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的头皮一阵发麻,赚钱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她一把拉住婶子的手臂:“婶子,怎么回事?沈砚云他出什么事情了?”
一瞬之间,薛清清想了很多的可能。
早上出门的时候,沈砚云还好好的,训练的时候出事,来通知她的不会是小脚侦缉队。
跟人打架互殴了?
沈砚云那性子不像是会冲动跟人打架的。
带红袖标的婶子手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医院打电话来街道,我问了,是救人受的伤住院,要家属过去照顾。”
薛清清这才看到婶子的红袖标上写着“街道”二字,还真是小脚侦缉队,她扶起婶子道:“我给拿个脸盆,换洗衣服,我就去医院。”
她没忘记给婶子道谢。
婶子摆摆手,呼哧呼哧喘着气:“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不用谢,你赶紧收拾了过去吧!能叫你去照顾,怕是受伤不轻呢,救人做好事,这是咱们街道的光荣。”
薛清清回到家,找了个网兜,把脸盆塞进网兜,她打开沈砚云的衣柜找了两身换洗衣服,在给沈砚云拿内衣裤时,犹豫了一下。
沈砚云的衣物都穿的很节省,汗衫背心上破了好几个洞,
大.大小小的,补都没法补。
原主倒是会补,可她不是原主。
陈三歪歪斜斜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珠咕噜噜的转:“救我的人在哪里,我要当面向救命恩人道谢。”
护士推着轮椅走过来:“送你进医院的人,比你的伤可重多了,他在病房!”
陈三一呲牙:“那我去看看他!”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护士的后面,咕噜噜的眼珠到处乱瞅:“恩人在哪个病房啊?”
“就是这个!”护士把轮椅推进一间病房。
陈三贼头贼脑的朝病房里探头张望了一眼,看清病床上躺着的沈砚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行,我知道恩人住在哪个病房了!”
病房里,沈砚云躺在病床上,他的肋骨断了两根,手臂骨折,医院不许他出院,看到张头张望的陈三,他的眸光深了深。
护士把轮椅推进来,放在病房的窗户下:“已经打电话叫街道通知你家属了,你要是行动,叫你家属扶你上轮椅。”
他的家属?沈砚云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想,薛清清会来医院?最近薛清清是跟过去有些不一样了:“我只是手臂骨折,肋骨断了,又不是
腿断了,用不着轮椅。”
“肋骨骨折很难康复,只有避免剧烈运动,才能慢慢愈合,”护士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沈砚云的病历,扫了一眼,她把病历放在床头柜上,给沈砚云倒了一杯水,才离开病房。
护士走出病房,看到站在门外的陈三,诧异的道:“救你的人就在里面,你怎么不进去?”
陈三谄笑两声:“一会就进去,我歇一歇,歇一歇。”
沈砚云用完好的手臂枕在头下,望着窗外的夕阳,目光深沉。
薛清清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她真的来了?沈砚云听到薛清清的声音,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他把手臂从头下抽出,想坐起来:“路上有行人,避让行人时,开车撞到墙上了!”
薛清清快步走过去,扶着沈砚云坐起来:“我把你的脸盆带来了,你只有一个手能动,看来也不用洗脸。除了手臂骨折,其余的地方还有伤吗?”
“断了两根肋骨!”沈砚云用手指着受伤肋骨的位置,他皱了皱眉,躺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坐起来之后,肋骨受伤的地方,一阵刺痛。
“我给你带了换洗
衣物!”八十年代的医院比现代的医院简陋许多,一个铁架子床旁边放着一个床头柜,一个凳子,别无他物,薛清清打开床头柜,把网兜里的衣服拿出来,摆进床头柜里。
换洗衣服?沈砚云的脑中一懵,他看向网兜,薛清清从里面拿出了衬衫,长裤,汗衫背心,还有他的短裤。
最贴身的衣物在薛清清的小手里拿着,他的耳尖发热:“你放下,我自己收拾!”
他一伸手,肋骨剧痛无比,疼的他的手没伸出去。
薛清清已经抓住他的内衣裤塞进了床头柜里,随意的就好像是抓住两块布。
沈砚云想淡定,他面上在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没法平静。
“就两件衣服,我放一下就好了!”薛清清把床头柜关好,把脸盆连着网兜给沈砚云塞到了床下。
床头柜已经关上了。
沈砚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他心头暗暗琢磨,怎么在薛清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对薛清清的看法也变了?
从薛清清的身上飘来一阵蛋糕的香味,沈砚云移动眼眸,看向她:“你今天去市场了?”
不仅去了,还看到了林玉雪。
算是跟林玉雪撕破脸了
吧?
薛清清轻轻点头道:“今天的蛋糕也卖的很好,我今天降价了,收入比昨天少,不过你给我的本钱,算是已经赚回来了,之后再做的蛋糕都是纯利润。”
“你喜欢就好!”沈砚云撑着身体,想慢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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