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样子。她估计贾母是想向贫寒人家炫富,就如她喜欢冲刘姥姥炫富一样。
这老太太近来过得不顺心,已然不能扶持她心爱的二房了,唯有这点子不便拆穿的爱好,何必忤逆她呢?
这事儿于邢家人倒也没有什么伤害,于是径自领着邢岫烟去宁府学堂,介绍她给一众姐妹。
邢岫烟模样秀丽,质朴平和,虽然面对众多公侯千金和大官千金,也没有阿谀奉承之态,所以姐妹们都真诚接纳了她。
又过十来天,贾赦巡庄回来了,跑了大老远的路,贾赦瘦了一大圈。好在他吃过蛇妖肉、虫妖卵、灵果及贾琼炼制的丹药,只要自己不糟蹋,身体极好,便是瘦也是精瘦,而不是瘦弱。
贾赦回来第二天,邢夫人就和他说起邢忠夫妻的事。邢夫人想让邢忠夫妻帮着管一个铺子或者田庄。
贾赦却说:“你不是给了一个陪嫁铺子给你那兄弟吗,结果如何?”
邢夫人的寒酸是相对贾家、王家的,但她父亲毕竟当过小官,还是有点子财产。当年为了嫁进荣国府,她把家财都当了嫁妆充门面,不过仍显寒酸。
大房做生意后,邢夫人也入了股,后来邢德全上门来哭穷,谈起当年她将大部分家财带走的事,邢夫人脸上很不好看。邢夫人也怕贾赦、贾琏、琼瑶姐妹因这看不起她,才还了一个铺子给弟弟,让他经营,货物则从贾家仓库平价采买。
只是邢德全臭毛病一大堆,管理上是有很大问题的。
邢夫人才说:“我这大哥不与我同个母亲,当年爹爹去世,他也老老实实离开家自谋出路。咱们家里这么大的产业,左右是要使人的,不用自己人也得用其他人。大哥好歹是我腹中孩儿的亲舅舅,将来孩子舅舅具都是无能贫寒之辈,孩子脸上不好看也就罢了,只怕老了之后还得求孩子帮忙。”
贾赦深吸一口气,想了好一会儿,涉及到他的孩子,贾赦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他可识字?”
“自然识字。”邢夫人父亲到底是一个小官,邢家的孩子虽然没有能耐科考,但小时候都念过几年书。
贾赦才道:“待琏儿回来,让他跟着琏儿历练历练,要是能独挡一面管些事儿,再做计较。”
……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太子妃生辰将至,贾赦招了贾琼私话,提点她做些针黹,给太子妃过寿。
贾琼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道:“爹爹明知我绣活不行,怎么还让我做这些?”
贾赦才说:“你不去宫里念书,平日又不学规矩,但身为晚辈,有些事总是要做的。”
“做衣服我是真不行,要不我还是去观里炼些女人服用的养颜丹给她送去吧。”
“女人服用的养颜丹,男人能吃吗?”
“男女有别,当然不适合了,爹爹要是吃了,就女里女气的了。” 这养颜丹是补血滋阴排毒美白的,男人吃了女里女气倒不至于,但确实功效不好。
贾赦听说女里女气,暗想不是成了公公一样了,说:“就没有男人养颜的吗?”
“爹爹平日吃了东西不也有养颜之效吗?你看你,比二叔还显年轻。但是不要贪心,凡人之身,怎么可能长生不老呢。”
父女俩正聊着,外头门吏高声道:“大喜!老爷大喜!”
贾赦和贾琼走屋子,贾赦道:“怎么一惊一乍的?”
那门吏道:“是二爷回来了!早一步差人骑了快马来报信,二爷跟着林姑老爷一起进京来。路上还遇到了太太娘家进京赶考的两个表兄,一道进京来。”
贾赦拍着大腿喃喃自语:“琏儿回来了,如海也来了,我可好些年没有见过如海了。还有叔宝的兄长今儿都过了浙江的乡试不成?”
贾赦又吩咐:“快去,让人准备宴席,给林姑老爷、表少年、二爷接风洗尘。再差人去准备客房。”
“爹爹,姑爹只怕家去住的,你也不用收拾客房。姑爹进京是为述职,今儿、明儿都没空来跟你吃酒。两个表哥这两三个月要备明年的春闱,不如跟叔宝表哥住在东院。那独门独院的也清静,没有客居的不自在,不会影响他们念书。”
“还是你想的周到。你找几个婆子去收拾收拾吧。”
贾琼着实无奈,如今邢夫人怀孕、王熙凤是管大生意的、贾瑶在宫里念书,弄得自己也得帮忙管这些。
可是如今老皇帝经常在玄真观留宿,弄得贾琼不喜欢在那边长住。她盘算着等太子妃寿辰一过,她去庄子上住一两个月。
到了下午时,贾琼带人收拾好了东院离马棚最远的一个小院,准备了两间厢房,又从库房找来笔墨纸砚和两套四书五经摆在屋里。
等贾琼处理好这些事,听说贾琏和李铎、李锐兄弟已经进荣府了,她忙与李钰一道前往荣府。
贾琼、李钰一进荣禧堂,就见早一步得了消息的王熙凤都从店里回府来了,与贾琏坐在一处。
左边坐着两个身穿蓝袍,头戴书生逍遥巾的青年公子,他们忙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