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邱员外这人……不好应付。”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邱员外,就是这小人,连他平时与邱员外打交道也要谨慎,平时笑眯眯的,可让他不乐意了都是背后使阴招。
如今让焦昀这个小辈过去,侯大人着实怕他吃亏。
如果不是孙少爷杀了葛石还好,如果真的是他,那邱员外怕不会让他们把人带走。
焦昀:“大人放心好了,我会把人带回来。”
侯大人眯眼,想到这几年两人配合默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这小子……不会是故意昨晚不去,这一晚上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吧?”
焦昀无辜耸肩:“大人我昨晚上离开后可直接回家了。”
侯大人才不信,可既然焦昀开了口,那怕是真的能把人给带回来。
他想了想,怕焦昀吃亏:“拿着这个去,如果邱员外真的为难你,不必给他面子。”得罪就得罪了,也不能让手底下的小辈吃了亏。
焦昀接过一看,是侯大人盖了官印的逮捕令。
一般只有追拿罪大恶极的犯人才需要他亲自出具这个防止在外逮人不便。
只是如今孙少爷还没确定是杀死葛石的凶手,一般不会给这个。
焦昀塞进怀里,“大人,你这怎么搞得我这一去就是跟人干仗似的……”连这个都提前给写出来了。
侯大人笑骂一句,“那你收下不是也挺利索?”
焦昀:“我这是有备无患,给了我就不还了。好歹以后大人你是知府,这可比老陶的有用多了。”因为已经交接,这个印章盖得是知府的印泥。
焦昀怕侯大人又念叨,赶紧跑出书房,几个衙役已经待命,很快就离开衙门往孙家去。
途径思雨楼时,一个孩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上面沾着焦昀专门设计的记号,他看到后接过来,小孩很快跑没影了。
他挥开几个好奇凑过来的衙役:“焦哥,别是哪个小姑娘给你的写得情诗吧?”
“别瞎说,皮痒是不是?当心那书……”
“当我们没说!”几个衙役迅速退开几步,齐刷刷捂着嘴,不敢多言。
焦哥的八卦虽然难得,但是……绝本更稀有!
焦昀经过思雨楼后才打开,扫过一遍后,嘴角弯了弯,果然如他猜想。他把信塞进怀里,带着一行人去了孙家。
焦昀几人到孙府时,看门人通禀,不多时孙管家亲自前来,只是领他们前往大堂时,有意无意说出邱员外也在。
焦昀慢悠悠看他一眼,只笑笑,没搭理他。
邱员外这人并没有任何功名,喊他一声员外算是敬称,毕竟,身为昌阳县首富,邱员外这些年做慈善聚集不少富人,逢年过节也都会施斋散米,久了,大家伙都敬他一声邱员外。
侯大人不想与邱员外对上除了邱员外在昌阳县很有威望之外,也因着邱员外与青州府即将升迁的方知府是表亲,还是方知府的长辈,所以方知府之前提前打过招呼让侯大人多照拂一二。
加上邱员外这年纪,侯大人还真不想跟他对上。
焦昀到大堂时,果然,邱员外坐在首位上,孙老爷则是恭敬站在一旁,给头发全白续着白胡子的老员外递茶,而下方则是坐着不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家这是在举行家宴。
孙老爷抬眼看到焦昀恨得牙痒痒的,十年前就是焦家害得他孙氏酒楼差点开不下去,如今竟然还想审问他儿子,想把他儿子带走想得美?
焦昀则是看到这一幕就知晓这家人还真是不打自招:如果孙少爷当真没问题,孙老爷怕是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把人给找来,怕是昨晚上他在思雨楼盘问的事传到孙少爷耳中,他怕自己躲不过去,干脆去找孙老爷坦白。
孙老爷为了护住这唯一的儿子,只能厚着脸皮去求邱员外。
这孙老爷就是十年前孙氏酒楼的孙老板,也就是钱冯芳的夫君,这孙少爷孙家业是当年钱冯芳给孙老板当填房后生的儿子。
原本当年钱冯芳想毁了焦家的卤肉摊而孙老板惦记上卤肉摊的方子就找人去找茬,装中毒构陷卤肉摊,后来被拆穿后,钱冯芳把一切大罪给担下来,孙老板后来面对证据改口自己知情但不知主谋,钱冯芳判了一年牢狱,孙老板则是三个月。
孙老板关了三个月出来发现孙氏酒楼就快撑不下去,他一心挽救,等钱冯芳出来后直接面临倒闭,他气得要休了钱冯芳。
钱冯芳那时候也不知怎么就搭上邱员外,愣是让因为孙老板的事暂时没去说亲的孙真儿被邱员外给看上。
邱员外收孙真儿为妾室,当时直接给了五千两礼金,更不要说别的聘礼,这在整个昌阳县都是头一份。
孙老板说服孙真儿,孙真儿一开始不愿,可邱员外当时虽然年纪比孙老板还大十来岁,可身为昌阳县首富,他别的没有,铺子良田庄子金银多得是,半个月金银攻势加上绫罗绸缎,孙真儿就心甘情愿嫁了。
而随着孙真儿嫁入邱府,几年间成为邱员外最受宠的妾室,孙家也水涨船高,甚至因为邱员外亲自出面说当时只是误会,渐渐的时间长了,百姓们忘了孙家做过的事,孙氏酒楼生意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不如以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