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听冯夜白的话多躲进了茅屋里,她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冯夜白还得想法子来救她,这么一来,她就又得给他谈麻烦了,所以想想还是听他的话乖乖儿的进去了。
冯夜白眼见着她进去了藏好了,才骑马回到了大路上,后背上的那支箭这会儿还不能拔,这会儿要是拔了,血流带动箭头上的毒片刻功夫就能流遍全身,他先把自己身上主要的几个大穴位给封住了,一会儿打起来少不得要大动干戈,这会儿封住穴位,血流的不那么快,毒也蔓延的慢。
后面来的禁军很快赶到了,见他拦在路中间,想是要跟他们动手,那支箭是他亲自射出去的,眼睁睁看着击中他的,箭头上淬了毒,他现在也就是摆个架子,撑不了多久。
“王爷,您都已经中箭受伤了,就别逞能了,反正怎么都是死,要是您现在自己给自己来一刀,还能留个全尸,要不然一会儿我这些兄弟们动起手来,会把您划拉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保证。”领头的说话很是嚣张,显然是吃定他已经中毒,一会儿打起来,势必会反噬自身,不得好似似的。
冯夜白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后背的伤口从先开始的疼到现在有一股灼烧感,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不知是什么样的毒,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转变的这么烈性,这小皇帝的手可是真够黑的,这么阴毒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打个架还那么多废话,怪不然皇帝总说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是挺废的。”
领头的咬咬牙,招呼人上去,冯也白的本事他在宫里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他要是没受伤的话,他们这么多人,他也未必有把握能对付的了他一个,可他受伤就不一定了,这种毒,发作很快,距他中箭受伤也有一会儿了,这会儿药效发作的也差不多了,他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连他一个将死之人都对付不了。
茅离冯夜白不远,沉央隐约还能听见外满的厮杀声,刀剑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每传来一下动静,她的心就揪紧一分,她越想越不对劲儿,冯夜白刚才一脸的汗,大冬天的,又在寒风中吹着,怎么会流汗呢?还有他脸色也不对劲儿,被风吹了这么久,脸上该是红的,可他的脸却白的不像话,这么一想,越想就越不对劲儿,方才在马上的时候就是,他不让她转过去看他,难不成真是受伤了?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小了,沉央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把门悄悄开个缝,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冯夜白,连皇帝的人都看不见。
刚才还能听见声音,这么快就没动静了,肯定是出事儿了,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冯夜白走之前的叮嘱全都抛诸脑后,壮着胆子推开门走出去。
她越往前走越害怕,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她看见了他们刚才来的时候骑的那匹马,再接着往前走,没出两步,终于看见了冯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