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归置归置,把人给许小姐抬来,”
孙良江不管啥药厂不药厂的,那是后话,这会儿把救人要紧,“司令,你慢慢养着,属下先走一步。”
得赶在其他师知道之前,把他的人都送来!那一箱子药总有用完的时候。
赵完哲无语的看着几步跑出院子的孙良江,“这个老孙,胖成那样也亏他跑的动!”
马维铮已经把任务交待下来了,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冲薛琰敬了个礼,“许小姐,大恩不言谢,我替下头的弟兄们给您敬个礼,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赵的地方,您尽管说!”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马维铮,“这小子皮是皮了点,但向来说话算话,他以后一定会善待大小姐的。”
……
“赵军长跟孙师长都是爽快人啊,”赵完哲一走,薛琰忍不住道。
“西北汉子都这样,”马维铮笑笑,“就是以后辛苦你了,其实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应该送你回去的,这里毕竟还在打仗,你留在夏口,并不安全。”
薛琰挑眉,“还在打仗?宗新不是已经投降了?”还成了国民军的一份子?
“鄂北并不只有姓宗的一家,再往南还有江系,葛系,只是他们的兵力不足以跟咱们抗衡罢了,但想叫他们听话,也得先来硬的啊!”马维铮叹了口气,“这些人这些年自在惯了,能当山大王,谁愿意俯首?还有赣鄱的万仁,可不是个仁义的人。”
这是要向那些不肯低头的亮肌肉了,薛琰点点头,“我明白了,其他的我帮不了你,也给不了什么意见,能做的也就是战地医生了,如果需要,你还可以再抽些人来,我给他们紧急培训一下,简单的急救知识懂一些,也能派上大用的。”
“就是你太辛苦了,”马维铮握着薛琰的手,“我倒真的希望你是树精山鬼,玉手一挥,遍撒甘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是空间还满足不了你,希望我有异能了,薛琰点点马维铮的鼻尖,“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其实你不了解我们这些当医生的,只要能把人抢救过来,再多的辛苦,也是开心的。”
起码这会儿她救了一个人,能得到病患最真诚最质朴的感谢,不像后世,你救了她的命,她还怨你没有保住她的生育功能,告到你赔钱,“我叫人给我准备手术室,不过我可是要求高的很,你的人必须完全配合。”
“是,”马维铮冲薛琰敬了个军礼,“诶,我干脆也给你一个职位算了,嗯,”
“别别别,我不要啊,”当了马维铮的官儿,她就真成了西北军的一份子了,以后有什么事,必须先从西北军的利益出发,这个在薛琰看来是绝对不行的,一是她更爱自由,二来嘛,谁知道西北军以后会走哪条路呢?
“你就当我是外聘专家算了,以后我可还要上学去呢,当了你的官,岂不是得跟着你一辈子?”薛琰连连摇头,“这个真的不行。”
马维铮抿抿唇,“你信不过我?”
“信任真的不是用嘴说的,如果有一天咱们理念不合,我真的会走的,没人能留得住我,”薛琰一笑,她不喜欢骗人,即便两人如今是情侣,她在想什么,也要提前告诉马维铮知道。
马维铮长叹一声,“突然觉得藤萝也挺好的,”
“可我喜欢当一棵树,不依靠任何人,也可以自由成长的大树,”薛琰想起后世一位女诗人的《致橡树》,那是她最欣赏也一直秉承的爱情观,两个有独立人格理想的人并肩而立,而绝不是依附于另一方,把幸福寄托在别人的心意上。
马维铮的思绪被薛琰轻声在自己耳边朗诵的诗句给带进去了,半天他才道,“这是你想要的爱情?”
“嗯,是不是你想要的?”薛琰抚着马维铮的浓眉,“不行的话不勉强啊,我可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勉强来的爱情,最初的热情淡去之后,剩下的只会是不甘跟苦涩。
马维铮欠欠身子直接枕到薛琰的腿上,“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在遇到你之前,我脑子里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嗯,我也不骗你了,”
他自失的一笑,“我从来没觉得秋雅颂是我的未婚妻,在你之前,也东洋读书的时候,也曾经有过露水姻缘,”
他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后来也有过,但那……”
“打住吧,我知道马司令经验丰富了,也知道在你心里,我是初恋,”薛琰抚额,这孩子怎么那么实诚,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好么?她心里清楚跟亲耳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好不好?
“你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但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
马维铮轻轻牵着薛琰的手,“如果早知道我会遇到你……”
“没有如果,”如果早知道自己去洛平检查个工作就会跑到百年前,就算知道这边有个马维铮,薛琰觉得自己也会果断的选择一辈子不踏进洛平。
薛琰站起身又给马维铮换了瓶液体,“你睡会吧,刚才不是说要把隔壁院子改成医院嘛,我过去看看,这儿叫新民先过来看着。”
……
蔡幼文跟在薛琰后头,看着她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