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卓凯大力拖拽着椅子, 木椅与地面交错出刺耳的声音,眼前的场景变了又变,卓凯用力推开门, 一人就出现在易时陆的眼前。
那人躺在一张巨大的木桌上,几乎不着寸缕, 手脚被钉在桌面, 皮肤表面血迹斑斑,血水将皮肉与桌面紧紧黏连在一起。
那是陈嘉宇。
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青灰,眼睛半睁着, 没有任何清醒的意识, 只能从口中出一声声粗重喘声,这就是易时陆刚才听见的声音。
但除陈嘉宇之外, 这还陈列着其东西。
一尊尊陶俑模样的东西堆放在角落, 露出似是而非的人形。它沉默着, 深凹下去的眼眶讷然地注视着这生的一切。
易时陆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不敢去深想。此时能维持住理智,已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
“,时陆, 这不就是你找得那人吗?”卓凯故意说。
卓凯松开了绑住易时陆的绳子:“让我你的决心, 这不难的,只要你稍微用力, 像这样……”
握住易时陆的双手做了一向前推去的动作, 在耳畔轻声细语:“时陆, 我应该成为共谋。”
易时陆陡然甩开的手:“不行, 我、我做不到……”
或许是因为听见了另一声音,躺在木桌上的人眼眸轻轻动了动, 几乎撕裂的声带传来不屈的呼救声:“救……”
易时陆的心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有刀在手,绑住的绳子也解开了,卓凯的注意力刚好被木桌上的人吸引过去。
一股血直冲易时陆的脑门,手指颤抖着握紧刀,向卓凯,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卓凯刚要向过来,易时陆就扑上前,用刀背击打。
没有成功,卓凯几下就制服了,将按在桌面上,听见动静地陈嘉宇将头缓缓转过来,易时陆对上了那双流血地眼睛。
卓凯笑着说道:“为什么要用刀背呢?如果直接刺过来的话,兴许还有一点成功的能。惜,你做不到。”
陈嘉宇着易时陆,张了张口,无法再出声音,但易时陆从的眼睛见了无声的尖叫,似乎在告诉易时陆,这究竟有多危险。
卓凯慢慢贴上了的背,抽走的刀,带着某种不言说的意味,将刀抵在易时陆的腰间:“现在还做不到的话,那就待在这,直到你能做到为止。你我对你多好,都没有责怪你。”
一只手就以游刃有余地控制住易时陆的双腕,用粗绳重将易时陆的双手绑牢固,与凳子绑在一起。
卓凯离开防空洞。
一切好像是有预谋的,故意挑选在这时间点,刚好放假,刚好离开校,在滨城又无亲无故,就算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会惹人怀疑。卓凯早就一切都打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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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过度的寂静让人浑身毛。长桌上的陈嘉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合上,息变得微弱。那些陶俑就在角落着,犹如数十双阴暗的眼睛。
易时陆不知道曾在这经历过什么,那应该是很怕的。卓凯是魔鬼。
易时陆的嘴巴没有被堵起来,卓凯不是会心软的人,只不过是知道在这呼救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每分每秒都是摧残,让一正常人面对这些,易时陆几乎就要崩溃。
垂首坐了很久,就快要耗尽精力睡过去的时候,卓凯又出现了,手拿着一瓶水,还有一些饭菜。
“想好了吗,时陆?”卓凯笑吟吟。
“阿森问我今天你怎么不在,我和说你校有事,这几天请假了。”
卓凯漫不经心地搬了凳子,坐在易时陆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饭,放在易时陆的唇边。
易时陆无力地抬起眼皮,没有张口。
卓凯的目光从易时陆禁闭的唇上扫过,一挑眉:“是我粗心了,嘴巴这么干,一是想先喝水。”
卓凯拧开瓶盖,凑到易时陆嘴唇边,这一次易时陆张开了嘴,没有再拒绝,以防激怒卓凯。
待易时陆喝下一口水,卓凯果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接着将饭菜喂给易时陆。
易时陆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勉强撑着说道:“我实在吃不下。”
卓凯说:“这地方不见天日,你又被绑在这,如果再不好好吃饭,生病了怎么办?”
要放在从前,易时陆会觉得说出这种话的人,多半是一关心别人的好人,到现在已经知道了卓凯的真实面目,实在是什么话也不想和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