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谭静站在公交车站前,疲惫的拿出手机开始算这个月的信用卡还款额度。
加上前几个月不断循环套现的,利息相当的高, 本来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个月新买的香奈儿包又花了五万八, 现在她连最低额度都还不上了。
马克的工资也有限,每个月一大半要给家里,根本没办法给她太多钱。
“没用的男人。”
谭静咒骂了一句。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谭静面前,短发干练的女子穿着职业西服, 她隔着车窗对谭静打招呼,“谭小姐, 你好。”
谭静打量了一下车,上百万的车,不便宜啊。
她走过去, 笑道:“我们认识吗?”
“我们现在不认识,不过很快会成为朋友。”安南打开车门, 示意谭静上车。
这么有钱的朋友, 为什么不要?
谭静笑了笑,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下上了百万豪车。
车内, 安南开门见山, 直接递给谭静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一百万啊,换了所有的卡债,还能剩下四五十万。
谭静笑眯了眼,但是心里门儿清, 没有立刻收下支票,“这位小姐,你给我一百万, 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先说好,违法的事我可不做。”
“你男朋友马克。”
谭静警惕了起来,有关马克,那就是有关陆斯言。
安南笑道:“你男朋友马克最近不是为陆总的婚事很为难吗?你家马克对陆斯言忠心耿耿,一门心思的撮合陆斯言和温暖,这几天私下里经常见面,为的不就是让陆总结不了婚吗?刚好,我老板的想法和你男朋友一样。”
“你老板?”谭静问道:“你老板是谁?”
“这个,谭小姐就不用关心了。”
安南说道:“谭小姐,我老板知道马克和温暖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陆总回心转意,甚至连面都见不到。你是他的女朋友,一定很想帮他解决问题吧?”
“你有办法?”说着,谭静将支票从扶手上捡了起来,其实她也不喜欢栗酥和陆斯言在一起,她还要靠马克养呢,她和马克都得罪过栗酥,这要栗酥真嫁了陆斯言,成了马克的直属上司,还有他们好果子吃吗?
安南目睹谭静的动作笑了,拿出一瓶药给谭静,“你说如果未婚夫在婚礼前出轨,照片还被寄给了新娘,这婚还结的成吗?”
谭静将支票装进包里,“我懂了。”
安南下巴抬了抬,示意谭静看前面,“路口出转弯就到谭小姐的家了,就不送到家门口了。”
……
谭静一进门就闻到了一屋子的酒气。
自打上次栗酥试婚纱,马克被教训后,婚礼上的事情,陆斯言就不再让马克参加了。
而现在陆斯言和栗酥天天待在一起,马克只负责公司的事物,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马克心里,陆斯言对他有恩,是把他从大学开始培养到现在的恩人,而栗酥是一个害人精,不但把公司搞的一团糟,现在连陆斯言都被搞成了神经病。
他眼睁睁的看着陆斯言往火坑里跳,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借酒浇愁。
谭静捏着鼻子,来到沙发旁。
此时,马克正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谭静一脚踢在马克的身上,“你不就是想让陆斯言和温暖在一起吗?起来,别装死了,我有办法。”
闻言,马克撑着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
他手揉着僵硬的脸,“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少看不起人。”
谭静把药瓶往马克手里一塞,“这是我为了你托朋友从T国带回来的,一颗下去,陆斯言和温暖就能睡在一起,到时候让温暖拍点照,你还怕栗酥嫁给陆斯言吗?”
马克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药,“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
谭静恼怒的在马克身边坐下,“你想想,要是栗酥真嫁给了陆斯言,以她那嚣张跋扈歹毒的样子,你还能待在你的陆总身边吗?再说了陆斯言和温暖以前本来好好的,都是栗酥在里面搞三搞四,活生生把他们给拆散了。
前任一哭,现任肯定输。只要睡了,陆斯言一定能想起他和温暖以前的甜蜜,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就算不能和好如初,栗酥看到照片难道还愿意嫁给陆斯言?”
马克被说动了。
他将手里的药瓶紧了紧,下定了决心。
这还没结婚,栗酥就已经把陆总当狗一样的训了,以后结婚,陆总还能活的像个人吗?
反正已经到这步田地了,不如孤注一掷。
马克默默的在心里说道:“陆总,我是为你好,就算事后,你怪我,我也认了。”
第二天,马克换上标志性的秘书西服带着药出门了。
他了解温暖,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可能不太愿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那么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当吧。
晚上,等陆斯言和客户酒过三巡,谈完生意后,马克给已经喝醉的陆斯言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茶,“陆总,喝点茶,我带你去休息一下醒醒酒再回去吧。”
“嗯。”陆斯言很难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