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就拿玩具给它玩。
东西不敢给它乱吃,怕撑着什么的,玩具就没有忌讳了。
“娘娘,保胎药熬好了,您趁热喝。”碧玺手中端着白玉小碗,有些无奈的劝。
这些苦药汁子,离很远闻着都难受,更别提喝的人是什么感受了,主子也不爱喝,每次磨磨蹭蹭的,可这药,微烫的时候,反而没有微凉那么苦。
钮妃斜瞟一眼药碗,想着今天熙嫔泪丝丝的双眸,捏着鼻子就要往嘴里灌,还是忍不住用勺子搅了搅,那酸苦味,冲鼻而上。
“汪汪汪~”不许喝。
瓜娃子窜着就要往床上去,被碧玺拦住了,“它怎么回事,往常那么乖,今天怎么有点想发狂呢。”
钮妃已经喝了一口,瓜娃子急了,用尽全力往床上扑,被碧玺横腰拦了,抱在怀中。
它个头小,碧玺轻轻松松的就把它制住了。
“说来也是,熙嫔娘娘养的这三小只怎么瞧着挺机灵,就是不长个子,瞧着跟出月没大多少。”
钮妃一口一口的喝着,瓜娃子都绝望了,开始疯狂的大叫,凄厉的汪汪汪声,吓的钮妃手一抖,药碗差点都脱手了。
“你轻些,莫伤着它。”钮妃蹙起眉尖,觉得这一次的药味道有些不对,可口中弥漫的苦味,让她忽略这一点异常。
碧玺脆生生的应了,跟瓜娃子商量:“我把你放了,你莫要再挣动啊,吓着娘娘就不好了。”
“汪汪汪!”不许喝。
瓜娃子快急死了,不住的蹦跶着,偏它个头太小,蹦起来也够不着床沿。
钮妃将药碗放在几案上,冲着它招手:“今天这么想我,那先来陪你玩一会儿,反正我也不想喝。”
碧玺想拦,最终咽下在嘴边的话,小心的将瓜娃子抱起来,放在钮妃身边。
瓜娃子上床之后,依然不老实,还想往几案上蹦。
“怎么了?你也想喝?这可不行,好苦的,你不会喜欢的。”
钮妃摸了摸它的背,含笑道,她很喜欢瓜娃子这傻狗,这段时间也培养出感情来了。
瓜娃子锲而不舍的往几案上跳,钮妃挑眉,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这人避之不及的东西,瓜娃子倒是满不在乎,一片好奇的,和它的主子一样惹人喜爱。
“给你闻闻好了,可不许喝。”
钮妃拿着药碗,稍微离瓜娃子近了些,它抓住机会一脚踹翻,这才满意的摇着小尾巴邀功。
碧玺:……
好了,又得重新熬一碗。
瓜娃子办到自己想办的事,便想回去找顾夏邀功,扭着肥嘟嘟的小屁股跳下床就走了。
钮妃含笑目送它离去,没一会儿就捂着肚子,大汗淋漓的痛倒在床,碧玺一回眸便瞧见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珍珠,快去请太医来。”
钮妃双眸血红的抬眸,怔怔道:“晚了。”
腹部如同凌迟一般,火辣辣的疼,一股股热流涌出,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将药碗收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钮妃便再也受不住,疼晕过去。
现在再去想瓜娃子的异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拼命挣扎不是发疯,而是为了阻止她喝药,所以再踹翻她的药碗时,才那般的得意洋洋,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是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觉得它调皮,可它来玩这么久,调皮是有的,却格外的乖巧懂事,也极聪明,跟它说话,像是能听懂似的。
下腹仍在血流不止,钮妃昏昏沉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惨笑,她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以后怎么辛苦也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千防万防竟还会被人下药,导致这样的事。
皇后已经不在了,又是谁这么手眼通天,容不下她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甚至还不知道男女的孩子。
太医来的很快,俱都摇头,只开了消炎利下的方子,别无他法。
钮妃小产了,孩子手脚俱全,五官隐现,是个小阿哥。
顾夏听到这消息,也不知道该怎么哭,最近流的眼泪有些多,她觉得自己的泪腺有些干涸。
天渐渐的热起来,钮妃却没有好起来,日渐消瘦,孩子的离去好像带走她所有的生机。
“你若是不振作起来,谁为孩子报仇?”顾夏无法,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怒吼。
见她毫无反应,不禁委屈巴巴的道:“没有你陪着我,我总觉得自己不长久,你快好起来啊。”
钮妃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是啊,自己没了孩子,还有这个天真的傻丫头等着自己护持。
“喝点粥好吗?”顾夏小心翼翼的拿着粥碗,可怜巴巴道:“前儿跟你说的樱桃酱,我已经做出来了,拌到粥里也挺好喝的,你尝尝。”
一直没有回应的钮妃,转过脸点了点头,张开干涸的唇。
顾夏高兴的都要哭了,她本来就身体虚弱,这一次小产差点要了她的命,若再不振作起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就这样换着花样哄钮妃,等她能起身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换上了夏装。
顾夏恍然间想起,已经有月余不曾见过康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