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威福军司,而我黑山威福军司见到烽火就要开始动员,等接到天德军的消息后,一边向后方的白马强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送信,一边做出阻击,迟缓辽人的进军速度,而后面的白马强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则负责正式迎击。
大人,天德军没有送出消息,我黑山威福军司这几天也该将消息送去了,但我们没有送去,一般来说,遇到这样地情况,则说明来犯的契丹人非常强大,以至于我们无法送出消息,在这种情况下,白马强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会立即动员起来,他们会来到顺化渡,而且不是一个人来,是带着大军来。
我估计,也就是在这一两天,要是我们动作快的话,还能将半数士兵运过顺化渡,慢的话,可能我们全军都要堵在顺化渡上……”
赵兴摆了摆手,参谋人员拿过来一份地图,赵兴在这份相对精确的地图上比划了一下,抬起头来,盘算着说:“自天德军出来,我们没耽误时间,你现在到了顺化渡,那么离顺化渡最近的白马强镇军司会再等一天,明天他接不到你的消息,就会派出先锋试探,并向黑山威福军司方向进行武装侦查,而后天,右厢朝顺军司也会行动了,可我们必须在这里待三天。”
杨峰继续补充:“我夏人不擅玩水,现在是春汛,大多数牧民不敢靠近河边,害怕春汛泛滥,一不留神就被河水卷去。这黄河频频改道,此类事也是常有的,但顺化渡就不一样了,这里水流开阔,沿河常有放牧地牧民,我们在江上行驶,没准远处地山坳里就有牧民在窥视,所以,我认为白马强镇军司最早今天,最晚明天定能出动。”
赵兴回头看了一眼温溪星。温溪星点头:“没错,顺化渡居民居住的很零散,这里不像宋境地强镇,大家都毗邻而居,在这里,许多人喜欢离群所居,他们或者居住在离码头二十里的地方,有的人甚至居住在离码头百里地地方。出了码头,你甚至走一天也见不到人。
这里没有固定的路,乡民们走路都喜欢抄捷径,这一片大平原上处处是路,我已经竭力堵截顺化渡的百姓了,但这地盘太大,没有三五天的功夫,我压根无法清点人数。
这就是说。下官目前无法保证是否有人逃离,这里的乡民都有马,他们骑上马,在大草原上你根本无法堵截,只能看着他跑远。也许现在已经有人去送信了。”
赵兴扫了扫四周,刚才宋军军官安抚的不错,已经靠上码头的补给船卸下了大量的面粉,面袋子摞地一人高。宋军军官还在那许诺,每拖过一条船付给几袋子面,这个悬赏令顺化渡百姓焕发了很高的热情,前几艘船被拖过了之后,宋军当场兑现承诺,纤夫们兴高采烈的把分到的面袋扛到一边,坐在地上计算着如何分配,或有人劝说。趁着天还没黑,多拉几趟,而后统一分配,于是,这些顺化渡百姓从家里喊来了孩子,帮忙看管面粉,自己反身兴冲冲的又拉起了纤绳。
正中的青壮劳力在拉纤,老弱妇女则就地取土。将土装入袋中。而后将土袋扔入河中,借以收束河道。在宋军重赏的刺激下。顺化渡无论男女老幼都干的兴高采烈,他们忘了自己地国家所属,只想着多替家中挣几袋子面,以度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春荒时期。
赵兴手指在地图上画了画,询问:“前方有什么地势高一点的地方……嗯,地势稍高,又不离开河岸,据顺化渡又不太远。”
温溪星想了想,答:“这样的地方倒有一个,只是距离顺化渡稍稍远了一点,大概有二十里,那地方也不大,就是一个小土丘而已。”
赵兴转身,毫不猜忌的对杨峰说:“杨将军,顺化渡地防卫交给你了,温观察,你领几个庄丁头前带路,我打算在那里布设阻击阵地。”
温溪星担心的看了赵兴一眼,赵兴轻轻点头,示意他放心杨峰。温溪星想了片刻,此时此地,唯有让唐兀峰这个西夏官方人员留在顺化渡还能起点作用,而宋军前往阻击阵地,又不能没有熟悉的人带路,他勉强点头,招手唤过来自己的庄丁,留下几名亲信地庄丁叮嘱了几句,闾丘观望望源业平,也自觉的回答:“我留下,这里我盯着,源大人随军前往。”
等宋军赶到温溪星所介绍的高坡时,已经暮色苍茫,赵兴跳下战马,四处打量了一下地势,立刻下令:“马上用土袋堆砌胸墙,土袋之外需要挖设三道浅沟,沟无需深,但要宽……”
当夜,宋军点着灯火构置阵地,赵兴坐在阵地最高处的小土坡上,披着大衣假寐,不久,从顺化渡传来一阵马蹄急响,赵兴身体动了动,闭目下令:“把他们领过来,看看有什么急报?”
顺化渡来的人人未到,香风先到,士兵们低声提醒:“太师,是朝露夫人。”
鞑靼姑娘朝露跳下马,一路甩着马鞭发出啪啪的响声,她不满的责怪:“夫君,这顺化渡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以前我也曾随族人攻破过顺化渡,我们鞑靼人女人也能打仗,你为什么让我留在船上,这船上颠簸不定,哪有马背上舒服。”
船上反而比马背上颠簸,赵兴撩了一下眼睛,问:“顺化渡情况怎么样?”
朝露身后,一名军官抢出汇报:“杨峰将军已经征集到七千匹战马,龙骑兵正在装备马鞍,进行休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