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笑望着她,意味深长:“你若想骑,也可以。”
尤旋一噎,想到方才账中的事,她双颊顿时红了。
当着元宵的面儿,他瞎说什么呢?
喜床宽大,三人并排睡着也不会觉得挤。上了床,元宵睡在两人中间,有爹有娘的感觉,让他很雀跃,很兴奋。
他缠着穆庭蔚给他讲故事,穆庭蔚没给人讲过故事,也不会编,就给他讲自己以前的事。
元宵听着听着睡着了,尤旋却入了迷:“你跟沈相以前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现在水火不容?”
新婚之夜,喜烛不灭,虽然隔着幔帐,但里面的视野依旧清晰。
尤旋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等着穆庭蔚继续给她讲。
她躺在床里侧,元宵枕着她的胳膊,她右手恰巧落在穆庭蔚耳畔。
他瞥了眼两人中间已经睡熟的元宵,攥住她的手,亲亲她的指尖,望向她时目光渐渐灼热,沉声道:“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尤旋心上一跳,躺着没动:“不早了,睡觉吧。”
她挣扎了几下被他亲吻的手,又怕吵到元宵,不敢太用力。
谁知他却突然咬住了她的手指,拿舌尖顶了一下。
尤旋打了个颤栗,轻轻把元宵的脑袋从自己胳膊上移开,然后把手抽了回来:“公爷别这样,元宵不小了,他睁开眼看到了不好,以后长大记得怎么办?”
“他长大了又不是不懂,就该让他记得今晚。”
尤旋没说话。
穆庭蔚吐了口气:“睡吧。”
中间的小人睡得酣甜,两边的大人各怀心事,许久之后,谁也没有睡着。
沉静了好一会儿,穆庭蔚侧眸看向里面翻来覆去的人儿:“睡不着?”
听到他的说话声,尤旋一愣,原来他也没睡。
感受到她的目光,尤旋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有些心事,想跟公爷说。”
穆庭蔚坐起来:“出去说吧。”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率先掀开幔帐,开了内室的门去了外间。
尤旋猜到他可能有别的心思,犹豫了一下,还是起来了。
从内室出来,尤旋悄悄把门关上,转身看到穆庭蔚在外间的软榻前坐着。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低声道:“过来。”
尤旋稳了稳心绪走过去,还没站稳便被他扯进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她惊呼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烛光下,他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呼吸有些粗重:“想说什么?”
没等她答话,他抬手将手边的榻几移开,将她整个人放在了软榻上,单膝跪在她身前,俯脸吻她的眉眼,啃咬她的耳垂。
怕吵醒里面的元宵,又怕惊动外面守夜的人,尤旋被他压制着不敢挣扎,唇齿间闷哼一声,双颊红了。
“我想说……”她身子颤了颤,轻咬下唇,断断续续道,“我暂时,不希望,自己会有,身孕。”
她声音不大,但穆庭蔚落在她肩头的吻,陡然一顿。
他放开她坐了起来,脸色阴阴的,没有应声,也没有看她,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寂,肃穆,甚至有些可怕。
尤旋拢了拢衣服,跪坐起身来,望着他染上冰霜的脸,她壮着胆子靠近他几分,将下巴放在他肩头,双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他身形一滞,终于偏头看她,语气却冷:“说说原因。”
尤旋缓缓开口:“因为元宵。公爷刚认了他,他从出生就没有父爱,我希望公爷爱他几年,没有别人与他分享的那种爱。 ”
“你觉得我对他不好?”
尤旋摇头:“公爷对他很好,可如果你我有了别的孩子呢?一个你看着他出生,看着他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听他开口叫你父亲。那个时候,在公爷心里,元宵这个四岁才来到你身边的儿子,可能就不那么亲近了。真有那么一日,他会伤心失落的。”
穆庭蔚看着她:“你太宠他了,他是男孩子,也是穆家嫡长子,不能娇生惯养,镇国公世子不该是福窝里长大的,总要摔打摔打,吃些苦头。我如今宠他几分,一是觉得他还小,二来,他刚来到我身边,但日后总要严苛起来的。”
“我知道,也不介意公爷日后对他严加管教,他很听话,也很懂事,会明白公爷是以另外的方式来爱他。但是,先不要分心思给别的孩子身上,好不好?”
她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背,声音柔柔的,言语间带着恳求。
“公爷看到他今晚躺在我们两人中间时的兴奋了吗?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很乖,性子也没有很骄纵,他晚上喜欢黏我是因为从小到大他只有我这个娘亲,没有父亲,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不在我怀里睡会没有安全感。”
“五年前是场意外,我发现怀孕决定生下他,却是为了我一个人的私心。我想有个孩子陪伴,就理所当然生下他,没有想过只有娘亲没有爹爹的孩子,得到的爱是不完整的。这些年,我是慈母也是严父,我生气的时候他会怕我,我高兴的时候,他冲我撒娇。可我一个人,又是妇人家,总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当年是我误闯公爷的房间,也是我说不用负责,所以这些年公爷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