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一边卖蛋糕,一边委屈的看向林玉雪:“林同志,我虽然是乡下人,你也不能总鼓动我离婚啊,你不知道军婚受保护吗?”
买了蛋糕的婶子夸张的啊了一声:“这林同志还鼓动你离婚哪?你离婚之后,成了二婚头,她嫁给你男人?”
林玉雪心里最隐秘的心思就是把薛清清赶走,她嫁给沈砚云,此时她只能道:“我、我没有!我就是说了两句公道话。”
她还真是小看薛清清了,薛清清的伶牙俐齿,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她想的主意是对付不了她的。
“你哄我穿白褂子,脸蛋抹成猴屁股,邻居家的小孩子都被我吓哭了。我男人回来就跟我提离婚,你躲在一边偷笑来着!”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假话也变成了真话,薛清清睁大哭红了的眼圈,眼泪汪汪的望着林玉雪。
从她到了家属院,林玉雪用各种方式跟她巧遇,还“教她化妆”送她化妆品。
她就不信沈砚云每次回家,离开家,林玉雪没有特地关注过?
再巧合的巧合也没林玉雪每次与她的巧遇,来的巧。
几个婶子彻底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的道:“林同志,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你咋不做人事呢?人家男人再好,也是人
家的。”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妹子,看你年纪不大,做事怎么这么不地道呢?”
“人家夫妻两个吵吵闹闹,床头吵,床尾合,要你一个外人说什么公道话?咋地?这妹子的男人找你去哭了?”
林玉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里怒火滔天,几乎要喷出来,把薛清清烧死似得。
薛清清占了上风也没法高兴起来,林玉雪就像是跗骨蛆似得,只怕这女人一天不结婚,就会不停的作妖。
在原主的记忆里,林玉雪可没少给原主出馊主意,教她拿离婚作天作地。
薛清清说林玉雪抢她男人,根本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薛清清说完,恍然发现自己口称“我男人”真是越来越自如了。
她的大白菜,谁也不能惦记。
薛清清没空注意林玉雪的神情变化,她扬声道:“我的蛋糕是高温烤制的,比蒸锅的温度还高,当天做好,当天出售,不会吃坏肚子的,我家祖传配方是鸡蛋,面粉,牛奶,糖,这可都是供销社才能买到的,实打实的好东西,谁会浪费好东西,就为了叫你吃坏肚子?我也根本想不到你会堵我路上,要白吃我的蛋糕啊!”
那明明是你给我的!
林玉雪恨的牙痒痒,现在她太被动了,
她定了定神道:“薛嫂子,你在哪里批发的蛋糕啊,是不是购买渠道不对?”
她不信薛清清的“祖传秘方”
薛清清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纸杯蛋糕:“我来市场之前才烤好的,你们来摸摸,还是热乎乎的,要是批发,我上哪里批发这么热乎的?”
这可是八十年代,西方的烘焙概念还没有正式传入国内。
有个婶子伸手过来隔着纸杯摸了下,纸杯蛋糕还有余温:“我们这些买过蛋糕的人,都没吃坏肚子,你一个白吃的,就吃坏了肚子?”
林玉雪现在已经不捂着肚子了。
薛清清“好心的”提醒道:“林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你吃坏了肚子,要去医务所?”
装模作样来蒙人,一点也不专业。
高温烤制的东西,历经二百度的高温,这能吃坏肚子?
被薛清清和四周的人,你一句,她一句,林玉雪说不过他们,气的不轻,她早就忘记了肚子疼的借口了,她握紧双拳,努力挤出了笑:“对啊,我现在就去医务所。”
该死,真是太该死了!薛清清这个贱人,居然这么难对付!太可恶了。
她非要叫这个土包子难看不可。
林玉雪深吸一口气,挤出人群,快步离开。
真是多看薛清清一眼,她感觉自己
都能被早点气死。
“林同志,你走反了,医务室在这里,”薛清清看着林玉雪加快了的脚步,心想,就这小样,还想来她面前表演茶艺?
想给她泼污水?
她怎么想的?
宫斗剧看多了吧?
真以为只是肚子疼,就能召唤出一个包青天来了?
薛清清的“好心提醒”,林玉雪走的更快了!
刚刚肚子疼的虚弱的快要站不稳,现在就能大步流星,步伐生风?
薛清清对四周的婶子们说道:“林同志的肚子应该是好了!”
一个婶子粗声道:“她肯定是装的。”
本来就是装的!
薛清清转过来,把篮子里的东西朝大婶们亮出来:“各位婶子,嫂子,谢谢你们为我仗义执言,今天我的蛋糕买三赠一,买六个赠两个。这是我家的祖传配方,要是教徒弟,都是必须交钱才能学到的呢。”
烤蛋糕的香味四溢,之前感兴趣的人就有不少。
此时没人捣乱了,又重新围拢了过来。
“给我来三个!我家里小孩子多,四个刚好一个人一个!”
“妹子,给我来三个!昨天我也买了,你的蛋糕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