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这个声音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平板得没有一点起伏。
可听在留吁鹰耳里,却感觉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极速地蔓延至全身。
意识到,有什么似乎在不道的时间彻底失控了。
一紧紧地握着刀柄,慢慢地转过了身躯。
七八步外,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颀长的小将带着七八个禁军将士不何时悄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上方稀疏的树冠打下一片斑驳的阴影,覆在们的脸上,衬得那小将五官深刻的面庞冷漠异常。
“太妃说了,”黑皮肤的小将黎昊挎着佩剑,朝留吁鹰走近了一步,瞳深如夜,“留吁元帅哪儿都不许去。”
俊朗的脸上面表情,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似的。
留吁鹰与黎昊目对视了片刻,一颗心直坠而下,沉向了底深渊。
猛地转过了身,一言不发地快步往巷外的大胜街跑去……
然而,几把长刀似鬼魅般横在了巷口,那银色的刀刃像镜般反射着阳光,直刺进留吁鹰的眼眸中。
冰冷的刀芒交织成一张网,似在等着自投罗网。
留吁鹰的瞳孔不由一阵收缩,脑里嗡嗡响,一时法冷静思考。
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失算了。
“黎参将!”后方巷的另一,一个脚步声急促地跑来,伴着战甲摩擦的声响。
来喘吁吁地禀道:“怡亲王府,礼亲王府,豫郡王府,还有永安伯府都被泼了火油,犯已经全都拿下。”
什么?!背对着黎昊的留吁鹰也听到了,眸色阴鸷,握着刀柄的背迸出根根青筋。
“继续搜。”黎昊淡淡道,“太妃有令,北狄蛮夷图谋不轨……”
留吁鹰这时转身望了过来,与黎昊目相对。
目光交接之处,隐隐有火花闪现。
顿了一下,黎昊接着道:“将京城内的北狄蛮夷尽数拿下。”
当着留吁鹰的面,毫不避讳地用了“蛮夷”这两个字,丝毫不给留吁鹰留一点情面。
太妃?留吁鹰深深拧眉,面色一变,想起了萧燕飞那张总是笑语盈盈的面庞。
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
留吁鹰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大景待客之道吗?”
微转,目光看向了巷口那一把把指着的长刀。
“错了。”黎昊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面不改色地说道,“大景是这样对待敌的。”
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寂静的巷里,带着一股森冷的杀伐之。
巷外的那几把长刀似在响应黎昊一般,刀锋又朝留吁鹰逼近了一寸,其中一把刀的刀尖几乎碰上了的脖颈,颇有一种一言不合就要让血溅当场的架势。
留吁鹰僵立当场,脸上阴沉如铁。
这一刻,这狭窄的巷里,时间似乎停止了。
“得!得!得!”
巷前后的两条的街道上,各种马蹄声、战靴声、吆喝声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
时不时就能看到一队队禁军骑着马风驰电掣地驶过,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不何时,空中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沉甸甸的阴云压在京城的上空。
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这偌大的京城变得空空荡荡,酒楼店铺一家家地关了门,街道上也没几个百姓在外面走动了。
整个京城很快就被禁军控制住了局势。
街上的越少,就衬得这个时候还流连在外的路格外显眼,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凡是看到可疑等,禁军将士们纷纷上前搜查,盘。
“你们不是京城士吧?”
“有路引吗?”
“不许走!们是北狄,拿下们!”
“……”
在禁军将士们严厉的盘查下,有一味逃跑,有解释自己只是外地的行商,有用别扭地口音叫嚣着官兵凭什么抓……这些声响也传入街道两边的房屋中。
渐渐地,京城的百姓也都看明白了,官兵这是在京中搜拿那些北狄呢。
俗话说,非族类,其心必异。
百姓们既是忐忑,又是紧张,纷纷锁紧了门户。
一种风声鹤唳的氛在京城中一点点地弥漫开来,京城的大街小巷,一直到皇城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北狄被禁军将士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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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跑到端门的萧鸾飞远远地看到禁军押走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异族,又惊又怕,眼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