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一家人先回了落凤村,虽然他们是被保送读研的,却也得等录取通知书。
而且大学这段时间是复习考试月,新生得八九月份报道,所以他们哪怕去了也没有人没有地方安排。
柯父柯母工作申请是批下来了,可等他们奔波过去,忙不了几天还得放假,是以他们也打算跟孩子们一起报道。
村里有拖拉机,听说他们要回来的消息,村长直接挥手让村里的拖拉机手突突开着车,大包小包地拉着柯家人回来。
两年半的时间,落凤村变化极大,原本黄泥茅草屋全变成清一色的青砖瓦房,横纵交错整齐好看。
每个矮山头上都饲养着家禽家畜,包养到户,因为有着科学技术合理饲养的支持,饲养环境也好,所以两年时间村里创收不少。
单单这一项,扣除村里基建外,每年每人都能分不少钱,而且年年都有着增涨的趋势,更何况在饲养的时候,一些产品比如蛋、奶,只要交够任务数,其余的都归个人,虽然不多,但对于不舍得花钱、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农村人来说,大大改善了饮食和生活水平。
人们精神面貌明显比其他村子里的好,身体健康壮实,脸上笑容多,浑身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对生活向往、干劲十足!
就连村民们穿的衣服,打的补丁都少了。
房舍好看,有拖拉机在,村子里的路也都修整了一遍,用得是碎石块和烧砖剩下的废料,出了村一直连到通往镇上的大路。这样雨水天气,不论人步行、过牛车或者拖拉机,都不会犯愁了。
村长沾光成为公社里管生产的主任,柯家大伯、三伯也在公社里当干事,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是每个月领工资的在编人员,家里门楣突然拔高一个档次!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柯美虞和应晏小两口的功劳。
听说他们回家,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柯家男人们倒没什么,绷得住表情,但眉角眼梢都是笑。老太太和柯母直白很多,衣锦还乡也不过如此了!
在家里呆了没几天,柯美虞和应晏就坐不住了,在大学里的时候,柯美虞只没事的时候写点东西,发表个豆腐块文章,得三五块稿费。应晏时不时帮着破案,领点奖金。
俩人又是各种比赛参加,奖金、奖学金等等拿得不少。
家里的开销是柯父柯母包揽了。小两口的空闲被各种社团充斥,连逛街的空都没有。
所以他们手头小有积蓄,加上从黄方斌手里得到的五百块补偿、两次野猪肉所得,大约五千多块钱了。
看着多,但是京都是花钱的地方,谁也不想要被钱财束缚住,再者他们是闲不下来的人。
正好镇上有给应晏的电报,原来应家被平反了,想要喊他回去团圆。
柯美虞这才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地说:“完了,我被家里人宠得都忘了你家里的事了,下意识认为你是石猴子变得。”
“要是我早想到,就能给你家人邮寄东西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最主要是应晏还是秦元九的时候,很少去镇上,根本没有来往信件。再者,她看的里,大反派从来都是一个人,所以她下意识以为他并没有近亲,这事儿连脑袋都没过……
应晏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样挺好的,说明你日子过得开心愉快。”
“其实他们没怎么吃苦。”
他神色淡淡地跟她解释着,“我父亲是官二代,我母亲是资本家的女儿,但是她长得好,又多才多艺,所以那个男人顶着压力为美色所迷,高调地追了我母亲半年,将人娶回家。”
“不过能被美色所吸引的人,能指望他多安分过日子?那样的年代,他就已经跟好几个女人暗地里有来往。我母亲是传统女人,月子没做好,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大半时间都是在我外公家生活。”
“我外公祖上有钱,在战乱时期,他捐赠了不少家产,是红色资产家,而且他结交的朋友都是厉害人物,原本是没有人敢动他的。”
“可是在家里搜出一沓海外信件,外公、外婆被扣押,并没怎么受苦,就是不能跟外界联系。不过,老人家到底是心里不得劲,没两年也先后离开了。”
“那个男人觉得没有人能压制着他,所以很快就迎娶了市组改的女儿,保自己平安。我呢,”他耸耸肩,“不想与他同污合流,就改名下放了。”
柯美虞紧抿着唇,虽然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谁不想要父母疼爱呢?
她记得有一句话,有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你打算怎么办呀?要回去吗?”她歪着头小心地问道。
“回呀,为什么不回去?”应晏轻笑着说,“反正在我离开京都之前,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谁知道这五年来,他有没有奋斗出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呢?”
“再者,”他面色微冷,“应家还有不少我母亲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绝对不能让不想干的人继续享用。”
柯美虞有些担心,“你说他后娶的那位是市组改的女儿。”
“去年就被撸下来了,”应晏眉梢带着讥讽,“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