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绝不会做背叛国家有违大义之事!”
见他恼火,旁人噤声,张田咽了口唾液,嘴上已经干的裂血,走上女墙:对面诸葛恪的大军又开始摇旗呐喊,鼓声震天,远远能瞧见主帅诸葛恪立在马背上,似乎扬鞭打了个手势,黑压压的人群嗷呜呜地冲了过来。
侍卫劝他躲一躲,张田置之不理,眉一皱,把城头的旗子拿来,朝下一丢,大喊道:
“勿攻!我等受降!”
说完,把随身携带的印绶也丢了下去,把吴兵瞧的一愣,忙捡了印绶与旗子,确认无误后,转身去送给长官。
看吴兵暂停,张田长吁口气,立刻吩咐身边侍卫小武:“给你个任务,出城去见诸葛恪,你敢不敢?”
小武人本黧黑精瘦,这两日染病,没多少精神,却强撑着不露半分端倪:“属下敢!”
“好!”张田想了想,下了女墙,把简陋府衙里的册簿找出来,交待一番,亲自送小武出了城。
对面吴军营帐里,诸葛恪正听底下人谏言天气燥热欲移营河边的事宜,忽见两人押着个魏兵进来,又有人捧着印绶等物,精神一振,轻蔑笑道:
“是不是张田准备受降了?”
小武好一阵头昏眼花,稳稳心神道:“回太傅,正是,只不过张将军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傅体谅。”
诸葛恪哼笑,一边检点印绶,一边翻了翻册簿:“说来听听。”
“太傅当知道,魏军在外作战,家眷一律留在洛阳周边充作人质。魏律规定,凡守城者倘能坚守百日等不了救兵投降,也不会连累家眷亲属。可若不到百日降了,家眷连坐,今已守城近九十日,还请太傅再宽限十余日!”
算盘打得精明,诸葛恪一抚胡须,冷笑瞟道:“张田是桓行简的私人,高平陵的死士,既是死士,怎会降得这般轻巧。尔等既为弃子,还替桓行简想着使诈,可悲可笑,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继续攻城!我看桓行简能沉住气到几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