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里还有不少其姑娘,此刻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不再萧燕飞这边,又与友人笑起来,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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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飞从装鱼食的木匣子里抓了一把鱼食,随手撒进了湖。
碧绿清澈似翡翠的湖水随着鱼食落下,一尾尾金红色的鲤鱼摇着尾巴闻香而来,湖波光粼粼。
宁舒与萧燕飞悄悄附耳道:“燕燕,我刚才到柳朝云了。”
“在凤仪宫边到的,虽只一个背影,我肯定她!”
宁舒与柳朝云小就不和,柳朝云还总爱去皇后里告状,皇后一向偏帮柳朝云,总抢己的东西给柳朝云。
两人积怨已久也不为过。
宁舒愤愤地从旁边的花瓶里攥了一朵大红色的菊花下来,一片片地把花瓣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
“她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宁舒咬着一银牙,又噘了噘小嘴,肯定地道,“真晦……”
“唔。”
顾悦很地从点心碟子里拈起一块绿豆糕往宁舒嘴里一塞,把小郡主最后没出的个字给塞了回去。
她一眨不眨地着宁舒的眼睛,眼神似在,今天万寿节。
宁舒的小嘴被糕点塞得鼓鼓的,嚼啊嚼的,连连点头:“吃!”
她也拈了两块绿豆糕分别往顾悦和萧燕飞的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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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吃。”
“御膳房的点心师傅手艺很,不仅绿豆糕做得,芸豆卷、金丝枣泥糕,奶油炸糕……这些也做得吃极了。”
宁舒不客气地抬手招来了一个小内侍,吩咐把这几道点心也给了。
小内侍唯唯应诺,还特意问了声萧燕飞有什么想吃的,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远处金銮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钟声。
水榭里的姑娘们再次噤了声,连水榭外在扑蝶的几个姑娘也放下了手里的团扇。
宁舒很有经验地下了断言:“吉时到了。”
钟声很快停下,紧接着,前头又隐约有礼乐声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万寿节朝贺也提前请钦天监算了吉时的,到了时辰,今天进宫赴宴的文武朝臣,还有些命妇会随皇后、嫔妃一同去金銮殿朝贺。
宁舒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对着萧燕飞与顾悦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凑过来。
她小小声地跟两个手帕交咬耳朵:“皇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个叫广宁的道士。”
“个牛鼻子,什么年轻的女孩子阴气重,朝贺就不要我们去了。”
宁舒没气地轻哼了一声,小下巴傲娇地一抬:“不去才呢。”
“三跪九叩,累人的,还得跟个石雕似的站久。”
“郡主,”方姑娘又从水榭外回来了,颊泛着朝霞般的红晕,对着宁舒挥了挥了团扇招呼道,“里有特别的蝴蝶,五彩斑斓的。”
小郡主来了兴致,一手拉起萧燕飞,另一手拉起顾悦,风风火火地往水榭外走,欢快地道:“走走走,我们扑蝶去。”
萧鸾飞端着茶盅浅啜了两,目送着萧燕飞三人走远,神情始终淡淡的。
对她来,今天至关重要。
她心知,她十有八九成不了大皇子妃了,哪怕个侧妃也。
不,她就要无家可归了。
一世,她就知道人心淡薄,在她的身世被揭穿后,就再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的生母崔姨娘。
可这一世,从侯府搬出去,她才真地明白这人心能淡薄到什么程度。
姑母萧氏被婶母给赶了出去。
家里下也被婶母拿捏住了,婶母甚至还放下话来,家里不养闲人,不仅把们贴身服侍的奴婢卖了大半,还使唤丫鬟们忙里偷闲地做绣活拿出去卖。
萧鸾飞垂眸了己的手指,指尖被扎破了几针。
外头响起了少女活泼明快的声音:“宁舒,里里。”
“燕燕,我的!”
萧鸾飞小脸一顿,再次朝水榭外的萧燕飞望去,望着湖畔以团扇扑蝶的萧燕飞,阳光在她脸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少女笑得无忧无滤。
有的人只要会投胎就行。
而有的人,却要一辈子殚尽竭虑,拼尽全力。
天如此不公。
她努力了这么久,萧燕飞却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夺走,不费吹灰之力。
萧鸾飞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水,礼乐声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