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出意外,她有极大的机率成为西北军的少帅夫人。
许家从此再不是蔡家可以腹诽的人家了,他得写封信回去,叫大嫂跟许家缓和关系才行,比起势力的大嫂,蔡遇秋决定这次叫自己太太出面,或许更合适些。
薛琰进屋的时候,正听见新思跟新民讨论晚上给她“站岗”呢,她不由失笑,“谁跟你们说的,我晚上休息的时候,你们得站岗?咱家啥时候有这规矩了?”
“我看马司令院子里都是站岗的,”义阳并不是前线,她们住的又是西式洋楼,这种肃杀的气氛并不明显,等一路赶到夏口,两个小姑娘紧张了,手大半都放在腰间的盒子炮上,生怕薛琰有个什么闪失。
站岗的主意是新民出的,“我们晚上给您站岗,也叫外头那些人看看,大小姐您也是有自己的人,还气派!”
“你这个小丫头,想的倒不少,气派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再说你们才多大,跟我来义阳,一路上没休息好过,晚上你们只管睡自己的,正长身体呢!”
薛琰揉揉新民的脑袋,“而且这里是司令行署,我要是在这儿出了事,马维铮就该去死一死了。”
这些天是六个新跟薛琰处的最久的时候了,时间长了,新民也不怎么害怕薛琰了,关键是她对她们太客气了,客气的新民常常想,东家把她们挑上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正要再劝,就被新思给拉住了,“大小姐,咱们在这儿要呆多久啊?”
“估计得多留一阵子,看看马维铮准备再往哪儿去,”薛琰叹了口气,马维铮这身体,搁现代,连出院的标准都达不到呢,可现在他已经在床上开始办公了,“怎么了?你想做什么?”
新思比其他几个小姑娘更有想法,“我想着总是闲着也不好,如果留的久的话,不如我跟新民轮着班儿,一个在儿看家,剩下那个跟在您身边,我在车上听见您跟司令说了,什么治疗防疫啥的,我们也能帮帮忙。”
新思算是看出来了,自家小姐就是她说的那个“工作狂”,而她的“工作”,就是给人治伤,而且还不分人,谁伤了病了她都给治,这次人还没到夏口,薛琰已经跟马维铮说好了,除了他的日常护理工作,薛琰会到夏口的伤兵营去。
“这个啊,没问题,不过夏口这里的伤兵,情况应该比义阳的严重,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许害怕,”薛琰拍拍新思的肩膀,“多锻炼锻炼小姑娘就都长大啦!”
薛琰看时间差不多了,过去给马维铮换液体,赵完哲跟孙良江亲眼看着薛琰的操作,都把心放下来了,就听马维铮道,“静昭,你给我用的药,还有多少?”
“我来的时候带的那只箱子里,全是,”在这个问题上,马维铮跟薛琰已经达成了默契,他再不问她药从哪里来了,薛琰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刚才问孙师长了,伤兵营里还有许多重伤的兄弟在等死,我想着能不能这样,直接开个重伤营,把王平他们救不了的,送你这儿,”马维铮看着薛琰,“不是一定要治好,但能拉回来一个是一个。”
“不然你去伤兵营去,不分轻重一个个治,浪费时间不说也太累了。”
“嗯,你这办法不错,还有我说的消炎汤药,叫存仁堂的大夫赶紧配出来,他们的止血粉,也是能救命的,有多少叫他们送多少,顾纪棠呢?叫他来夏口,亲眼看我治病。”
马维铮的分流方法挺科学的,薛琰的医术,如果一直治疗轻伤,不但是一种浪费,而且对重伤患者也是一种损失。
顾纪棠如今挂着西北军战勤处的衔儿呢,“他人不在夏口,我给他拍电报,可叫他看您治病……”赵军长不明白薛琰想做什么?
“你准备把开药厂的事,”马维铮眉头一动,“你信得过顾家?”
“开药厂不是凭我一己之力可以的,而且我也不只想生产青霉素,所以跟一个老牌学医世家合作是最稳妥的办法,包括存仁堂的药,如果可以批量生产,也是一件造福百姓的事,”
薛琰坐到马维铮身边,笑问,“难道你想把把制药厂开在陕西,而青霉素则是西北军克敌制胜的法宝?”
薛琰不相信马维铮是个偏安一隅的人,如果心怀大志,想做更多的事,那顾家就是很好的同盟了。
“唉,我们这次确实是承了顾家很大的人情了,”粮草不够,抢也能抢到,但药材跟大夫,却不是那么好弄的,“只是这人情却要你来还,我心里不舒服。”
薛琰手里的药到底是什么,赵完哲不知道,但这药能把眼看要死的马维铮给救回来,听马维铮的安排,似乎还能把营里那些垂死的将士也给救回来,那就是仙丹了,至于怎么还人情,这不都说了,要娶许家的闺女了么?
那就当是许家的嫁妆好了,“司令,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许小姐愿意,你再推托就是把人家当外人了,叫我看,把顾家拖进来,也是许小姐深谋远虑,咱们的地盘越大,顾家的生意就越平稳不是?这欠下的人情,咱们弟兄们慢慢还!”
“就是,老赵说的没错,那啥,我们师这次打夏口,可是冲在最前头的,伤号多,加上天气热,那是每天都往外抬死人啊,不行,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