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货,本地的客户,咱们跟他们约好,让他们周末来,你看怎么样?”
姜玉燕晚上有课出不来,张莱就不一样了,他晚上没课,下课后早早的就能赶过来。
“行,晚上对账的事情就交给我,老赵他们两个家里都有老人孩子的,晚上不能住在这边,小朱倒是能行,要是给他涨工资的话我相信他愿意干的。等以后作息时间一调整,你就只能周末出来的,平时这边就得交给我了。”张莱说道。
当初他们说好了,利润二八分,张莱出了这么大的力,等年底算总账的时候,肯定不能这样分了。
姜玉燕给通城去了一封电报,又要了三万米布料,做睡衣。
相比起床单被罩,睡衣要卖的好得多,海市的那些批发商现在也开始跟姜玉燕进货了,
为了方便,姜玉燕给张莱配了一台寻呼机。
张莱拿到手里的时候非常惊讶:“玉燕,这是给我的?”
“对啊,给你的,咱们租的房子也没电话,要是有客户想要联系咱们怎么办?有了这个,谁要来进货,提前跟你说一声不就行了。”
张莱虽然对这个爱不释手,可他知道,姜玉燕才是这个厂子真正的主事人。
“玉燕,这个还是你拿着吧,我不要。”
他把寻呼机放在桌子上推向姜玉燕这边,姜玉燕又给推了回去:“张哥,我现在除了周末,平常的时候在学校根本就出不来,你给我这个我也用不到,还是你拿着吧。你
在厂子里的时间多一些,有人要进货就能直接跟你联系了。张哥,我给你配一个寻呼机也是为了咱们的生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张莱最后还是收下了寻呼机,有了这个寻呼机是方便了许多。
以前每到周末,张莱就会骑着三轮车到处去送货,有了这个,他就能提前把货给准备好,让人去送了。
天气渐冷,姜玉燕的睡衣是卖的如火如荼,抢手的很。
别的地方姜玉燕是不知道,但是海大她这一层的女生宿舍里,几乎人手两套她卖的睡衣,还有不少人买了床单被罩。
“这个睡衣就是暖和,穿着比棉衣的体感还好,”张文清穿着姜玉燕做的珊瑚绒睡衣,揣着热水袋:“玉燕,你说这南方的冬天怎么比我们北方还要冷啊。这个时候我家那边应该已经下了大雪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但是屋里的暖气烧的热热的,我们坐在屋里连棉衣都不用穿,穿一件薄毛衣就行。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把奶奶做好的酸奶放到外面冻一夜,等到早上拿进屋里来吃正好。”
姜玉燕比她穿的还要厚,除了珊瑚绒的睡衣,她外面还批了一件棉衣,脚上放着一个热水袋,手里还揣着一个热水袋:“最主要的是海市的天气是阴冷阴冷的,那寒气一个劲的往你的骨头缝里钻,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南方南方,怎么就能这么冷呢?”
朱珍珠也穿着一身相似的睡衣,不过她手里没有揣着热水袋:“你们北方其实比这里更冷,就是北方有暖气才感觉不到冷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北方冬天得冻死个人,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要比我们这里好的多啊。”
“那当然好了,”张文清坐在那里把书翻了一页:“我以前冬天都是坐在屋里吃雪糕,吃冻酸奶的,海市这天你让我吃那个试试,还不把我给冻死。”
睡衣卖得好,姜玉燕和张莱是鼓着劲干,看着账目上飞快上涨的数字,两个人是做梦都能笑醒。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房东就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不让他们租房子了,要他们搬走。
这可不行,先不说这一屋子的货物,就是他们留给那些客商的名片上,写的也是这个地址,要是他们真的搬走了,对他们
的生意影响很大的。
姜玉燕和张莱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他们带着礼物就去找房东了。
张莱为了这事,特意换上了一身西装,他提着礼物走在姜玉燕身侧,悄声问道:“玉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说不愿意租给咱们就不租给咱们了。”
“张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看咱们买卖做的好,想涨房租,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给涨点房租,要是房东非得要咱们搬,那就按合同办事。”
租房合同是姜玉燕签的,张莱根本就没仔细看,他不由问道:“合同上写什么了?”
“咱们的租房合同可是签了半年的,上面写的清清楚,要是咱们违约,之前交的三个月押金就不能要回来了,要是房东违约,除了押金和剩余的房费得退给咱们以外,还另外得给咱们三个月的租金做补偿。”
张莱还是有点担心,房子毕竟是人家房东的,人家要是不认,不肯给他们补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啊。
他把担忧说出口,又说道:“我看是房东看着咱们赚钱,想涨房租,要是他的要求不太离谱,咱们就答应下来,要是真的闹起来,他就是要咱们搬地方,咱们也没什么办法。”
姜玉燕也是这样想的:“张哥,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要是房东想涨房租,只要不太过分咱们就答应下来,要是他的要求太过分,咱们就另外找地方,不过补偿他必须得给咱们。”
“嗯,要是今天谈不拢,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