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姜玉龙都没有来找过姜玉燕,自从那天过后,姜玉燕就把属于姜家的一切彻底抛在了脑后,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一直到十月,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姜玉燕的产品都没有卖出去一件。
眼见钱如同流水般花出去,张莱有些心急,他跟姜玉燕商量:“要不咱们两个趁周末的时候再去海市的批发市场推销推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都是学生,最多的也就是周末这两天时间,根本就没有长功夫去别的地方推销。
相比张莱,姜玉燕倒是镇静的多:“张哥,这海市的批发市场我都差不多走了一遍了,咱们再去也没什么用了,现在天还太热,咱们还是再等等,等天气凉了再说。”
布料都快做完了,这个院子的三间偏房都已经放满了做好的睡衣和床单被罩,姜玉燕每次来,都要在库房里转悠几遍。
张莱最近好像在搞一个什么设计,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反正剩下的活计也不多了,几个工人完全可以做好。
十月中旬,工厂里迎来了第一个进货的商人。
是那个在交易会上一口气买走一百套睡衣的大客户。
他是和同伴一起来的,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们这里可真不好找啊,”他来的时候正好是周三下午,姜玉燕和张莱都不在,等到晚上张莱回来了,他自己一个人又做不了主,只好等着姜玉燕周四中午来。
“我们是北方人,打听了好几个人都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我么们能找到这里来,多亏了纸和笔,要是凭一张嘴啊,找到天黑也到不了你们这里。”
姜玉燕笑道:“是啊,海市的方言和普通话之间的差别很大,要是初来乍到的人,的确很不容易听懂。”
“这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这次来,是想订两千套睡衣,五百套床单被罩,老板你给个优惠价吧。”
他是对着姜玉燕说的,他也知道,这里主事的是这个小姑娘,旁边那个看上去比她还要打的男人做不了主。
“叔,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当然得给个优惠价了。这样,睡衣我每套给你便宜两毛钱,按照四块八来
算,床单被罩我也给便宜两毛钱,按照五块八毛钱一套。睡衣四块八一套,两千套就是九千六百块钱,床单被罩五块八一套,五百套就是两千九百块钱,都加起来就是一万两千五,另外我再赠送你们二十套床单被罩,你看怎么样?”
“叔,这真的是最优惠的价钱了,要是一般人来,我是不会降价的。”
两个来进货的出去商量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那行,就这个价钱,现在就给我们把货物给数出来吧。”
姜玉燕,张莱加上工人一共五个人,他们立即行动,很快就把货物给数了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姜玉燕这次总算是看到大宗的回头钱了。
手里放着这么多的钱,送走进货的两个人,姜玉燕和张莱立即就去了银行,把钱给存了起来。
等把厚厚的一叠钱换成薄薄的存折,他俩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张哥,我说什么了,咱们的东西一定好卖吧。你看,这不就有人上门来买了,”姜玉燕跟张莱边走边说:“那两个人的口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京市人,他们先买了一百套睡衣,又专门来买了两千套睡衣五百套床单被罩,肯定是咱们的东西好卖啊。”
张莱此时脸上也带着舒心畅快地笑:“玉燕,京市现在还说不上太冷,咱们的睡衣就卖的这么快,说明咱们的东西很有市场。你说,咱们要不要再订一点布料,多做一点衣裳。”
姜玉燕还没说话,张莱就说道:“也不行,咱俩平时都有课,平时根本就不在这边,没人盯着也不太行,更何况还有人来进货,咱们两个一个都不在这边根本就不行。就像今天,有人来进货,人家不能总是中午来吧,等以后咱们的上学时间得改了,中午也没多少时间出来了。”
这话说的也是,等进了十一月,学校的作息时间还会改,中午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了,光是从学校赶到这里,就得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张哥,我现在也在上愁,这买卖看着前景倒是很好,可咱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啊。你说咱们怎么办,是再订布料,还是就这样了,不多干了。”
张莱走在姜玉燕的右侧,微低着头看着路面:
“玉燕,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到底要不要多订布料,多做成品,姜玉燕回去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干。
发财的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不干怎么能行。
既然他们只有周末有时间,那往外发货的时间就集中在周末。
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张莱,张莱举双手赞成:“玉燕,你说怎么干,咱么就怎么干。”
姜玉燕晚上不能出来,但是张莱是住在这边的,他时间比较多。
“张哥,我晚上出不来,你住在这边,那每天晚上你就对一遍账。我跟朱白云说说,问问他愿不愿意住在这里,晚上加一会儿班,我给他涨三分之一的工钱,算是加班费。外地有来进货的,你晚上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