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星笑了:“在这顺化顿修硬路,太不现实,这里石灰全要从大宋购买。千里迢迢运到这里,价格昂贵的超出想象,我打听了,这黄河水底全是泥巴。虽然水位浅,但水底是软的,只要有足够的纤夫,就能将船生拉硬拽拽过去。”
闾丘观思考了一下,答:“这样也好,太尉直担心船的轮子不结实,我们还以为过这顺化顿,至少要损毁三分之一船只。若是能拖曳过去,想必太尉更满意。”
温溪星指着身后的仓库,又说:“数十万布匹,全部让人缝成了布袋,这也是你们事先地交代,我至今还不明白,要布袋干什么?”
闾丘观揭开谜底:“装土,而后用土袋填充河床!”
杨峰听了这两人交谈半天。不耐烦的催促:“快把马交给我。我们这大部人马来到顺化顿,瞒不了当地官员多久。必须赶紧下手。”
温溪星望向闾丘观,闾丘观点头,温溪星一摆手:“随我来。”
杨峰的部属刚刚完成了上马动作,顺化顿地方官已经打着灯笼,带着全部衙役赶到了庄园口,他站在弓箭射程之外,大声吆喝:“温庄主,现今非常时刻,你庄中突然来了那么多人,却是何方来客?”
杨峰催马而出,亮出自己的西夏官印,大声回答:“昭武大将、肃州(甘肃)宣尉使唐兀峰自黑山威福军司而来,准备征调船只过江,前去京城报信。”
一名衙役跑过来,验看了唐兀峰的印绶,转身冲顺化顿官员点头,那名顺化顿官员谄媚的笑着跑过来,担忧的问:“唐兀将军是从黑山来的吧,不知道东面情况怎么样?这烽火燃起了五六天了,东面音信断绝,我等人心惶惶,唐兀将军再不来,我估计京城来地人也要赶到顺化顿了。”
那官员凑近唐兀峰的马前,担忧的又问:“是辽国人吗,他们骚扰的规模大不大?”
唐兀峰散漫的点点头:“一点小骚扰,无需介怀。我正要去京城汇报,边境上地人大惊小怪,误报警讯,我已经斩了他们。这不,正打算过渡去京师汇报。”
地方官长长的出了口气,答:“下官这就去连夜征调民夫……”
顺化渡地方官殷勤,等到天亮时分,他才发现殷勤送错了对象。
第二天天亮,征发的民夫拖曳着第一艘大船赶到顺化渡,这艘大船前方是百十艘小型的冲锋舟,顺化渡官员眯起眼睛,很是诧异地看着江上的船,与旁边的唐兀峰低声交谈:“好奇怪,这是什么船,我夏国什么时候制作了如此数量庞大的战船……兀刺海城……阿也!”
那位地方官刚想询问杨峰这战船是兀刺海城制作的吗,猛然间想起从东面燃气的烽火,他发觉不对劲,翻身想逃跑,杨峰手快,不等他跑几步,已经挥刀砍翻了当地地方官。
码头上呈现一片骚乱,衙役们见到长官被杀,有点不知所措,他们等待杨峰作出解释……等赵兴的坐舟被拖曳到顺化渡的时候,顺化渡地骚乱已经平息,温溪星的庄丁代替了衙役在维持秩序,杨峰则四处搜罗青壮人员。一边填河一边驱赶他们拖曳战船。
赵兴乘坐小舟,带领侍卫登上顺化渡,他扫了一眼现场,现场倒落了几具尸体,为了震慑乡民,杨峰故意不收拾屠杀现场,正午的阳光让尸体旁聚集了很多苍蝇,当地的西夏百姓则畏惧地望着从船上下来的赵兴。
赵兴冲杨峰招了招手。杨峰满脸谄笑的走了过来,赵兴解下身上的腰刀,一边递给杨峰,一边夸奖:“好快地刀,希望你能为我大宋保持锋利。”
杨峰受宠若惊,他接过了赵兴地佩刀,嘴唇哆嗦的想表达几句感谢,但赵兴没有给他开口地机会。他翻身解开外面披地大氅,露出了身上红色的大宋军服,而后他随手将披风扔给侍卫,豪迈的大声说:“我们已经走了一半路,过了顺化渡。前方不会有阻拦我们的东西,命令全军脱去伪装,我们要以大宋堂堂正正之师攻入西夏国都。”
杨峰还没有对赵兴的行为做出评价,强征的西夏民夫里已经发出一声惊呼。有人在慌乱的不知逃向何方,但也有人扑出队伍,冲赵兴连连叩头:“宋军啊,故国的军队,瞧,我说地没错吧,我们的军队来解救我们了,他们会来的。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侍卫们已经赶过来,拉开了几名激动的百姓,他们叮咛了那些百姓几句,赵兴无暇与那些百姓交谈,他只是冲百姓摆了摆手,算作打过招呼,而后转身问杨峰:“大军通过了顺化渡,大约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我们安全吗?”
杨峰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太尉。以我说我们一天都瞒不过去——顺化渡不比我黑山威福军司,我黑山威福军司只是一个偏远之地,过了黄河,南面是乌拉特沙漠,接着是毛乌素沙漠。只有在河地北岸有一些居民,大军想要隐瞒,只要快速通过,后面的人追之不及,有消息也传递不出去。
而顺化渡不一样,顺化渡南面是优良的草场,这是仁多族的牧场,顺河再向南,是仁多族地白马强镇军司、嵬名族的右厢朝顺军司。这两大军司不同于黑山威福军司,只是起个报讯功能,他们是强镇,是拥有七万骑兵的强镇。
当日烽火传来的时候,论理天德军应该派出报讯人通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