二姑娘卫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后,留吁鹰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消息来源定顾非池,也没别的可了。
唯一不清楚的,顾非池和谢无端两人之间到底出于怎样的利益,才结成了联盟。
留吁鹰没贸贸然去见顾非池。
比顾非池,萧燕飞这么个姑娘家自然更适合成为突破口。
所以,留吁鹰才会特意来此,想从萧燕飞这里探一探顾非池与谢无端的根底。
但……
留吁鹰俯视着酒楼大门口笑得眉眼弯弯的萧燕飞,觉得两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这位萧二姑娘满嘴几乎没一句真话!
留吁鹰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又道:“这位卫国公世子,怕所图不小……”
“摄政?”阿屠抬摩挲着人中的短须,精明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利芒,“大景皇帝油尽灯枯,应当时日无多了,等到大景的大皇子即位,以顾非池的段和兵权,应该压制住大皇子,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两人从头到尾都以狄语交流,因此也没压低音量。
“不。”留吁鹰摇了摇头,幽冷的目光死死地锁住下方顾非池的侧脸,似乎要穿透的外表直击内心,一字一顿道,“江山。”
所以,顾非池才会如此尽心尽力为了谢家奔走。
那为了得军心。
所以,顾非池才会这般煞费心思地给谢无端造势。
那为了搏民心。
阿屠神色一肃,神色渐渐转为凝重。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喧哗不已,可雅座中的这对主仆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下方这名红衣如血的青年。
午后金色的日光在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那傲然而立的青年就仿佛一把染血的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视。
留吁鹰沉着脸将桌角捏得更紧,魁梧的身躯绷得似一张拉满的长弓,但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卫国公府世代武将,在西北拥兵十万。”
“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