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吧,都要离开了。
陆九洲对她是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说那种话,还不介意别人把自己误会成他的心上人。
可是万一她会错意了,是他不想被人纠缠所以拿她当了挡箭牌……
而且之前亲他的时候他好像很生气,她这样知错不改实在不大好。
其实白穗能够感觉得到她做了陆九洲应该不会介意。
但是人就是这样,越在意的东西越在乎的人越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再没有得到准确答复之前,她不大敢尝试,怕适得其反。
“……”
算了,这么牵着手也挺好的。
一直等着也没有等到白穗动作的陆九洲沉默了一瞬,他低头看着少女嘴角上扬哼着小曲儿轻轻晃着他的手。
……单单这样就满足了?
“怎么了师兄,我脸上有什么……”
她觉察到了陆九洲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话还没说完。
一缕头发垂落,紧接着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青年的呼吸灼热喷洒在了她的面颊,他伸手微抬起她的下巴。
那双眸子晦暗明灭,让她突然忘了后话,只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缠,近到那心跳声都震耳欲聋地响。
白穗紧张得攥紧了手,仰着头踮着脚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期待的温软并没有落下,一道剑风凛冽,骤然从他们身旁擦了过去。
白穗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将她带到了怀里。
她心下一惊,睁眼顺着剑气传来的方向看去。
宁玦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山,他眉宇之间戾气很重,引了命剑直直朝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木挥去。
树木后面一片衣角掠过,两柄灵剑旋飞过来,重重迎上了惊蛰的剑面。
巨大的冲击力带起了无数飞叶尘埃,等到一切平静之后,一个青年慢慢从树后显露了身形。
手中各执一剑,脚步一深一浅。
白穗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青年,看到他刚好将嘴里叼着的草叶吐掉。
青年生的丰神俊朗,轮廓深邃。
可打扮却颇为随意,头发披散着只用了一根树枝束着,衣衫更是破旧近乎褴褛。
他对此并不在意,手腕一动,收回了少有的两把命剑。
剑光清冷,带起的风拂起他的额发,而也是这个时候白穗看清楚了他眼下的一道十字的刀痕。
青年淡淡瞥了白穗一眼,这才想起了宁玦的存在似的懒懒掀了眼皮。
“怎么哪儿都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宁玦气笑了。
之前秘境时候在他身上栽了跟头心头的气还没消,不想对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找死!”
他懒得和青年废话,月白色剑光劈开了松木,直接往对方面门过去。
然而宁玦的剑还没落下,天昭骤然出鞘,剑比声快。
等到听到声响时候,天昭已经重重将那月白灵剑打了回去。
“?!陆九洲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我又没对你那宝贝师妹动手,你多管什么闲事!”
不单单是宁玦对于陆九洲贸然插手的事情怒气冲冲,对面的青年倒是不意外。
搅了人好事能有好脸就怪了。
陆九洲薄唇抿着,神情冷得似夹裹了风雪,让人脊背发凉。
青年见了倒不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到了白穗身后。
“队友,我打不过那孙子,劳烦你请你那师兄护我一下。”
队友?
白穗恍惚了下,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过去。
“你是万剑宗的谢长庚,谢师兄吗?我叫白穗。”
“不用那么客气,既然都是队友了,叫我名字就好。”
谢长庚说到这里一顿,看着少女清明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嫌弃神情。
“我以为你见了我会很失望,毕竟如你所见,我是个瘸子。”
白穗以为谢长庚是那种敏感自卑,又偏执冷漠的性格。
毕竟原文里也是这样描写他的,不过是后期,看来前期的他还算好相与。
“拿剑用手又不用脚。
只要能永剑,你和其他的剑修并无不同,照样可以平定四海,除魔卫道。”
谢长庚听后勾唇笑了笑,眉眼之间没有丝毫阴霾。
似栉风沐雨后俯瞰众生,带着看云即是仙的豁然。
“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