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作为奖励,不管真假,他愿意费这个心,她就愿意感动。
想要再聊一会儿,到底抵不住睡意,陷入甜甜的睡眠中。
梦中沧海桑田,历史变迁,她和康熙携手到老,太皇太后拿着金箍棒来打,她就变成了如来佛,将她捏在手心里。
醒来的时候有些囧,看来太皇太后给她的阴影比康熙还要大呢。
不管这些糟心事,顾夏想着,怎么也要给钮妃透个信,可昨晚上她问康熙,被他一口给否了,不认同她的说法,还振振有词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为了堵住景仁宫的口子,朕都忙活不过来了。”
对于示弱,康熙是觉得有些打脸的,可为了阻止她们两人,他觉得,偶尔示弱也是不打紧的。
顾夏:……
就透个信而已,说一句她无事,他也能零零散散扯这么多。
到底是算计她什么呢?突然间慌了。
内心慌成狗的顾夏,手中端着梅花汤饼,吃一口梅花饼喝一口汤,悠闲自在。
香榧立在一旁,笑吟吟的介绍这梅花汤饼的做法。
“顶好是用新鲜白梅沁到檀香末里,和面擀成馄饨皮,五张摞成一叠,用梅花模子刻出来,煮熟放到老鸭汤中,最是鲜香不过,您若是喜欢,奴才隔几日做给您吃。”
这时候没有新鲜白梅,是早先晒制得,这会子拿出来用水泡发,用着差了一点,可有上好的檀香末,也能冲抵一二。
“是挺可口,你费心了。”顾夏喝掉最后一口汤,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香榧这就兴高采烈的下去了,为了给她做膳食,可算是卯足了功夫,她本就识些字,更是求了个师父,跟在后头学一些古方食谱。
点了点下巴,顾夏搭着曹嬷嬷的手,慢悠悠的在院中踱步,这身体越结实,生的时候就增添一份希望,只要不觉得累,她就慢悠悠的散步。
前世的孕期瑜伽也被她抛弃了,就用最传统的法子,才是最稳妥的。
雨后初霁,空气中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自打她闻着百合花香味难受,这些鲜花都放在院子里头,这会儿她闻着还是难受,就皱着眉吩咐:“搬到前殿去。”
左右后殿有她种的菜,也算是小有野趣,再一个她搭了蔷薇花架子,这时候开的正好,最是好看不过。
说起来许久不曾薅草,菜园子里仍然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杂草。
“谁薅的?”夺了她唯一的乐趣。
海宁战战兢兢的立出来,举着自己的小手手,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辩解的话。
“是你呀。”那就一点意外都没有了,顾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要你多歇息,都抛到脑后不成。”
海宁这才笑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顺手的事,奴才不觉得累。”
他更多的是动动嘴皮子,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时候并不多。
又忍不住含笑点了点海宁的额头,顾夏上下打量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多好的小伙子,受了宫刑之后,被拘在这后宫中,一辈子也算是毁个差不多。
若是好好的,以他的机灵劲,手里要是有俩钱,再读书识字,走上科举的路子,那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如今失去所有的机会,怎么不让人惋惜。
顾夏索性搭着他的胳膊,一路慢悠悠的走着,闲闲的聊着天,“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海宁抿唇,轻声道:“不知道,奴才三岁就走丢了,后来被人贩子卖了,那家自己又生了儿子,就把奴才卖进宫里头来了。”
这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意思了,说起来,他们两人倒是同病相怜,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却也没有什么用,在未来的三百年后,如今是要时时叫着旁人父母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孑然一身,无所依傍。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不要多想了,都是缘分,说不定什么就碰上了。”
顾夏柔声劝慰。
“奴才能伺候着嫔主便心满意足,那些不曾拥有的,从来没有想过。”海宁眼神柔和,嫔主这样的人,值得人全心以对。
“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顾夏觉得差不多了,正要回去,就看到二门处立着的几个侍卫,远远的能看到纳兰成德笔直的挺立着,也不知道跟旁人在说些什么。
她已经知道纳兰侍卫的资料了,是大学生明珠的儿子,母亲是英亲王第五女,也算是跟皇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一个有前途的人,来给她守门,屈才了。
这么一想,她尚可怜许多,又随意的散发同情心,这样可不大好。
雪庶妃侍寝当天被退回来的事,在宫中引起好大的轰动,甚至盖过了熙嫔被禁足。
谁都知道她踩着熙嫔上位,可惜出身维捷身先死,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香襦觉得特别解气,掐着细细的腰,眉飞色舞的骂:“该!”
被沈嬷嬷横了一眼,赶紧收起怪怪的表情。
顾夏看了她们一眼,无语道:“今儿不成,还有明儿呢,有什么好高兴的。”
曹嬷嬷含笑立到她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