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起来。
沈秀真能瞧得上他的长相吗?
他的容貌与司马烨不相上下,可沈秀都没看上司马烨。
没看上司马烨,定是因为司马烨脾性差,并非因为容貌!定是如此!
就司马烨那坏脾气,哪个女子受得了,沈秀不喜欢他很正常。司马朗如此想着,又自信起来。他的脾气可比司马烨好多了,他定会夺得沈秀的芳心。
司马朗怎的又来了?在前厅见到司马朗后,沈秀诧然。
司马朗向她浅浅一笑,笑容透着一种刻意释放出来的迷人的潇洒。
用饭时,沈秀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感觉司马朗老是在看她。她偏转视线。他与她视线相撞,又露出那种潇洒迷人的微笑。
她并不觉他的笑容潇洒迷人,只觉他又有些奇怪。她脸上有东西?总是看她做什么。她摸了下自己的脸。
魏朝清看了看司马朗,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眸光略微沉凝下来。
这时,司马朗轻抿半口茶,望向窗外漫天红霞,“此时晚霞正好,容我赋诗一首!”
他特意要在沈秀面前显摆,显露自己的才华,让她为自己的才华所倾倒。
虽自己在魏朝清面前显摆才华,稍微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了,但为了让沈秀了解到自己的才华,他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厚颜了。
“咳!”他清清嗓子,“夕霞烂漫红,掩映壁生辉……”
一首晚霞诗赋完,司马朗观察沈秀,观察她的反应。她起先没什么反应,等魏朝清赞了句“好诗”后
,她才跟着说了句“好诗好诗,殿下厉害”
。
她的反应很平淡。是不是……不懂诗?大抵是因为不懂诗。
她家里是卖豆腐的,也就在司马烨身边学过几l天字,想来,是不懂诗的,故而也不知他方才作的诗有多妙绝,他有多才华横溢!所以反应如此平淡。
找到原因后,司马朗心里平衡了些。注意到她又去添第二碗饭,他满意地点点下巴。就是得多吃些,身子丰盈些健壮些才好。
沈秀吃饱后,放下筷子,等待其他人撂筷。
“你若还有事,就先回房去罢。”
魏朝清道。
正合她意。她起身行礼,离开前厅。走出前厅,她抬首望天际红霞。或许是地理位置原因,京城的晚霞没有锦州的晚霞艳丽。
想到锦州,她叹气。爹娘还未有消息。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们。不过到他们底去了哪里,为何连司马烨和魏朝清这样有能耐的人都找不到他们。
她神色凝沉,找不见人,就怕他们遭遇了不测,所以一直找不到他们。
双手合十,她祈祷上苍,望她爹娘能平平安安,她能早日与他们团聚。
她慢腾腾地前行着,耳边忽然传来隐忍的呜咽声。
“小王管事,您、您放过我吧!”
“哭什么哭,我不就摸摸你而已,女人生来不就是给男人摸的,你哭什么!”
“小王管事,男女授受不亲!”
“你算什么女人,不就是个丫鬟,不就是个玩意儿L,我摸摸怎么了!”
沈秀转身,绕过前方的假山。假山后面,一男子正抓着一女子的手,色眯眯地摸着。
沈秀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砸到男子后脑勺上。
“哎哟!谁!”小王管事痛呼一声,即刻转过头。
他瞳孔收缩,“你……你是……”
他不认得她。
沈秀又捡起一个石头,直直砸向他。
石头正中小王管事脑门,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痛呼一声,“你竟敢!”
他想上前扇她耳光,但却不知为何,不忍上前,不忍伤她。他粗着气,“你是谁!府里新来的丫鬟?你可知我是谁,你竟敢伤我!”
丫鬟从他身后跑出来,她冲到沈秀面前,哭诉道:“沈姑娘!方才他非礼我!请沈姑娘为我做主!”
沈姑娘?小王管事一惊。这女子,竟是那位贵客,大人的贵客?
他心里一慌,“方才、方才是这贱人勾引我,我才……都是她的错!”
沈秀没有理他。她扶起跪在地上哭的丫鬟,递给她一方手帕,“跟我去夫子那里,夫子会为你主持公道。”
转而睨视小王管事,“跟我来。”
小王管事连连道:“沈姑娘!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并未非礼她!是这个贱人勾引我,我才没把持住!”
沈秀未理他,径直返回前厅。
前厅里,饭桌上只剩下魏朝清与魏长生二人
。沈秀离开后,司马朗也跟着离了府。
“姐姐?你怎么又来了,是没吃饱?”魏长生见沈秀又来了前天,他惊讶道。
“不是。”她面向魏朝清,“夫子,您可知府里有恶奴?”
魏朝清顿时肃色,“有奴才欺负你?是谁?”
他重重摔下筷子。
沈秀声音卡顿了一下,她好像从未见过魏朝清如此生气过。她咽嗓子,“没有欺负我,是欺负别人。”
语罢,她拉了一下身后的碧珠。碧珠噗通跪下,“大人!请您为奴婢做主!”
她哭着诉说方才被小王管事非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