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
陆呦匆匆回了房间,拆开了盒子,一套海洋风格的礼服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因为是化妆晚会的裙子,所以风格难免浮夸,下层裙摆是厚重的蕾丝,用金绣线镶边,还撒了淡金粉,像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海面时小美人鱼化成的金色泡沫。
陆呦看着这套裙子,心潮汹涌起伏。
她知道,这套裙子一定可以帮她拿到傅殷的青眼和ICLO的展位,她对自己绝对有信心。
不过,因为运送过来的时候被折叠过,裙子胸口和腰间绸质材料的部分,有些褶皱的痕迹。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船上有专门洗衣熨烫的服务间,陆呦索性拿着礼裙走了过去。
服务间的前台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她接过了陆呦的礼裙,并让她晚上八点过来取。
游轮缓缓启动了,陆宁给陆呦提回了三个打包盒,说道:“这是蒋铎哥给你装的,知道你一整个上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陆呦的确是饿得够呛,赶紧打开了盒子。
蒜蓉龙虾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牛柳烤到了她喜欢的全熟状态,摆盘精致,让人食欲打开。
陆呦一边吃,一边关心地问道:“他在人家自助餐厅打包,人家没说什么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别人吃的是自助餐,他有专人大厨一对一服务,各种海鲜料理,现做现吃。”
陆呦:“......”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
*
房间里,趁着蒋铎不在,蒋老爷子用自助语音,八卦地跟蒋思迪询问了蒋铎和陆呦的事。
蒋思迪义愤填膺地跟老爸告状,把他干的混账事全抖落了出来。
蒋老爷子继续敲语音键盘:“我从来没说过,要让他结婚了,才把公司大权交给他。”
“所以这男人套路深啊。”蒋思迪嫌弃地说:“他想和他小青梅结婚、想疯了,脸都不要了。爸,改遗嘱吧,把蒋氏集团交给我,甭给他了。”
蒋老爷子睨了她一眼,用语音敲道:“给你,你也守不住。”
“谁说我守不住!”蒋思迪激动地说:“难道因为我是女孩吗,爸,你也太重男轻女了吧。”
“你心地善良,也很单纯,如果给你了,你那几个叔叔伯伯,分分钟就把集团吞了,半块蛋糕都不会给你留下。”
“给他,他就守得住吗?”
“当然。”
蒋老爷子太清楚蒋铎的心性了。
他自小得到的便不多,所以绝不会让别人轻易从他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蒋老爷子印象特别深刻,小时候蒋铎8岁生日那年,陆家小姑娘送给他一个自动卷笔刀。
那年代,自动卷笔刀这物件,在小孩中还挺稀罕,陆呦也只有一个,忍痛送给了蒋铎,这激起了小区其他小男孩的妒意,放学后将他逮到了无人的小花园,便要从他手里抢。
事情闹得很大,闹到了家长这里。
蒋老爷子匆匆来到小区花园树墙下,便看到蒋铎被揍得头破血流,却还像个狼崽子似的,死死护着怀里的自动卷笔刀。
老爷子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他漆黑的眸底,看到的凶戾之气。
蒋家几个小子,在家人的宠爱之下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认为是蒋家未来的希望。
谁都没有想到,温室精心呵护的花朵们,直接被养成了废物。
同样,人们一致认为,这个单打独斗、野蛮生长的私生子,会自甘堕落、慢慢废掉,沦为社会渣滓。
然而,他高考一鸣惊人,考出了省状元的成绩,而后,又远赴重洋。
归来之日,他成了蒋家唯一可堪重任的扛鼎之材。
所以,蒋老爷子集团交给他。
因为他看的很清楚。
无论是钱权,还是女人。
这狼崽子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破釜沉舟,什么都敢做。
*
蒋思迪快要被蒋铎烦死了。
自从陆呦给他手腕系上了红绳铃铛之后,蒋思迪总能听到叮铃铃的细碎声响。
这家伙无时无刻都在晃动手腕,不知道在得瑟什么。
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游轮之行,远离这没出息的舔狗。
叮铃铃铃,蒋铎顺着楼梯扶手,敏捷地滑了下来,来到了游轮内部的服务大厅,却听到陆呦那小姑娘颤抖的嗓音――
“我把衣服放在你这里熨烫,怎么会丢呢!请你再好好找找。”
“就是丢了啊。”前台的阿姨说道:“我找了好多遍,都没见你的裙子,这样吧,你也别急,我赔你就是了,你开价吧。”
陆呦眸底蓄积了愤怒:“这是钱的事吗!”
她花了整整五天时间,配合着鹿风工作室,好不容易赶制出来的小美人鱼晚礼裙。
ICLO的化妆舞会就在明天晚上,这种时候,却被熨烫服务间的服务员朱美琴告知,裙子不见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陆呦都要急疯了,厉声道:“你不管给我多少钱,都买不了这件衣服!所以请你把监控视频调出来,我要找到拿我衣服的人。”
朱美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