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能饶恕的。到时自己再在旁边加把火,那将沈沅遣送到庵里都是轻的,极有可能就是想个法子让沈沅死了,对外只说得暴病身亡。而第二种结果,就是现在
沈承璋心中实在是喜爱沈沅这个女儿,便是她做了这样的事出来他依然舍不得对她如何。但家丑不可外扬,他心中又对薛玉树看重,索性就将沈沅许配给了薛玉树。若真这样,她会在她大嫂面前好好的下下火,让沈沅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总之往后决不能让沈沅过的舒舒坦坦的。
沈澜心中对薛姨娘这个想法是赞同的。实际上,但凡能让沈沅不好过的事她都会赞同。只是,“姨娘,现在的沈沅不再是以往的沈沅了。我看她对薛表兄冷淡的很,显然是心中对薛表兄无意的。还能如以往那样哄骗的她心悦上薛表兄,给薛表兄写信绣香囊不成?”
可若不这样,又怎么能抓得住沈沅的这个把柄呢?
“她这边不好下手,你薛表兄那里却是一说就会心动的。”薛姨娘声音冷静,“你待会儿就去找你薛表兄,就说你同沈沅闲聊的时候,听出来沈沅心中对他有意。只是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明说罢了。便是以往沈沅对他冷淡,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矜持。然后你再同你薛表兄说,你会帮他。若他有什么书信,又或是有什么物件要给沈沅,你会帮他传递。”
薛姨娘满心都只想着要让沈沅不好过,至于事发后沈承璋会如何对薛玉树,她是不关心的。那日沈溶事发的时候,薛玉树能做到袖手旁观,那现在她就能利用薛玉树来达成她的目的。哪怕他是她的娘家侄儿。
沈澜点了点头。母女两个人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沈澜就起身离开,要去前院。
掀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她就看到小虹正低头垂手站在廊檐下。沈澜就叫她过来,吩咐她:“姨奶奶最近
身子不好,你待会儿去同厨房里的柳嫂子说一声,让她这些日子用心的做一些大补的汤送过来。”
小虹忙应下了。沈澜这才叫了木莲过来,主仆两个人出了院子,往前院而去。
小虹见她们走远了,四顾无人,就急忙往沈沅的漱玉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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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是个性子十分好的人,轻易不动怒。可刚刚听完小虹说的话,等亲自送了小虹出去之后,她回来就一脸气愤的对沈沅说道:“这薛姨娘和二姑娘也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想着要做出这样的事来对付姑娘?若真叫她们得逞了,姑娘您的这一辈子可就全都毁了。”
沈沅轻笑出声:“这又不是她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以前不就是沈澜百般的撺掇她给李修源写书信,绣香囊?而且后来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冬儿拿了她写给李修源的书信去沈承璋跟前告状,才让沈承璋知道了她对李修源有意的事。她自问对那个名叫冬儿的小丫鬟也不差的,好好儿的,冬儿为什么要拿着她写给李修源的书信去沈承璋跟前告状?若细想来,怕不是冬儿就是薛姨娘和沈澜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只可惜随后她就去了常州外祖父家。等她回来再找寻那个叫冬儿的小丫鬟时,却被告知她打碎了一只极珍贵的花瓶,当时还是薛姨娘管着家,薛姨娘就让人叫了人牙子过来,吩咐将冬儿远远的发卖掉了。
世上哪里就会有这么巧的事?沈沅是不信的。若是能找到冬儿,询问一番,就能得知当初那事到底是不是薛姨娘和沈澜在背后指使她的了。只可惜冬儿偏生
就被薛姨娘让人卖掉了。
其后薛玉树果然有书信托人来给沈沅,沈沅拆开,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她笑了笑,一双纤手慢慢的将薄薄的信纸折好,复又装回了信封里面去。
薛玉树果然是个文采好的,也不枉这年纪轻轻的就中了举人。这一封信写的可真是辞藻华丽,极能打动人心的。只可惜,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若教沈承璋得知薛姨娘这样唆使自家的侄子勾、引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沈承璋会是如何的大怒呢?沈沅想到这里,由不得的就笑了起来。
不过她并不想为着这个去冒险。毕竟薛姨娘也是个聪明的,若自己一个不慎,当真被薛姨娘抓住了什么把柄,闹到了沈承璋的面前去,那自己前些时候的筹划可就真的全都白费了。
至于薛玉树,沈沅轻蔑的想着,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继续的留在沈家呢?她心中总归还是担心沈湘的。倒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打发薛玉树自己离开沈府。
于是她就叫了采薇过来,将这封书信交给她,又吩咐了她几句话。采薇应了一声,双手接过书信,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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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树那日听了沈澜的话之后,心中确实是喜出望外的。但他却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他是个聪明的人,这些日子沈沅对他的态度如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说沈沅只是女儿家的矜持娇羞,可那表现的也太冷漠了些。
沈澜还在劝他:“我姨娘说了,你是她的亲侄子,她自然是盼着你好的。若你能娶了我长姐,你就是我父亲的女婿,我父亲会不帮你的?自然往后你的仕途上要较旁人容易的多。”
薛玉树很心动。
他现在家境原就不好,偏偏这次会试也没有考中进士,能娶到个