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州暴雪的事,大晟伤了元气,这会儿打仗能成吗?”清平有些不放心。
穆庭蔚道:“所以我亲自去,对凤牟奇而言,拿我人头是极大的诱惑。这一仗,我赢定了。”
清平还是很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都做皇帝了,安危多重要,非要自己去吗?”
“这一仗,我亲自去胜算才更大。何况,我初登帝位,这是扬名立威的机会。”
清平抿着唇,不说话。
阿兄刚走,他就跟她说这个。还以为带她来这里,他只是单纯的哄她高兴呢。
“我跟你保证,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他捧着她的脸,很郑重地说着。
清平依旧不语。
到了晚上,清平睡觉时背对着他,有些赌气。
他心里肯定计划好久了,临出征前才告诉她。她想想就不高兴。
穆庭蔚过来搂她,她挣扎。
“阿贞。”他低唤她一声。
清平渐渐安静下来,缩在他怀里,哽咽着道:“我一点都不贤惠,一点都不想懂事,我不要你去打仗,不要你出事。”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不会出事的,我打了那么多次仗,如今不还好好的?”
“那你这次也不能出事,也不能受伤,你要答应我。”她抬起头看他,巴巴地等着他回答。
“好,我答应你。”
清平主动去亲他的唇,柔软的唇瓣笨拙地吮着他,涩涩的眼泪滚落,浸满了不舍。
穆庭蔚心跳微滞,翻身压向她,温柔以待。
——
大晟永贞二年,三月二十八日,穆庭蔚御驾亲征,誓与南诏国一战。
穆庭蔚走后,怕清平在宫里闷,长洛时常在宫中与她相伴。
五月初六,她与苏云阳成婚,婚后的日子很是美满。看着长洛脸上的幸福,清平就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不闹那么一出,指不定她和苏云阳要墨迹到什么时候呢。
边关时有捷报传来,看着那些打了胜仗的消息,清平悬着的心一点点安定,越发盼着他回来。
七月十一,南诏国兵败投降的消息传至帝京,举国欢腾,街头巷尾称赞着当今天子的威名,无不敬仰。
八月低,他领兵凯旋,百姓与文武百官大开城门,十里相迎。
清平牵着元宵的手,站在太后身侧,目光望向逐渐走来的队伍,心中没来由的紧张。
直到视线逐渐清晰,她看见了正中间一抹挺拔的身影,他穿着银盔铁甲,神情冷肃,身后是跟随他刚刚同生共死过的将士。
他们飒飒而来,百姓们与满朝文武齐齐跪地,山呼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出,穆庭蔚神情凛然,直到目光落在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上,他突然夹紧马腹快了几分,眨眼间已至她跟前。
他翻身下马,目光从清平身上收回,先走至太后跟前躬身:“母后。”
太后含笑扶他起身,又勉励身后的将士。
穆庭蔚则是走向清平,眸光灼灼。
清平被他看得心跳有些快,垂了眼帘,屈膝行礼。他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拥着,在他耳畔低喃着思念:“我说过,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神色各异。
清平顿时有些尴尬,推着他低声道:“大家都看着呢,你别这样。”
他搂着她不肯松开:“这是我最想要的奖励,不肯给吗?”
清平耳根渐渐发热,正犹豫如何自处时,便见身后的将士们也动作一致地跪了下去,齐声高呼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士们的声音,热血沸腾,声声入耳,清平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跟做梦似的。
——
夜幕降临,入了秋的晚上透着几许寒凉。
清平沐浴过后,正坐在妆奁前梳妆,穆庭蔚推门二入,身上带着酒气。
他已经换了龙袍,长身玉立,身姿伟岸,冷峻的目光带着几分缱绻,正凝视着清平。
她起身迎上去:“庆功宴不是才刚开始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话语刚落,他抱起她去凤榻:“那是他们的庆功宴,我的现在才开始……”
徐朗本是跟着进来的,一瞧见这阵仗,吓得赶紧退出去,顺便很贴心地关了内殿的朱门。
数月未见,他像一匹饿狼,折磨她许久,怎么都不知满足。
这是她魂回清平之后,他第一次如此放纵,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镇国公府时的日子,不知疲倦,不眠不休。
酣战之后,他抱她清洗,拥她入怀,视若珍宝。
“累不累?”他突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清平恍然了一会儿,回神后吓了一跳,正要说累,她不想再继续,却见他笑道:“不累的话,带你去望雀台。”
“现在?”清平有些疑惑,“现在快子时了吧?去那里做什么,怪冷的。”
他坐了起来,拿衣服帮她穿上:“穿厚点就不冷了,上面有惊喜。”
惊喜?清平顿时有了兴致,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怀揣着好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