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几乎是在那一瞬间, 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千算万全没想到有朝一日, 他竟然会亲自给聂小柏看小黄书。格!格*党&
这简直……
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先一步行动, 猛地扑过去, 一把夺过聂柏昶手里拿着的书, 因为书掉下去刚好敞开, 他拿起来的时候不经意瞥了眼,等瞥见那敞开的内页画的是什么时, 僵在那里,以至于被焦昀轻而易举抢到手。
焦昀恨不得回到之前在衙门, 他干嘛手贱,怎么就非要没收那几个衙役的书, 他胡乱赶紧扯过聂柏昶拿在另外一只手里他的外袍,把书一裹, 就往外一扔,落在角落。
焦昀尴尬不已,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
他低咳一声:“聂小柏啊……”他搓了搓又热又红的耳朵尖, 才偷瞄聂柏昶一眼。
原本以为聂柏昶会与他一样脸红成一片, 结果,不知是不是耳房里的雾气熏疼得厉害, 他的脸玉白无色。
“聂小柏你可别吓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书我自己个儿都忘了, 这是去青楼吃酒前没收的那几个家伙的,真不是我的!”焦昀发誓举手,生怕聂柏昶觉得他是私下里指不定背着他和娘干嘛了,这可是原则问题,他得以身作则不能带坏聂小柏。
虽然,古代这年纪,成婚都可了。
聂柏昶慢慢站起身,“无妨。”
焦昀:???无妨?什么无妨,是看这个无妨还是他的解释他不信所以无妨他发誓不发誓?
焦昀哭丧着脸扯了下聂柏昶的衣袖:“聂小柏……这真不是我的,我就是没收他们的。”
聂柏昶终于看向他:“我知晓这是何物,也明白你这年纪好奇。避火图而已,书院的藏书阁有这些,我见过。”他知晓这是何物,见过是真,只是,从未真的翻开看过。
看这个,还真是头一次。
焦昀松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把你教坏了……”大概之前神经一直绷紧,陡然轻松,焦昀发现出了一身汗,转身开始脱衣服,边脱边絮叨,“不对啊,好你个聂小柏,你竟然偷偷看过这种书?”
聂柏昶无声从他身后经过,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水快凉了,洗吧。”
焦昀却是突然探过头去,“你可别跟娘说啊,我真没故意给你看的,这就是……忘了这茬。”
聂柏昶:“嗯,不说。”
焦昀得到承诺才松口气,大概是困极,很快洗完就穿着里衣里裤提着脏衣服裹着的书回了房:等明日就还给他们,这一晚上魂都快吓没了!
不过没想到山长平时瞧着一本正经的,竟然偷偷在藏书阁放这些,也不怕教坏聂小柏。
婉娘晚上本来就要歇了,听到嬷嬷禀告说是西苑有动静。
西苑是原本给焦昀准备的院子,只是他一直不肯住,赖在聂柏昶的东苑也就是歇宿院。
那里没人住,怎么会有动静?
婉娘带着两个下人过去一瞧,等看了眼就挥退下人,她走进.去。
聂柏昶从婉娘出现已经收了招式,套好外衫,“婉姨。”
“怎么这么晚不睡还在打拳?学业压力大?”婉娘自从今年开始就没敢问过他学业,怕他有压力。
乡试三年一次,若是八月不中,那还要再等三年。
她不求柏哥儿真的能如何,可若是真的能有机会,她也不想影响到他。
以至于这几个月,她从未问过,也觉得他会处理好,看来……还是有压力。
聂柏昶拿着干巾擦汗的手一顿,从善如流颌首:“让婉姨担心了。”
婉娘带他去一旁的石桌前轻声劝服,说了不少让他不要有压力,最后看他面上好不少,才笑笑:“你看那臭小子,胸无大志,小时就不肯去书院,如今当个仵作就很自得。我也不求你们真的如何,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就好。”
聂柏昶一一应了,等送婉娘离开,才轻声开口:“婉姨,这事……别告诉柏哥儿,我怕他,多想。”
婉娘笑笑摆手:“不说不说,快去睡吧。”
聂柏昶一直等婉娘走远,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看向东苑的方向,许久,才借着月光摸黑一步步回去。
翌日,焦昀一大早到了衙门,打着哈欠把书扔给几个衙役。
几个衙役吓一跳,飞快看四周,没瞧见侯大人,松口气,摸着书喜笑颜开:“焦哥真是大大大好人!”竟然提前就还给他们了。
焦昀哼一声:“知道就好,没下次了啊。”
“自然自然。”
“还不去收拾?准备准备,等下去孙家。”焦昀看他们一窝蜂跑了才松口气,还是早点还回去,按照他最近走霉运的架势,万一多留一日被娘看到,那才是……呜呼哀哉。
焦昀去书房见侯大人。
侯大人:“昨晚上的事都都听说了,孙家那边好查,不过……你这时候去,怕是孙家早就得到消息,邱员外,怕是也在那。”
焦昀昨晚上没直接去孙家就已经想好:“早晚要对上,与其先查孙家带走孙少爷之后再让邱员外找上门,不如一并解决。”
侯大人看他一眼:“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