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明知拳头会落下来,还不给出反击?!
但霍为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已经有声音止住了这一切――
“哥。”
苏见景回头,看见苏礼,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她的靠近:“你进去。”
她启唇:“哥。”
苏见景:“不准给我出来!”
“我在家等你太久,所以想着出来看看。”
苏礼像是没听见那些话似的,解释完后,又从门口抱起一个箱子,缓缓走到了二人旁边。
程懿始终凝视着她。
夜实在太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将箱子放在他脚边,说:“程懿,这些还你。”
看到男人脸颊和唇角处的伤,她心脏还是习惯性地抽痛了一下,但竭力压下。
程懿只低头看了一眼,借着稀薄的月光,发现里面全都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这一刻,她全数返还于他。
如同彻底划清界限,放下箱子转身的那刻,她说,“以后当陌生人吧。”
发觉她即将离开,程懿蓦然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沉声道:“我……”
然而她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苏礼垂下头,将他的手臂拉开,轻声说:“没必要了。”
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声泪俱下,甚至没有哀莫大于心死,她的语气如此普通而寻常,仿佛只是得了一场盛大的感冒,剧烈的并发症过去,终于得到痊愈。
甚至没有给他做任何事的立场,哪怕只是道歉。
那天晚上没有星星,她在夏天的蝉鸣声中越走越远,模糊成小点,直至看不见。
苏见景攥在他衣领处的手也终于松开。
“你那是什么表情?”苏见景森森冷笑,“刚才理亏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连打我都不敢,你他妈现在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情圣呢?!!”
苏见景正欲抬腿,下一秒面门上蓦地袭来一拳,程懿力道极大,仿佛蕴含无数隐忍至极的情感,将他打得后退两步,喉头也泛出腥甜。
苏见景:“你他妈疯了啊?!”
男人的胸膛在夜色下微微起伏,“我不还手,是我都认。”
“我人渣,我辜负她,我不是好人,对不起她为我付出的所有瞬间。”
“但是最后一条――”你说我不爱她。
“这点我不认。”
苏见景撑着栏杆站直,手指触上程懿那一拳打中的位置,才意识到,自己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因为程懿不认,所以把那拳还给他了。
四个人就在凌晨的花坛边站了很久,直到程懿抽完整整一包烟。
他折身去了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箱东西,推到苏见景手里。
“她真的不喜欢喝那牌子的汽水,以后我不给她买了,劳烦你多跑两趟。”
苏见景低头。
这确实是苏礼之前点名说要的牌子,程懿居然会放到后备箱里。
瞥见旁边好像还有什么,苏见景多看了两眼,但程懿没有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苏见景仍是恶狠狠:“没有了?”
“嗯。”
但是那天凌晨三点,陈夜淮分明见到程懿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束雪山玫瑰,沉默地放在了她房间的窗台。
这原本也是他今晚要送她的礼物,祝她新婚快乐。
可惜没来得及,故事打了个转,变成了分手快乐。
她素来敢爱敢恨,他早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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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星临湾内。
苏礼一言难尽地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摆在了桌上。
苏见景:“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还不够厉害?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哭着感谢我帮你出头???”
“厉害。”苏礼笑得敷衍,用棉棒狠狠按了一下苏见景嘴边的淤青,这会儿语气又变真诚了,“占理你还能被打成这样,是挺厉害的。”
苏见景:“……”
他夺过苏礼手中的药膏,嫌弃地摆了摆手:“去睡觉吧,很晚了。”
“都三点了,睡什么,等会做个按摩,然后跟陶竹一起出去买狗。”
“陶竹?谁?”苏见景停了下,“不对,什么狗?”
“我室友,想买只暹罗猫,然后说给我找个伴儿,平时陪陪我,”苏礼说,“我就准备也养只柴犬。”
苏见景笑得嘲讽:“人家找伴儿是去找男人,你可真行,找的是狗。”
苏礼:?
“狗怎么了,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
想想她又道,“狗总比男人可靠吧,还可爱,给根火腿就会对着我摇尾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见景听到这里,手指愣了下。
他看着苏礼。
苏礼:“干嘛?”
“真没事啊?”苏见景说,“要不要再给你安排一段旅行什么的?远离这里,寻找净土。”
“那是以前的方法了,”苏礼摇头,拧开一瓶汽水,“我成长了。”
其实这个结局,她也不是毫无预料。
只是觉得万分之一的概率很少可能成真,现在想来,她连随手做个拼贴都能撞上热搜,大概有的人天生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