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
薛蟠心里很清楚,正因为父亲是族长,所以不管是族里的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对他都礼让三分。更是因为自己家里有银子,所以不管是好吃的好玩的还是好用的,他想买什么想都不用想,更不用象别的小孩一样还得攒月钱。
若是父亲不做族长,也不管生意了,那别的孩子还能让着他,他还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吗?
“父亲!”薛蟠这一喊,才让薛沛注意到小孩儿的脸憋的通红,拳头也捏的死紧,大有谁再开口说话,就上前给人一下子的架势。
其他的人
也都看见的薛蟠的样子,对于族长家这位小霸王,他们家的孩子也不是没被欺负过,一个个没来由的生出了些解气的感觉。一个孩子就让他们这样解气,若是将来族长之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长房所有的人,都如薛蟠一样让他们解气?
所谓财帛动人心,想想自家几世来从没有在长房面前扬眉吐气过,现在可能在自己手里改过来,那七个人看向薛沛的目光都火热起来。
薛海向着薛沛拱了拱手:“不管是谁接了族长之位,自然没有再劳累薛襄管生意的道理。”自己家拿那一成利润,不比给了薛襄强,再说给了薛襄,不得仍落到长房手里。
薛沛听了还是平静的点头:“这还是句话。就是不知,你们谁想接族长之位,又是谁想接手生意。”
七个人再次相对无言,来前大家一火心的只想着怎么说动薛沛把族长之位和生意交出来,哪怕是大家轮着做族长,轮着管生意都行。
谁知道薛沛这么好说话,对族长之位与生意说放手就放手,等于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也不愿意放弃族长之位,更不愿意一成的利润落到别人手里。
拿到手里才是自己的,谁知道让别人先做族长或管理生意,那人尝到了甜头,不肯与大家轮班怎么办,可不是人人都如薛沛这么好说话的。
“父亲,我这就去让人给舅舅送信,再请甄伯父来给咱们主持公道。”薛蟠听那些人当着他的面,就开始争由谁接任族长,管理生意,气的忘记了薛沛进花厅前的嘱咐,愤愤的想往出走。
几个还在争谁最先接任族长之位的人都是一愣:长房能坐稳族长之位,可不光因嫡长之故。这官面上的人脉,还有几代比别人家更强大的姻亲,都是不小的助力。这个小霸王要真的往甄家送信,那个甄应嘉说不定会出来支持薛沛继续任族长加管理生意。
这几年族长与甄家往来密切,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
薛沛听到薛蟠开口,脸上也阴沉起来,一点也没有他把薛蟠带来,就为了让薛蟠说出这番仗势欺人的话的得意,而是向着薛蟠喝道:
“你给我闭嘴,不过是让你见见叔伯们,为的是有朝一日,我……还得你诸位叔
伯多关照于你。你竟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你,你是要气死我吗。”说着说着,竟有一滴豆大的泪珠,缓缓从消瘦的脸颊滚落。
薛海等七人觉得自己明白了,族长这是在强撑着一口气给儿子铺路呢。一开始的强硬,也不过是想让人生出惧怕之意觉得他深谋远虑,交出族长之位与生意,是为了示好自己这些人,让大家感他之情,日后不难为薛蟠。
可惜族长人聪明,儿子却是个傻的,好不容易大家对族长留了两分情,也让这个傻小子几句话给吼没了。还想着拿甄家和王家压薛家,等到族长真的……甄应嘉那么聪明的人,还能不知道应该站在谁一边?
还有王家,现在金陵的不过是王子胜那个不中用的东西,身为长子连族长之位都守不住的人,请他喝上一两顿花酒,或是送他两个丫头,王子胜说不得会亲手把这个小霸王送到自己面前任打任罚呢。
薛沛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长叹了一声,向着薛海道:“蟠儿如此不懂事,还是不给族里添麻烦的好。想让我交出族长之位和生意,我也有个条件。”
那七房家主听到薛沛说想让自己交出族长之位,还有条件,没有一个人冒头说他不应该提条件——族长之位与打理生意一成的利润已经足够让人迷了心,薛沛能如此痛快的交出来,对七房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提些条件再正常不过。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薛沛是什么条件,心里都暗想着只要条件不过份,那自己就头一个应下,也好在薛沛心里留个好印象——下任族长是谁,有老族长的提议与支持,总比别人多些筹码。
薛沛长叹一声:“若不是我身子不知还能撑几天,这族长之位跟生意我是不会交出来的。不过我也只能交出这两样,你们可明白?”说完定定看着那几个人,似乎他们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收回成命。
几个人以为薛沛说不交出来的,是大房自己的家产,一个个狂点头。大房的家产是不少,可是不会经营便是死物,再多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再说刚才薛蟠说的没错,薛沛的姻亲不是好惹的,若是连大房历代积存的家产都惦记,说不得薛沛一气之下请自己的姻亲
或是甄家出面,到时可是连族长之位跟那一成的利润都没了。
出身商贾的薛家人,说话间便把利害算清楚了,又七嘴八舌的表示让薛沛放心,别说大房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