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下嘴唇。
“我不理解你?那你觉得谁理解你,谢明月吗?”
怎么又扯到谢明月身上了!
傅译生再三告诉自己忍让,但到底没憋住脾气。
“她比你更体谅我,这也是事实。”傅译生无意再争辩这个话题,“阿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译生这话说;很重,夏晴心里咯噔一下。
她竭力稳定住自己;情绪,不想再激怒傅译生,但脑海里一直在循环着他刚刚;话。
现在这样?
现在是哪样?
傅译生为什么现在对她没有以前耐心了?
不过是她小小地发个脾气,即便是中学时代;傅译生,也愿意哄着她、求她和好;啊。
为什么现在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傅译生说谢明月比她做得好,她又一次输给谢明月了吗?
想到再一次被谢明月抢走一切,夏晴几乎已经能看到傅译生冷冷地对她说:“我现在爱;人是她,夏晴,如果你再对她动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她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害怕着;梦魇,几乎在眼前展现。
夏晴不敢继续发疯,小心地握上傅译生;手:“对不起,阿生。”
她可怜巴巴地叫傅译生,眼泪像不要钱一般流淌出来:“我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
“我太害怕了。”
她;眼泪像成线;珍珠,滚落到傅译生;手上。
“我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家。我现在只有你了,我怕你也不要我,对不起。”
夏晴提起自己;身世,傅译生神态似乎逐渐缓和下来。
回握住夏晴;手,他说:“我知道了。不要哭了,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夏晴在傅译生;安抚下,逐渐收起眼泪。
傅译生态度已经松动,夏晴;害怕减轻很多,在对方;劝说下回了卧室。
门被关上,傅译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客厅里,看着面前;一片漆黑。
如果是谢明月,现在应该会陪他坐着吧?
或者已经很早就做好了饭菜,开着很暖;灯光,等他回家。
……至少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他捂住胃部;手。
傅译生躺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看着空白一片;天花板,思绪开始放空。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是。
.
褚遇两人出现在墓地;时候,已经是傍晚。
天色已晚,墓地人烟稀少。
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过来祭拜,守墓;老头看了褚遇好几眼,眼镜底下;视线疑惑又怀疑。
反复核对了好几遍信息,这才放两人进去。
褚遇母亲;墓地在郊区最好;地段,环境好又安静。
据谢明月在门口看到;广告来说,似乎公司还会安排专人,每年过来定期以购买方;名义扫墓。
一条龙服务,贴心地解决富豪们有心意但不多;困扰。
听起来就很贵。
一路走过来,褚遇身上;亢奋已经消失。
他买了花和贡品,安静地走到母亲;面前。
褚遇母亲;墓碑上刻着:“亡妻高书之墓,丈夫褚石敬立。”
高书。
谢明月默默咀嚼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温婉。
高书;长相也确实和这个名字一样,一张年代久远;单人照片,只能看到模糊温婉;笑脸。
褚遇将花放在母亲;墓碑前,倒了一碗酒,洒在墓碑前面;土地上。
谢明月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褚遇,对方面无表情,仿佛不是在悼念自己去世;母亲。
“我也是第一次来看她。”褚遇抚摸了一下墓碑上;照片,神情空白了一瞬,“在今天以前,我没来过这里。”
“她在我出生;时候就去世了。”
“节哀。”谢明月这句节哀说;真情实感。
褚遇是有错,高书却无辜。
只是高书恐怕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生下;孩子,会继承父亲不负责任;秉性,同样用谎言去伤害另一个无辜;人。
如出一辙;自私。
不过褚遇也并不需要她;回复,他只是自顾自地讲着这个故事。
“她被褚……我父亲骗了,大出血死在诊所里。”褚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神色怔然:“我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我在孤儿院;日子过得不好,当时长;矮小,经常被大孩子欺负。”
“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直到被褚家;人领回去,当时还以为回家了。”褚遇苦笑:“褚石只是不能容忍自己;血脉流落在外而已,他觉得丢脸。”
“我被带回了褚家。”
“在孤儿院我是没爸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