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近,头一胎身子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太太生了头胎之后,那些寒凉之物并没停用,身子一直被寒凉之物所伤,第二胎怕是胎里会带些病气。”
神了!宝钗可不就是胎里带了热毒,想来是相生相克之理,胎儿一直对抗着寒凉之物,所以不得不自身积热以却之,久而久之就成胎里带出的热毒之症。
既然亓郎中如此神奇,薛沛自不会当面错过,请他看看现在薛姨妈用的东西里,可还有那寒凉之物——刚才亓郎中一直强调薛姨妈长期接触之下,才会让寒凉之物入体,身边用的东西里,就有寒凉物的存在,是大概率的事。
薛沛可没忘了,贾敏那一世,王夫人是怎么下暗手,致使黛玉甫一出生,身子便孱弱的。而王夫人对薛姨妈,今天早晨薛沛才亲自给薛姨妈分析过,应该跟对当年贾敏的感情差不多。
薛姨妈也着急呀:她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还想着多生几个呢,更愿意亓郎中替她指出那害人的东西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身为当家主母,薛姨妈对自己吃用的东西还是很有把握的。
不想亓郎中在内室略转了转,就指出那对朱釉八宝瓶是被红花水泡过的,七彩琉璃宝树,有几料珠子就是麝香珠子外头抹了颜料。
薛沛听了嘴角都抽了抽,薛姨妈已经痛哭起来:“老爷,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亓郎中还以为那个她,就是自己所想的薛沛之妾,心里还想着难怪人都说薛家富贵,一个妾都能拿出这样的好东西来。物件自身的价值不说,就是炮制起来,不是个中老手,也难做的这样不引人注目。
请技艺高超的老手,那价钱可不在物件本身的价值之下。
薛沛却知道这个她,正是薛姨妈的好姐姐,荣国府的当家太太,王夫人!
想着薛姨妈这一天受到的打击不少,再打击下去万一黑化了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薛沛开口向帐内劝道:“自是不愿意看到你过的比她好。即是亓郎中已经诊出病因,日后只好生调养身子便是。那些害人的东西只怕还有,我带着亓郎中去一并查出来。”
这几样东西都是王夫人与薛姨妈节礼往来送过来的——姐妹多年,王夫人自然知道薛姨妈的喜好,送来的东西虽不名贵,却得她喜爱,又要让人知道她们姐妹情深,薛姨妈才日日摆在眼前,就算来庄子上,也没收进库里。
想来薛姨妈的私库里这样的东西还有,薛沛便让同喜拿钥匙,带着亓郎中去彻查。哪怕心里早有准备,等亓郎中把东西一一挑出来,还是让薛沛大开眼界:不光是摆件,便是已做成衣裳的布匹、把玩的玉器,或多或少都被加了料。
这些东西,薛姨妈无一不是穿过用过摆过,不中招才怪了。
亓郎中到此时也看出,这么些东西绝不是区区一个妾拿得出来的,自己“这个,这个”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向薛沛建议道:“薛老爷也别心疼东西,这样害人的玩意还是毁了的好。”
这话大得薛沛之心,向着亓郎中拱了拱手道:“不瞒亓郎中,这送东西的人,也是一门亲戚,与内子,唉,总之内子不管防范谁,也不会防范她的一位亲戚。我那小女,正如郎中所说,胎里就带了热毒,平日里没什么,犯起病来着实让人心疼。”
亓郎中闻弦歌知雅意,主动提出要给姑娘把脉。他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去了姑娘的热毒,能缓解一下也好让姑娘少受些罪。
薛沛便趁机提出,让亓郎中每五天来自己庄子上一回,给自己家里人诊下脉,算是以防万一的意思。因他给的诊金丰厚,用的药自家
又都齐备,不用操心,亓郎中应的很快。
这样一来,庄子里也不必真的养个大夫,薛沛也有借口给宝钗用上修复液调理身子,还没有人会起疑心,正是两全其美的事。
送走亓郎中,薛蟠才跑的喘吁吁回来了,一见到薛沛便问:“父亲,妹妹怎么了,为什么给妹妹看郎中?”
你光知道你妹妹看郎中了,就没听到你娘那里快哭断气了?薛沛看向薛蟠的眼神便有些犀利:“去看了你母亲再来。”
薛蟠也不是没听到薛姨妈的哭声,不过是薛姨妈从来庄子里,哭声就没断过,让他以为薛姨妈是心疼宝钗才哭的。现在见父亲神情严厉,不由缩了缩脖子,又让薛沛骂了一声:“都是读过书的人了,站如松坐如钟,行止有度还没学会吗?”
薛襄这时也过来了,听到兄长骂侄子,忙劝:“等过两日甄先生过来,请他多督促蟠儿便是。”薛沛才算是放过儿子。
等到薛蟠听明白自己母亲与妹妹为何遭了大罪,对王夫人简直恨到了骨头缝里,嘴里嘟嚷着要亲自进京向王夫人寻仇,被薛沛喝止了还不服气。
薛沛便将一家四口都聚到一起,也不管宝钗听不听得懂,向着几个人分析了现在薛家的处境,告诉他们从现在起,自己便做主与王家所有的人断了亲。不过他仍同意薛姨妈再给王子腾写信——怎么也得让王子腾知道知道,王夫人所做的恶毒之事。
物证嘛,也可以给王子腾送去。薛沛有理由相信,这封信一定先落到王子腾夫人的手里,至于王子腾夫人会不会因这封信与王夫人起芥蒂,薛沛并不关心。
为了让甄士隐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