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珏听到沈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没有跟父母一样地哭诉,而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她从小到大都受沈家的荫蔽,如果没有沈家的光环罩着,她还不知道会怎样被堂姐妹与同学嘲笑呢。
“那个曾文芳有了英俊多金的男人还不够,竟然还敢来抢她的身份。”
孙珏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扯出来痛打一顿。她扫视了一眼大厅,大舅、小舅一脸严肃地坐在饭厅的凳子上,两个舅妈都揉着额头,很明显被自家那个只会哭的妈妈弄得头痛。
除了她母亲,这一屋子人,都不可能帮她。她还是要回孙家才能找到同盟。爸爸不行,一辈子谨小慎微,什么事都听妈妈的。而妈妈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谋略。
这事,只能找哥哥了。哥哥不是有一帮狐朋狗友吗?听说在国外也认识了一大帮子不务正业的人。趁那个女人还在京都,给点颜色给她瞧瞧,让她以后说到京都就会害怕,更别说来京都认祖归宗了。
孙珏心里想着,也顾不上还扑在外公怀里哭的母亲,握着拳头出了沈园。
“哥,你快点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刚出沈园,孙珏就拨通了孙涛的电话,语气也是从所没有的严肃冷凝。
孙涛以帮沈美琪筹备婚礼为借口,请了两天假。从酒店出来,他就直奔“皇都会所”。
皇都会所是京都最负盛名的豪华娱乐场所,京都的有钱人以及公子哥儿都喜欢到这里消费。孙涛与这里的常客,还因此与会所的副经理吴鑫混成了哥们。
下午,酒吧与KTV都还没有闹起来,孙涛与吴鑫两人拉了两名小姑娘喝酒玩闹。
接到妹妹的电话,正在兴头上的孙涛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在电话里说,我没空。”
孙珏着急地道:“哥,你在皇都吧?我告诉你,今天不回来,恐怕以后你想去皇都鬼混都没钱买单了。”
“到底怎么了?你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
“哥,这事很大,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孙涛听出妹妹语气里的急切与惶恐,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让自家这个心思深沉的妹妹这么着急?他放开怀里的小姑娘,顺便摸了一下小姑娘高挺浑圆的屁股,道:“哥哥下次再找你,小妖精。”
然后又对吴鑫道:“鑫哥,我家里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有空再过来。你也记得分点宠爱给这个姑娘哦!”
吴鑫一听,笑嘻嘻拉过那个姑娘,“啵”的亲了一口,道:“放心吧,哥心里有数,不会冷落了这个小美女。”
孙涛兄妹回到家里,嘀嘀咕咕到晚上八点,才商议出一个详细的方案来对付曾文芳。随便吃了点东西,兄妹二人便分头准备去了。
沈家,美琪婚礼后的第二天早上,沈琅就把电话打到了陈文干家。
听到话筒那头曾文芳迷迷糊糊又娇又软的声音,沈琅不由沉下脸:他这个还没来得及接回沈家好好疼爱的大侄女,肯定被那个大灰狼吃掉了。
忍下心头的不舍,他才带着些讨好的语气,道:“芳芳,小叔接你回家好吗?琪琪出嫁了,琬琬嚷着没伴玩,你就回家陪陪琬琬吧?”
“小叔,明天琪琪回门,我到时候再过去吧。”
曾文芳从迷糊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已是九点十五分。昨晚,她恶作剧似的把在酒宴上作恶的男人撩拨了一番,差点儿没被吃干抹尽。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男人冲了两次冷水澡,担心他着凉,最后涨红着脸,扭扭捏捏地用手帮他解决了一次。然后,她羞红了脸,不敢抬头看男人,更不敢再作死,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后来,就接到了小叔的这个电话。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涨红了脸。这种甜腻腻的恋爱感觉,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感受。拿着话筒的手有些酸,她又换成了右手。
“芳芳啊,你们还没结婚呢,不能在婚前让男人得逞。你在他家太危险了,万一他以后不认账怎么办?芳芳,你是沈家的大小姐,金贵着呢!没有三媒六聘,小叔可不让你嫁过去。还有,明天给新姑爷的回礼,小叔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不用再去买了。”
沈琅温润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曾文芳听得羞涩不已,发现自己不但心热,就连耳朵也有些热。
“小叔,不用了,我们收了礼,应该自己回礼。”
昨天,文芳收到一个精巧的金手镯,陈文干收到一个成色不错的玉佩。他们从酒宴上出来,就去商场选了一对价值与礼物差不多的情侣手表,准备作为贺礼送给美琪与程成这对新婚夫妻。
“芳芳,小叔今天上午不用去医院,小叔去接你来沈园吃饭好吗?昨天下午,我们已经把事情真相跟家族的叔伯与二姐一家说开了。以后,她就只是我们沈家收养的女儿,你爷爷、昨天两位叔爷爷都表示要尽快把你们一家子接回京都,说要尽快上族谱。
芳芳,你爷爷年岁大了,有时会犯糊涂。他这辈子除了你奶奶,最疼爱的就是沈琴,我们家不会重男轻女,他疼爱这个女儿一向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