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报到之后觉得怎么样?”
方丽珠抱着新领的课本,“我太喜欢这里了,比咱们汴城大学都好!”
那是,京都医学院校园很大,一路走来绿荫成行,因为在京郊,还将外头的活水引进来了一泉,教学大楼还是一位著名外国设计师的作品,被后头的几幢实验楼跟宿舍楼拱卫着,宏伟气派,可见几位创办人当初的用心了。
也怨不得方丽珠喜欢。
“这地儿我来过几回了,就那么回事,静昭你怎么样?”顾乐棠说完一拍脑袋,“对了,以后在这里得叫你薛先生!”
他看了方丽珠一眼,“你也别忘了。”
“是你先叫的好不好?”方丽珠冲顾乐棠一嘟嘴,“怎么记不住,还说我呢!”
薛琰跟顾清如他们说完好,不论是办药厂的合伙人,还是医学院的先生,都是“薛琰”,而不是许家大小姐。
顾乐棠历来好脾气,方丽珠瞪他他也不恼,“是是是,不过她还没有我大呢,居然是先生了,咱们还得跟她学习,挺好笑的。”
“这就叫闻道有先后好不好?不过静,不,薛先生也没有我大,”方丽珠看着薛琰,不由笑起来,“确实怪好笑的,走吧,小先生,咱们一起吃饭去!”
可惜自己是“老黄瓜刷绿漆”啊,顾乐棠跟方丽珠,在自己眼里,真的是学生呢!
“走吧,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吃完饭丽珠你回去把东西都收拾一下,再去电话局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薛琰挽着方丽珠往外走。
“那个,薛琰,咱们吃过饭先送丽珠回去,然后得去药厂一趟呢,我二哥请了个外国设计师,”顾乐棠一指身后的大楼,“就是这个康曼先生,给咱们盖药厂,你得过去看自己的要求跟他具体谈一谈。”
“设计师来了?那太好了,咱们去见见,”顾皓棠的动作还挺快的,薛琰加快脚步,“走吧,咱们赶快把饭吃了。”
……
下午薛琰跟康曼整整谈了一下午,等她跟顾乐棠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薛琰,你怎么懂的那么多呢?”
顾乐棠开着车,一边回忆着薛琰跟康曼的谈话,“还有,你英语还那么好,太厉害了!”
“因为我好学啊!”薛琰疲惫的靠在座椅上,悄悄在底下把鞋给脱了,穿着皮鞋在厂地里溜了一大圈儿,薛琰脚都磨出泡了,“唉,早知道今天下工地,我就换双布鞋了。”
“可你连怎么盖厂子都懂啊,还什么洁净厂房,原料贮存,化验配电的,”顾乐棠摇摇头,“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越听越觉得我连给你跑腿都没资格了。”
“我也不懂,康曼先生才是行家呢,我不过是把自己能想到的跟他提了提罢了,”薛琰笑了笑,“没事的,我也是在学习呢,大家一起学就好了。”
“呀,怎么回事?”薛琰正说话呢,顾乐棠一个急刹车,她差点撞到车上。
顾乐棠身出车窗,看着往这边跑的人群,“前头可能出事了,我下去看看。”说着就要开门下车。
“你傻呀?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你敢下车?”有辆车还能保护他们一下,“把车门锁好了,问下到底前头出什么事了?”
薛琰冲往这边跑的一个男人招招手,“这位大哥,前头出什么事了?”
“哎呀这位小姐,快掉头吧,前头过不去了,抓革命党呢!”
“抓革命党?”顾乐棠扭头看着薛琰,“抓谁呢这是?”不会是娄可怡的男朋友吧?跟她们呆久了,顾乐棠知道娄可怡的男友是革命党。
薛琰努力往前看,“我怎么知道?这是哪儿啊?”她才到京都,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北大街,”顾乐棠眼尖,看到一个穿着宪兵队衣服的人走到他们附近站下,似乎在疏散交通。
他忙下了车跑到他跟前,塞了五毛钱在他手里,“老兄,抓谁呢这是?得多长时间?这要是一直乱着,我的车连头都掉不了啊!”
宪兵接过顾乐棠的钱装在自己口兜里,“谁知道呢,警察局说是发现了革命党在这儿开会呢,把我们都调过来帮忙了。”
“那抓住人没?赶紧抓了可不就消停了?成天学生闹,革命党也闹,就不叫人安生过个日子,外头可还打着东洋呢,京都再乱了,”顾乐棠愤愤不平的发着牢骚,伸着脖子往前头胡同里看,“在哪儿抓呢?”
“就是没有,才一家家搜呢,可不知道怎么有家房子就着了,这都小半月儿没下雨了,火呼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人不就更乱了,”宪兵冷笑一声,“咱们弟兄是过来协查的,这不,过来帮着维持维持,看着有可疑的人就抓一抓。”
顾乐棠很欣赏他的做事态度,伸手抓住一个抱着烟摊子跑的小孩子,扔给他一块钱,从摊子上拿了两包烟,“大哥说的一点儿错没有,你看看这路上跑的,一个个给屁股后头绑着炮仗一样,哪有一点儿革命党的样子?”
他指了指自己,“革命党怎么不也得像我这样?”
宪兵被他自信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今儿他出勤的运气不错,不但得了五毛钱,还又落了两盒烟,这有钱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就您这样的,一看就是贵公子,怎么可能去当什么革命党?你抓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