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为首的一个啐骂了句,满弓的箭明知道射出去也没用,也呼啸着放出去,”被骗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马去追啊!不想活就杵在这儿等死吧!”
一行人又重新打起精神来,上马去追,为首的那个上头顶着皇命,不把冯夜白的人头带回去,他们就没法活儿,管他是不是真的有罪,是不是真的该死,他要是不死,他们就没办法活。
“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儿看准了就用箭射,两个人一个都不用留活口,给我往死里弄,他们死了,咱们回去之后才好交差。”
冯夜白没猜错,这马果然是有马哨的,这勺哨子就是当初训练的这些马的时候做的,只要吹了这个哨子,马听见了不管在哪儿都会往回跑,他们一边赶一边吹哨子,期望着马听见哨子声之后能自己吧这两个人给驼回来,这样就省了他们的力气,可吹了半天,前边儿却连个反应都没有,估摸着肯定是被冯夜白动过手脚了,试过了行不通就不用试了,改作一支支箭飞出去,他们离的已经很近了,沉央听见后面追赶过来的马蹄声,心里开始没底起来,“他们追上来了,要步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他不用躲,可沉央不行,到时候一旦打起来,分身乏术,难免会顾不上她,要是被人抓住了,他再厉害也必输无疑。
“好。”
这些尾巴不切断迟早是个麻烦,他得先把她安置好才能下手。
后面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冯夜白回头看时,箭已经近在眼前躲不开了,他在沉央身后闷哼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沉央听见问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说话就要回头看,冯夜白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把她的脸转回去,“我没事,你坐好别乱动。”
沉央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不大放心的搓搓他手臂,“真没事?你有事一定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冯夜白说没事,皱着眉摸了把后背插着的半支箭,这箭上八成是淬了毒,不然不可能这么疼,以往受些箭伤刀伤的他可是连眉毛都不皱的,这回却是真的有点儿生受不住了。
前面有个茅草搭建的破屋,简陋是简陋了点儿,可好歹是能藏人,他勒停马让沉央进去。
沉央见他脸色发白,额上还聚起了豆大的汗,心里猛地一揪,“你怎么了?这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受伤了?”
冯夜白说没有,“你先进去躲一会儿,这些人不解决不行,等我把他们收拾了,叫你你再出来。”
沉央不信他的话,绕到后面要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冯夜白没让,驱马往后退两步,“你不是说不想给我拖后腿马?你只要躲起来别受伤就算帮我了,我就算再落魄,保护自己女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听我话,进去!”
“你真的没事?”
“没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毒还能撑多久,不过趁着毒还没侵入筋脉,把这些人解决了还是够的,再拖下去,他们俩都得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