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凯又喂了几口。
“真的、真的吃不下了……”
何止是吃不下,心还犯恶心。
“你倒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卓凯轻轻一笑,放下饭菜:“好吧,既然吃不下那就不吃。不过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总得给我一答案。”
易时陆着地面,摇了摇头:“……我是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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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早在卓凯意料之中,卓凯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做不到的,你做不到,那是因为被逼的还不够狠。”
抬手掐起易时陆的下巴,但没太用力,只是让易时陆无法逃避地着。
“我还是那句话,不做共谋,就永远在这待着。”
卓凯的手慢慢收紧:“你知道我在这杀过多少人吗,的哀求声、哭嚎声……我都快记不清了,但每次午夜山风吹过的时候,我就会感觉阴冷的空从地底升上来,时陆,好好感受感受,我你能在这坚持多久。”
说完,卓凯松了手。
易时陆听见走出防空洞,关上入口的声音。
卓凯说得话有故意吓的意思在,但就算什么也不说,易时陆也知道人在这样一种地方长久的呆着是会崩溃的。
唯一能感到幸运的是,卓凯是真的不想杀,还有耐心和耗。
墙壁是嶙峋山石,有很多尖锐的凸起。易时陆慢慢将椅子挪到墙壁旁,手带着绳子往那些锋利的地方磨蹭。
比起绳子,最先磨破的是手腕上的皮,伤口上像是被洒了一盐,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手上有液流出来,浸透绳子磨在墙壁上。易时陆咬紧牙关,一狠心,又多加了几分力,终于断开了。
手能活动之其的事情做起来也就方便多了。易时陆顾不上什么伤口,匆匆绑绳从自身上卸下来,了一眼躺着的陈嘉宇,狠狠心向外跑去。
迅速爬上台阶,来到出口处,才现这悬在头顶上的门是铁皮做的,此刻一动不动就像被牢牢焊住一样,根本推不动。
是了,能想到的卓凯怎么能想不到,易时陆甚至怀疑卓凯是故意没有和说这些,等到以为自能逃出去的时候,事实会给沉重打击。
一颗心沉了下去,易时陆走回陈嘉宇在的“房间”内。
在椅子上安静坐了一会儿,计算着大概要经过多长时间才会有人现无法联系到,然目光放到了那群连堆积在角落的“泥塑”上。
“逃……不……出……”陈嘉宇忽然醒了,从干哑的嗓子出一些音节。
易时陆走向,没有喝完的矿泉水瓶拧开一点点浇在陈嘉宇的嘴唇上,陈嘉宇张大嘴。
易时陆复杂地着:“慢点喝,能吃东西吗?”
陈嘉宇出了一拖着长音的“啊”。
易时陆明白是要吃。又剩下的饭菜一小口一小口地送进的嘴。
不知道陈嘉宇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又或者身被伤害到了何种程度。陈嘉宇的吞咽明显有些不正常,在张开嘴巴的时候,易时陆见了口腔的伤口,曾经有牙齿的位置也留下了几空洞。
吃了一会儿,陈嘉宇呜咽起来,口中断断续续:“魔鬼……恶……魔……卓……”
易时陆靠近,轻声说:“我知道,会有报应的。”
陈嘉宇激动起来,但四肢又被钉住,所以整身只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震颤。
“回……家……”哭得厉害了。
易时陆眼神空洞地着,脸上甚至没有多一份哀伤的神情,起来有点麻木,张开嘴,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陈嘉宇,或者是自。
“会回家的,会回去的。”
轻握住陈嘉宇的手,两人的手上都有伤口,血迹交融在一起,然慢慢变得干涸、凝固。
易时陆听到了风声,正如卓凯所说,午夜,穿山的风会经过这引起山的共鸣。似呜咽,似咆哮,似恶鬼凄厉。
原来已经到午夜了,也就是说,已经被关在这有一天了。
易时陆坐回了椅子上,慢慢闭起了眼睛。
日子过得很慢,这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卓凯再次过来的时候能是二天,也能是天,易时陆做不出精准的判断。
只知道这次卓凯过来时,已经非常非常饥饿了。
卓凯应该是故意饿的,到易时陆已经绳子解开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还开玩笑一样地问易时陆是不是门关得很紧。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