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疑不。
整个京城并没有她所料想地混乱起来,禁军竟然雷厉风行地先行控制了局势,把隐藏在京城中的那些北狄一一缉拿。
她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很多疑,但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些了。
刚刚唐越泽说的的那些话让她很不安,看她的那种淡漠的眼神更是让她害怕。
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唐越泽。
没有了唐越泽,她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了。
她必须挽回才行!
萧鸾飞咬了咬银牙,不管那些禁军在干什么,拎着裙裾继续朝着唐越泽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越跑越快。
她一口跑到了午门广场,娇喘连连,可还没靠近,已经被两个守宫门的禁军将士以长枪拦住了。
“宫门重地,闲免进!”一名高大的侍卫冷声道,里的长枪示威地逼近了一寸。
“是来找二皇殿下的!”萧鸾飞急忙道,抬指向了站在午门城楼上的唐越泽。
“殿……”萧鸾飞想叫唐越泽,话才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眼角瞟见那高高的城楼上还坐着一道熟悉的倩影。
一袭华丽的翟衣,戴九翬凤冠的萧燕飞就坐在一把高背大椅上,风盈襟袖,那宽大的袖口在风中犹如彩蝶般飞舞着。
那珠光宝的九翬凤冠那般璀璨夺目,象征着一种至高上的地位,这是只有太妃才可以佩戴的钗冠。
萧鸾飞一下忘了后面要说的话,怔怔地仰望着城楼上的萧燕飞,看着锦衣卫指挥使龚磊躬身站在一旁,俯首抱拳,一副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的样。
不似自己,被一个区区的普通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
萧鸾飞被这一幕刺痛了眼。
此时此刻,她深刻地感觉到了一点,萧燕飞站在了让她永远都够不到的高度。
她在云端,可自己还站在卑微的尘埃里。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萧鸾飞下意识地往前又进了一步。
“放肆!”那禁军将士一点也不客,尖锐的银色枪尖直接划破了她脖颈的肌肤。
少女白皙似玉的颈项上一下多了一道一寸长的血痕。
萧鸾飞感觉脖颈一阵刺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道:“殿下。”
城楼上的唐越泽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下方的萧鸾飞,眸色微凝,默默地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她。
萧燕飞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下方的禁军将士即刻领命,两个一左一右地钳制住萧鸾飞,合力把给拖了下去。
只听下方传来萧鸾飞激动的喊声:“殿下!”
“殿下,有话跟你说……”
“你听解释……”
她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凄楚的声音很快远去。
唐越泽薄唇微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若未闻般。
挺直的鼻梁在俊朗的面颊上遮出一小块暗影,衬得的表情有几分晦涩。
萧燕飞也不回,只专注地听着龚磊的回禀:“太妃,道城门业已关闭,百姓们也都劝归。”
“上十二卫已经完成京城布防。”
“到现在为止,锦衣卫和禁军共搜拿到试图纵火的北狄共五百多,还在继续搜查京中的北狄探。”
唐越泽听着这些禀报,有些瞠目结舌,也有些后怕,完全没想到这些北狄如此狠毒,竟然打算在京城纵火。
一旦大火烧起,风长火势,烧得的可不是一栋两栋房屋,而是一排排的房屋,不道会有多少葬身火海,多少流离失所。
就和被屠的北境诸城一样!
这若是让北狄的阴谋得逞,那么今天京城必是要大乱了。
萧燕飞微微颔首。
“殿下,刚得了消息,宁王在千秋山皇陵挟持了皇上和百官。”
唐越泽立刻明白了:“是宁王勾结了北狄?”
萧燕飞轻叹了口,神情温柔婉约。
看在唐越泽的眼中,又带着一种超然的悲悯。
唐越泽不由握紧了拳,心里既庆幸京中的百姓躲过一劫,又不免担心身在皇陵的皇帝以及礼亲王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萧燕飞站起身,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了一块金色虎形的令牌,朗声道:“禁军听令。”
“太妃,臣在。”锦衣卫指挥使龚磊第一个单膝跪了下去。
这一跪,下方午门广场上,其锦衣卫以及那些禁军侍卫也如风吹麦浪般纷纷折腰,单膝跪在了地上,全都矮了一截。
城楼上的纤弱少女与广场上那些高大威武的将士形成鲜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