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来……
…………
筵席一半的时候,武松就告退离去了。
武松刚走,倪溪连忙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离开里面喧闹的氛围,走出鸳鸯楼,只见月凉如水,宁静美丽。
武松歇在角门那边的耳房,倪溪快步按照路线追了上去。
没走多久,就见花园中间的小凉亭里隐约有个黑影,这个府里的小厮丫鬟要么歇了要么在鸳鸯楼伺候,能在花园里的应该是武松。
倪溪放低脚步声,走上前去。
只见凉亭内那黑影背对着她大大咧咧坐着,似乎在细细的擦拭着什么,看不清具体,只能看见那宽厚的背影。
倪溪在凉亭口站立,试探着轻声唤道:“武……”
话没说完,月光下突然一道亮晃晃的光把倪溪的眼睛闪了下,她用玉手微微挡住眼帘,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这一定睛去看,倪溪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全身冰凉动弹不得。
那分明是一把匕首!
等倪溪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一双有力的臂膊紧紧箍在她的杨柳腰上,随之而来的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谁?”
这是武松的声音!
倪溪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知道武松,虽然杀人不眨眼,却也不是那种滥杀成性的人,况且她自问目前为止并没有招惹到武松,就算先前在鸳鸯楼使了下性子,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如果武松真是因为她扫了他的面子要杀她,她也只好认命。
倪溪尽量忽视掉脖间那把锋利的随时可以要了她性命的匕首,柔声答道:“武义士,奴是玉兰。”
武松拿着匕首的手一顿。
自从他对张都监心生防备之后,已经习惯了每日怀中揣一把匕首,以防备任何临时状况。
刚才喝了一些,从鸳鸯楼出来后,虽没有醉意,却也并无困意。今夜张夫人的突然赐婚,而且赐婚的对象居然是倪溪,让他措手不及。他索性坐在花园凉亭中,掏出怀中匕首擦拭起来。
他有个习惯,一旦心绪不宁的时候,就喜欢拿着朴刀擦拭刀身,只有这样,心才能宁静下来。
谁知他擦拭着,猛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背对月光,看不清楚面貌,只能看到个朦胧的纤细身影。
下意识的,武松立刻警觉的起身那匕首制住那个身影。
居然是玉兰。
两人离的这么近,身体紧贴,彼此呼吸声可闻,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武松只觉得箍住她腰身的那双手也变得火热起来。
武松连忙收回了匕首,后退了几步,粗声粗气说道:“你到这来做甚?”
见武松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倪溪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这人也真是,没事玩什么匕首,吓死人了!
不过这些倪溪都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她定下身子,柔柔的向武松道了个万福。
“奴有几句话想要对武义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