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氏一双死死地盯着萧燕飞,忙又道:“那你们祖母的嫁妆呢?”
原来如。萧燕飞一下子悟了:原来萧氏不是为了求情,而是为了萧太太嫁妆。
她只知道萧氏之前被萧二太太赶出了家门,案罪不及出嫁女,所以,没有被牵连。
现在萧家出了事,四房人与太太都流放岭南,萧氏担心的不是近六旬的母会不会死在流放路上,而是一心惦念着母的嫁妆。
萧氏还真是跟她兄长,跟死去的侯爷一模一样!
萧燕飞抚了抚衣袖,连角眉梢都没动一下:“按律,一切家财应没入国库。”
“能不能通融一下?”萧氏一把抓住了侍卫的刀鞘,想上前,被侍卫强势地按住了。
萧燕飞直言不讳:“不能。”
萧氏咽了口唾沫,好声好气地又道:“燕飞,你祖母的嫁妆是该平分给个子女的,我只拿我的一份。”
京城实在是太花银子了,她被赶出门后,好不容易才一双儿女租了一个小宅子,这才没个月,一家人经在变卖首饰活了。
她只是想太太的嫁妆,想太太的那个陪嫁宅子,是身为太子妃的萧燕飞抬抬手就能办好的事,这丫头为何就不肯对自家人宽容点!
“不能。”萧燕飞想也不想,再次拒绝了。
她扶着知秋的手,一脚踩上了马凳,另一手提着裙裾,就上马车。
这一刻,萧氏在心头压了又压的心火终控制不住地直冲脑门。
她失去理智地怒道:“我就不白了,连废后柳氏的娘家都能显赫一时,就你萧燕飞,偏娘家人都死光了才行。”
“你娘家人被流放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娘家上不了台面,你将来还能坐稳后位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那些聚集来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都朝萧燕飞的背影望了来,瞬间白了。
这位贵人竟然是太子妃!
一瞬间,周围的百姓一片哗然,“太子妃”的称呼起彼伏。
上了马车的萧燕飞一手挑起了一侧窗帘,平静的目光对上了马车外歇斯底里的萧氏,慢条斯理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本宫叫你一声姑母,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废后柳氏不知拘束母家,纵得承恩公柳汌通敌卖国,谋害忠良,中饱私囊,欺压百姓。”
“萧氏,你不以为鉴,倒还引以为荣,在本宫面前放肆起来了!”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也平稳,却有种振聋发聩之效。
马车边的知秋冷冷道:“对太子妃无礼,按律,应杖二十。”
“拖下去。”萧燕飞挥了下手,又对知秋道,“让人把她一双子女都送回闻家去,既然脑子不清不楚,就让闻家把人看好了,别整日地跑到外头,疯疯癫癫的。”
“是,太子妃。”知秋恭敬地应道。
“不!”萧氏的脸色霎时间变了,“我不……”她绝对不回闻家。
她想求饶,却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一个东宫侍卫直接打晕了她,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拖了下去。
赶车的小内侍挥了下鞭子,马车便往前驶去。
也不用侍卫们清道,聚集在周围的那些百姓就纷纷地让出了一条道。
“太子妃说得好啊!”人群中,一个者激动地喊着。
立即有人高声附:“是啊,我们的太子妃刚正不阿,真是青天大爷。”
“不错不错。”附声起彼伏。
也有人不以为然地嘟囔着道:“可是,太子妃连娘家都不救,难怪人都说……”
“最毒妇人心……”
耳尖的萧烁听到了,赶紧闻声去看,可周围聚集的百姓太了,男女至有百来人,他压根看不到是谁说的。
萧烁往人群扫了一圈后,就收回了视线,一夹马腹,随行在萧燕飞的马车旁,心里沉甸甸的:是萧家太没用了。
不仅爹爹流放,连祖母与叔父们也被流放,大姐又罪涉通敌。
就算他们这一房归了宗,可外头提起来,只会说太子妃的娘家被流放了。
闲言碎语彼彼皆是。
这回不是二姐坐镇京城,运筹帷幄,力挽狂澜,光是萧家这些破事,就能让古板的御史弹劾上百道折子了,而不是现在这区区十来封。
他有个小伙伴是徐首辅的孙子,悄悄跟他说,那些个折子里有些话简直不堪入目,徐首辅看后,回府发了一通脾气。
他还跟他复述了,说什么外戚祸国,柳家的先例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