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成功的富商,我也是宫中女学的才人。
京城中,谁能跟爹爹比命好呀,就算是宗室王爷,儿子、妻族、母族的人都不像贾赦的亲戚这么争气的。
翌日,荣国府又是一通热闹,只这是贾赦、贾琏的亲人,贾母也当不了主角了。李家的男男女女给贾母问过安后,便到了荣禧堂开了宴席,男女两席隔着屏风。
女宾席上,邢夫人、王熙凤也亲自相陪大舅家的顾夫人和二舅家的谢夫人,李锋媳妇王氏、李锐的夫人孙氏,李家大房一个未出嫁的李鎏,李家二房两个未出嫁的姑娘李錱、李鍌。
李家大房另外两个女儿李銴、李鍙和二房的女儿李鉴都已经出嫁,所以没有一起来。
邢夫人毕竟隔了一层,不擅言辞,只王熙凤一见面就把舅母、表嫂、表妹哄得十分高兴。
过了一会儿,大舅母顾夫人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扶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嬷嬷过来了,她们穿戴也类似一个官家太太一样体面。
谢夫人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家的杨老嬷嬷,曾是先太太的奶嬷嬷。杨老嬷嬷身子还康健,我就做主让他一道进京来了。”
贾瑶不由得一愣,忽然朝那老嬷嬷看去,站了起来。
谢夫人又解释:“冯姨娘正是嬷嬷的女儿。”
贾瑶才知是生母的母亲,她血缘上的外祖母,她倒并不难堪,上前要福身,旁边的人忙扶着她。
贾瑶才问道:“嬷嬷身体可好?”
杨嬷嬷看着她,湿了眼眶:“好,我都好。”
冯家是李家的仆人,但是李家是清贵人家,家里的世仆不像贾府这么多。大房外出为官时并没有带走多少家里的老仆,冯家一家子也一直留在浙江老家。
王熙凤也道:“老嬷嬷也远来是客,快快坐下一道说话吃席,莫怪我们简慢了。二舅母不早些说,我这些小辈,眼睛可不都是被雁子啄了嘛!”
平儿和几个丫鬟扶着杨老嬷嬷和她媳妇坐下。本来主仆有别,但是杨老嬷嬷是李惠娘的奶嬷嬷,又是冯姨娘的亲娘,就算看着琼瑶姐妹的份上,她也配坐下来。
杨嬷嬷倒是十分规矩,说:“我原不想给二太太添麻烦了,只二太太一片盛情,让人无从可拒。只好劳她带我一个老婆子来京。”
王熙凤笑道:“嬷嬷哪里的话,你合该来京里走走。先太太和冯姨娘既是主仆,也是奶姐妹,多大的缘分呢!要说我们琏二爷,他在外头做事也雷厉风行,可他就怕两个妹妹,万事不忍拂逆。他们兄弟三个从小一起读书玩闹,兄妹之间是敬也是爱,旁人再比不得的。要说他们三个原不是一母同胞的,外人还不相信呢!”
杨嬷嬷说:“这都是遇上好人家了,只可惜姑娘和千雪早早的去了,否则不知有多大的福气。”
王熙凤眼泪说来就来,抹了抹眼泪,又打发平儿去叫贾琏来。
贾琏离席过来,王熙凤一介绍,他做了一揖,杨嬷嬷不敢与他身体接触,忙站起身回了礼,不敢白受了。
杨嬷嬷笑道:“这二爷的眉宇宛如当年的姑娘。”
谢夫人笑道:“钰哥就同我说,去年九死一生,可多亏琏儿亲自守夜照料。”
贾琏忙道:“二舅母折刹我了。我不敢居功,幸好二妹妹在府门外遇上,她精通医道,给表哥治疗。”
顾夫人忽然说:“今年二姑娘大婚,我们都远在南边没有赶上。我们这作舅舅舅母的连添妆也没有,当真失礼之极。”
贾琏笑道:“那婚事本来就急,谁能赶得上!我们原以为要再等一年,可是太上皇选了日子,我们府里都是赶鸭子上架呢!”
众女眷听贾琏说得有趣,不由得拿帕子掩嘴而笑。
贾琏看三个美貌的舅舅家的亲表妹,也都十五六岁了,模样多少有李惠娘影子,不由笑道:“表妹们许了人家没有?”
三个表妹脸色通红,都低下了头去,王熙凤忙说:“舅母刚夸你几句,你就狂浪起来了。女儿家的事是你能问的吗?”
贾琏忙连连作揖:“是我错了,给舅母和表妹们赔罪!”
王熙凤道:“你快回去吧。”
李家两房带着女儿进京来,也想在京中为女儿们谋亲事,只是如今好亲事越发难寻了。
那膏粱子弟,性子放荡没能耐,撑不起家门,李家舍不得女儿。但是少年就中进士且没有婚配的男人是极少的,这时代的男人早婚。
谢夫人忽问邢夫人:“瑶儿许了人家没有?”
邢夫人笑道:“她还在宫中女学念书呢!前头琼儿嫁了出去,老爷愣是两个月也没缓过劲来,万没有这么早给瑶儿也许人的。”
王熙凤陪着笑道:“两位舅母不知,公公疼女儿像心肝一样。二妹妹出嫁时,他哭得比谁都厉害。”
顾夫人笑道:“我要是有这么秀丽的女儿,女儿出嫁,我也要哭得凶。”
邢夫人忙说:“舅太太不正是要哭了吗,瞧瞧舅太太的女儿,可不是跟画上的龙女一样?”
原来谢夫人问起也不是无因的。
男宾席上贾赦和两个舅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