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不也包括喜欢你的好看吗?”方显诡辩不错,轻巧一换手,逻辑就倒过来了。
但沈之川没上他的套:“那等我以后不好看,你就不喜欢了。”
沈之川刚分手的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carson能那么轻易地出轨,还能在那么轻易地出轨以后,继续和他谈论未来。
出轨本身已经很令人痛苦,但更痛苦的是被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可怜。所有人都知道carson出轨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能留在这里陪着carson而转行。他顶着父母亲长的反对和失望一意孤行,最后就得到了这么个结局。
而carson对此甚至没有一句解释。仿佛他只是在枯燥的生活中间溜出去度了个假,度假结束就继续回来过枯燥无味的生活。
无须解释,理所当然。
方显不知道沈之川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沈之川看起来实在太难过了,垂着嘴角和睫毛,像个被人一把夺走了玩具的小孩子,美丽又可怜。
他的色胆和保护欲同时作祟,蠢蠢欲动。两只手自作主张地去拥抱沈之川。
沈之川瘦削的肩膀没有看起来那么坚硬,相反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薄而软,好像蝴蝶的翅膀。
方显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他尽可能缓慢地把沈之川搂紧自己的怀里,像抱起一只正在熟睡的猫,小心翼翼而不动声色。
沈之川空着肚子灌下一大瓶烈酒,酒劲很快就上来了,连带着悲伤和屈辱,还有那双冰冷的蓝眼睛,一块从记忆里被翻出来。
他像个木头美人,呆呆地坐在方显怀里,一滴一滴地,安安静静地掉眼泪。
方显美人在怀的那一点愉快立刻被这眼泪冲得一滴不剩了。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方显忍不住问沈之川。
沈之川不说话,光是掉眼泪。
方显叹气,内心十分挣扎。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开口:“你要是还喜欢他,就应该去和他谈谈。”
他顿了顿,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觉得十分艰难:“这几年据我所知,carson是没有新恋情的。几年前我在纽约和他见面,那天好像刚好是你们分手的日子,他当着我和谈恪的面哭了一场。”
方显依依不舍地搂着沈之川的肩膀。
他也觉得很难过。
如果沈之川仍然那么喜欢carson,而carson恰好也旧情难忘,那么这两人迟早要在一起,就像质数和一。
他掺合在中间,只是个恶毒男配罢了。
方显扭头去看沈之川,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离沈之川那么近了。他想好好把沈之川的样子记住。
但他看着看着,又愤愤然起来。
沈之川这么好,凭什么要和carson那个出轨渣男搅合在一起。万一那傻逼以后又出轨了呢?不是说出轨只分零次和无数次吗?再来一次沈之川还能受得了吗?
平时朋友归朋友,但遇上抢老婆的事情,什么朋友也要靠边站。
沈之川其实也没醉得很厉害。他也什么都记得。方显搂他,后来松开他又离开,过了一会又进来。
沈之川晕晕乎乎之间觉得很有些恼怒,这个人怎么回事,进来出去,自在得像在自己家。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脸上都是干掉的眼泪,弄得眼角刺痒。
方显正坐在他家的另一台沙发上,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
“你怎么又在我家。”沈之川想凶一点,但一开口绵软无力。
方显不知道在忙什么,头也不抬:“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沈之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扶着沙发站起来走过去,靠在沙发扶手上。
方显一见他过来,却虚扣起笔记本电脑:“给你看之前,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喝酒了。”
“那我不看了。”沈之川作势要走。
方显赶紧拉住人:“别别别,给你看给你看。”
他打开笔记本:“我在起草一份财产转让声明。我们在国外结婚登记以后,我名下的财产和未来的收益就都归你了。不过长鲸的股权比较麻烦,涉及到投资人,不能直接以股权转让的方式让渡配偶。具体的操作我还得和公司律师会计聊聊。”
沈之川感觉像在听疯子说胡话:“我和你结婚?”
方显扣好笔记本,作出长谈的架势:“我想了想,carson比我有太多优势,至少你还喜欢他,这点我竞争不过。”
他的语气少有的严肃:“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至少我在你这里没有不良记录。”
沈之川不耐烦:“我非得在你们两个之间选不可?”
他再度作势要走,却被方显拉住。喝了酒脚步不稳,跌坐在沙发扶手上。
“你喜欢我。”方显突然扔出一个天|雷一样的结论,“你喜欢我,所以才吃我那么多顿饭,所以才在我问你吃什么好的时候回复我。你不喜欢我,完全可以不理我。你喜欢我。”
“沈之川,我知道你怕什么。可我不会说什么永远爱你之类的话。我不喜欢这种说词,听起来就很假。但我可以和你签个对赌协议。如果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