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闪亮:“过些天,封了笔,我们再去温泉庄子玩好不好?”
就他们两个人。
这一次,应该不有不识相的人再去庄子打扰他们了!
“嗯嗯!”萧燕飞眼睛一亮,连连头,一下子被挑起了兴致,对着他伸出一根尾指。
他与的尾指勾在一起,轻轻地晃了晃,算是做了约定。
萧燕飞兴致勃勃:“我管事说,庄子的后山有冬笋,我们可以一起去挖冬笋。”
“那里还有雪貂呢,通体雪白,好看极了。”
无论说什么,顾非池就一个字:“好。”
他在心里已经琢磨起怎么尽快把朝中这些琐事给解决了,他能早一日带燕燕出去玩。
萧燕飞调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随口问了一句:“今天还顺利吗?”
“他们啊,真是墨迹惯了。”顾非池轻嗤。
他闲话家常般与说起吏部尚书举荐了谁扬州知府,说起兵部派一万禁军赴闽州,说起让唐越泽盯着北境招商的事,说起登基大典定在了大年初一,礼部还在修改仪制……
萧燕飞几乎可以想象那些所有人可怜巴巴地挨训的样子,笑容止不住地从眼底荡漾了出来。
真是可怜。
顿了顿后,顾非池又:“燕燕,沐恩公的爵位……我考虑给岳母。”
萧燕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惊愕明晃晃地写在了小脸上。
啊啊啊??
以手肘撑起上半身,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得圆圆。
顾非池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淡淡:“按例,皇后的母家得一个‘承恩公’的爵位,但是‘承恩公’……”
“太晦气了。”
“礼部拟了几个封号,奉恩公,明恩公,沐恩公……我瞧着沐恩公不错,你说呢?”
萧燕飞:“……”
重是这个吗?!
顾非池失笑,长臂环住纤细的腰身,轻轻松松地把往上提了提,让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在鬓角又吻了吻,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柔软的手指。
“烨哥儿有武安侯的爵位了,日后,这‘侯’能不能变成‘公’,得靠他自己。”
“而阿烁那小子……”顾非池眉眼弯出一个微微的弧度,墨黑色的狐狸眼中光彩洋溢,“他应该自己能拼出前程来。”
“这个爵位给他们俩谁都不合适。”
萧烁、萧烨这两个小子不似柳家,他们有自己的抱负,都在孜孜不懈地往前冲。
一个靠着“恩萌”才得来的爵位,把他们养废。
顾非池理所然:“所以,就给岳母好了。”。
这家伙!萧燕飞被他逗笑了,总觉得这人人羡慕的爵位,在顾非池的嘴里就跟卖菜顺便送根大萝卜一样。
不愧是他!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室内,连屋外那瑟瑟的寒风似乎都变得没那么冰冷了。
夜渐渐深了。
顾非池回京后,连一天没歇,就忙了起来。
他是武人,精力充沛,仿佛不知疲惫般,于是文武百官跟着忙得团团转,有了某些人的前车之鉴,那些心思浮动的勋贵官员都吃了教训,办起事来不敢推搪,上下一心,整个朝堂卓有成效地运作了起来。
是定下了宁王唐修尧于腊月十刑,以及其他相关人的流放日期,紧接着,顾非池又在折子上正式批复了对北狄王的处置——
腊月十斩首示众。
刑部韩尚书接到这折子时,忍不住想:腊月十?这不是和宁王处刑在同一天吗?太子爷的意思,是想让北狄王看了宁王凌迟再死,还是让宁王看北狄王掉脑袋后再凌迟?
谨慎起见,韩尚书小心翼翼地请示了一句:“殿下,您可要去观刑?”
“去。”顾非池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不止他去,萧燕飞说后想去。
于是,到了刑日,就变成他俩一块儿在午时刻准时到了午门刑场。
身着玄色冕服,头戴九旒冕,顾非池坐于高高的午门城楼上,以大景未来天子的身份出现在那里观刑。
刑场外早就聚集了人山人海的百姓,都是来观刑的,一个个群情激愤,各痛快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而这些声音全然传不到宁王耳中。
被关押了一个月的宁王唐修尧早就已经没了精气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黄肌瘦,他的声带被割断,伤口外翻,溃烂,根本没好好处理过。
若不是刑部生怕他活不到刑这一日,找了大夫给他灌过一些汤药,宁王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顾非池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