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或者没有火势的地方,而此时,克夷门已经炽热的令人无法靠近,离城数百米,连空气都是滚烫的。甚至江边码头的河水都已经煮的烫手,江面上飘起无数泛白肚的鱼。
赵兴在坐舟上向岸上下令:“杨族族长杨峰的官职变了,他现在是克夷门节度使,杨族留下半数骑兵收拾克夷门的残局,其余各军少时休整,立刻前往摊粮城,今晚我们就歇在摊粮城。”
岸上杨峰立刻打出回复:“太师。下官对摊粮城比较熟,不如下官作为先锋,为太师取了摊粮城……”
摊粮城,顾名思意,这座城市的附近都是肥沃的农田,城中百姓都是从大宋掠夺过来的农奴,这些农奴不负担兵役,但他们种地粮食九成以上要上交。而摊粮城附近的农民负担了西夏七成以上的军粮,夺取了摊粮城,则意味着西夏失去了军粮储备。
摊粮城没有什么武装,它处于定州城与右厢朝顺军司的包围之下,南面是黄河,故此西夏人很放心,而杨峰这个名义上的西夏军官赶去摊粮城,如果他叛变的消息还没有广为人知的话。就有可能轻取摊粮城的。
“命令:克夷门节度使杨峰立刻带军攻取摊粮城,若能取得摊粮城,当为此战首功!”赵兴顺应杨峰地请求,立刻下达了命令。
此时,兴庆府已经获知克夷门的惨讯。不过他们是从火光信号中得知的,因为宋军的战船一路没有停留,从陆地上骑马传讯,落在了宋军战船后面。
无法得到具体情况的西夏国主惊慌失措。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这一夜里,在兴庆府城头,他望着地平线尽处那片火光,惊恐莫名的询问左右大臣:“宋军是怎么来的?这是哪里来地宋军?”
左右无言以对。
国相萧恭眺望着火光,带着推敲的语气说:“陕西四路军马行动迟缓,我国嘉宁军司、静塞军司、西寿保泰军司的军马正集结在韦州,宋军不可能越过韦州从右厢朝顺军司过来。银州(大宋河东路)方面也没有动态,他们也不可能从河东路冒出来,怎么回事,这股宋兵怎么突如其来,竟然攻破了克夷门?”
西夏国主又问:“定州方面能守得住吗?”
萧恭略微沉思,他轻轻摇头:“定州抽调了部分兵马前去银州防备种师中,定州的兵力比不过右厢朝顺军司,连右厢朝顺军司都守不住。定州……”
稍停。萧恭决然的请求西夏国主:“大王,请西迁吧。这股宋军不知道由谁统领,来势如此凶猛,攻击速度如此之快,请大王西狩以避其锋芒。”
某西夏大臣试探地问:“我们南线三大军司兵力集结,难道不能调他们来阻击这股宋军?我想这股宋军只是孤军深入,或许现在已经攻击乏力。”
萧恭一指那燃亮的半个天空,缓缓的说:“来不及了,这股军队已经打到了克夷门,无论如何他们会到我兴庆府下转一转,而从南线调军,已经来不及了,我怕他们调回来,宋军已至城下。”
西夏国主沉思了片刻,马上下令:“准备西狩。”
皇宫大院,想要迁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西夏国主还没有把他舍不得丢弃地盆盆罐罐打包完毕,宋军的大炮已经轰响了。
兴庆府不比别的西夏都城,它修建在邻近黄河的地方,这是西夏国都,西夏人耗费很大的力气,修建了几条环绕城墙的渠,以当作护城河,这渠水很深,原来是打算阻止骑兵渡河的,但宋军到了兴庆府城下,赵兴已经无所顾忌,他命令所有的战船一起冲滩,宋军地战船直接驶入护城渠中,火炮炮口几乎是抵着城墙开始轰击的。
宋军一路打来,战船上装载的火药炮弹已经消耗了大半,眼看目的地就在前方,吃水减轻的战船也不打算过日子了,无数的战船直接把船头对准了城墙撞击,有些战船船头甚至深深嵌入轰塌的城墙里,而后,无数的宋军呐喊着,直接从船上登上城墙,开始向城中射击。
崩溃,西夏国都彻底崩溃了。
克夷门地火焰已经告诉西夏都城地人,来的这股宋军不是君子,他们不惮屠杀,不惮焚城。
慌乱之下,西夏人全乱了,企图逃窜地西夏国主发现他找不见一支成建制的部队,所有的人都在朝宋军攻击的反方向逃窜,被人流挟裹的西夏国主直到奔出国都二三十里才歇了口气,他回身仰望西夏国都,嚎啕大哭:“祖宗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愧对列祖列宗!”
西夏国主站在道路上大哭的时候,路过他的人没有停下脚步,等西夏国主哭完,这才发现他身边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大臣,他张皇四顾,问左右:“为今之计,该向何去?”
左右茫然以对:“或许该去西凉军司,再或许该去甘肃军司(宣化府、即今日张掖)……”
西夏国主左右寻找,问:“国相何在?”
左右无言以对,西夏国主再问:“宋军五路进击,唯青唐方面迟迟未动,若青唐方面动手了,凉州与甘肃首当其冲,我们又该逃向何方?”
西夏国主这个问题有人回答了,久不露面的国相萧恭引领着一队家丁从路边冒了出来,答:“当去凉州,宋国初定青唐,我猜青唐可能是虚张声势,他们并没有余力攻击我们,故此我等当去西凉暂避,等待三大军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